刚一出门,便见那密集的,毛茸茸的房子之间,不知在何时,站满了银甲卫士。
仔细一看,每一座房子的门口,都整齐如柱地站着六个银甲卫士。
如此,杨九天便看向身边的一个银甲卫士,礼貌问道:
“兄弟,请问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银甲卫士闻言,目光一凝,却是闻若未闻,根本没有要搭理杨九天的意思。
妙妙看在眼里,立时大怒,呵斥道:
“你们一个个的,不过只是不起眼的小小卫兵,有什么了不起的,没看到我家主人在跟你们说话么?”
妙妙的言辞很犀利。
这不是,亦是妙玉所不耻的。
那些银甲卫士听在耳内,即便刺耳,但在他们那只有军人特有的,坚韧的目光当中,仍然如常一样,没有因为妙妙的出言不恭,而荡起丝毫的涟漪。
如此,妙妙更加愤怒,上前凶狠地推搡其中一个银甲卫士,“怎么,你是聋了么,难道你听不见本小姐在跟你说话么!”
银甲卫士被推得倒退一大步,目光一沉,欲言又止。显然,他绝非聋子。
其他人看得出来,妙妙自然也看得出来。妙妙那张文静的俏脸之上,再次显现出趾高气昂的势态,伸手便要扇那银甲卫士的耳光。
然而,她的手刚刚扬起,便被杨九天倏然抓住,“不得无礼,他们也只是奉命办事,你没有权利打他们。”
妙妙被杨九天制住,一脸委屈,“主人,你自己也看到了,是他们对你不敬。难道这样,我还不能出手教训他们?”
杨九天也曾身为军人,他知道军人的骄傲,“他们都是有无上尊荣的军人,他们的自尊,不容任何人轻易践踏,请你尊重他们。”
语罢,杨九天狠狠地甩开妙妙的手。遂即大步朝着文化教师赶去。
自从妙妙抓住杨九天的把柄,这还是第一次被杨九天如此批评。她心中愤怒难消,便是回身一巴掌落在妙玉的脸上。
“啪!”
这一巴掌极为响亮。
杨九天脚步停住,浓密的眉毛微微一抖,斜眼看了身后一眼。虽然没有看到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不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有回头,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用更快的速度赶往文化教师。
他知道,自己愈是关心妙玉,妙玉所承受的折磨就会越多。而且,只要自己尽快离开,妙妙也一定会跟上来。
......
果然如他所料,妙妙急急忙忙地跟了上来。
他们走入文化教师的时候,教室已经坐着三十多人。
细数,坐在讲台上的,一共是八人。
学员席上,加上杨九天,妙玉,妙妙三人,一共是二十六人。
这些人当中,几乎每一个人都是杨九天所认识的。
讲台上的八人,坐在最中间那个穿着灰色长衫,面带红光的白发老人,正是丁琳的爷爷,丁儒公。在他的桌上有名牌:
“院长:丁儒公”
丁儒公一脸慈色,见到杨九天走入教师,也是暗暗传来欢迎的目光。似乎对杨九天的出现,期待良久。
坐在丁儒公左边的,是穿着一袭印着竹叶暗花的白色锦袍,颇具文人气息的林竹云。
林竹云同样用欢迎的目光看着杨九天,暗暗冲着杨九天点了点头。
杨九天知道他是越国人,对他素无好感。
林竹云左边的是丁琳。
丁琳仍然穿着女儿装,一袭绿色薄纱,配上披肩长发,显现出一份慵懒的美。她今天的样子看起来极为轻松。见到杨九天的时候,却是禁不住面色一红。
杨九天在她的脸上快速扫过,立时想起昨日在体能考场外,对她袭.胸一事...不禁也有些不太自然。
“咳咳。”
暗暗咳了咳。
再看更左的,是一个略显有些陌生的年轻人。他的年纪在二十岁左右,穿着华丽的青色锦袍,看起来仪表堂堂,充满了贵族气息。从表象上看,他似乎充满了正义和慷慨。但杨九天虽然只是轻瞥了他一眼,但也从他那年轻的眉宇之间,看到了一丝阴险和骄傲。目光自他的面上,向他面前的桌上移下,上面的名牌写到:
“体能教官,卢傲。”
杨九天对卢傲的确有些陌生,但在这之前,却是也见过几次。
就说在于小非的带领下,立于帝都王城上空,亲眼目睹卢思定的上将军府之时,卢傲那种畏惧死亡的模样,实在令人失望。
如此一想,更是对他不太重视。
只是,卢傲这样的废材,竟然会是这所军事学院的体能教官?
心道,这刁振东还真是乱来。
再看丁琳和林竹云的身份,丁琳的名牌写到:
“军纪教官,丁琳。”
林竹云的名牌写到:
“兵法教官,林竹云。”
而在以丁儒公为中心,右边第一个,是纯粹的陌生。
那人的脸形略长,气质看来,是一副大义凛然之态,整体英俊不凡,令人一眼看去,就对他充满了依赖。他的年纪,约莫在二十八岁左右。穿着一袭迷彩色长袍,头上还戴了一顶迷彩牛仔帽,看起来颇为引人瞩目。
杨九天看着他的时候,他也正用一种温暖的目光看着杨九天。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点了点头,以示友好。
杨九天的心中突然想起一句话来,有的人见了一辈子的面,也无法成为朋友,而有的人只要见一次面,只有一个眼神的交流,就会有种心心相印之感。
面前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