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的木雕!”
“好吧,不过就是说的好听点而已。”
杨九天第一次发现,这黑修罗还有纠正别人措辞的爱好。
......
不过话虽如此,韩冰释放出毒烈焰,虚王对此感到极为恐惧。
那种恐惧,不是因为他对这股力量的恐惧,而是害怕沉睡的木雕被唤醒。
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杨九天静静看着,心茹也在一旁静观其变。
韩冰面色一沉,手中的火焰倏然一挥,落在沉睡的木雕之上,将整个木雕完整的包裹起来。
有股神奇的力量,将那木雕承托起来,悬浮于空。
火焰没有烧毁木雕,而是让木雕渐渐膨胀,很快的,那原本只有巴掌大小的木雕,竟然变成了一人之高。
木雕站在地上,心口之上有一个箭头大小的窟窿。
韩冰口中念着奇怪的咒语,那柄带着斑驳血迹的刻刀也缓缓腾空。
“叮!”
在接触到韩冰释放出来的毒烈焰之时,竟是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交鸣之声。
“这是什么声音!”金修罗惊愕问道。
黑修罗也对此极为关切,“难道是...”
“真的可以?”虚王也惊愕的看着。
那刻刀,竟是化作一颗鲜红的心脏,缓缓进入了木雕女人的身体之内。
心脏入体,韩冰收起了炙热的火焰。
“呼呼!”
天空中的樱花雨再次向这边飘来。
“奇怪,这些樱花雨落在地上以后,很快就化作无形,这是什么讲究。”
杨九天一早就观察到了这一点。
金修罗叹息一声,“你的焦点还真是奇怪,这个问题你早就该问的,现在才问出这个问题,真是让人....无语!”
“咳咳。”
杨九天咳了咳,“不说算了,还是看看她到底会不会醒。”
话音稍落,片刻以后,只见一朵朵樱花雨落在人高的木雕之上,突然,一片樱花化作了好看的衣装,包裹在木雕之上。
“什么!”
若非亲眼所见,杨九天实在难以相信,这到底是什么,怎么会....
“看起来,她是不可能复活了!”黑修罗惋惜道:“如果她可以复活,或许还可以带我们去哭泣岛。”
此言稍落,只见天色突然暗沉下来。
原本晴好的天空,被厚重的乌云覆盖。
待云开雾散的时候,星月之光斜洒下来,一轮皎白皓月,仅仅只是罩住了那座古朴的小宅。
杨九天,虚王,韩冰,心茹,都被月光包裹,并照出了自己的影子。
唯有那尊木雕,却仍然停留在黑云覆盖的黑色世界里,月光如何明亮,却无法找出她的影子。
在场的每个人都怔住了,就连以为可以唤醒木雕的韩冰都怔住了,他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复活,为什么!”
心茹紧蹙着眉,“难道是...”她上前一步,一手搭在木雕的肩头。
顷刻间,木雕像是和心茹融为一体,竟也被月光照耀。
月光下的木雕,不再是原本的样子。
她换了一副全新的模样,嫩滑的肌肤,温柔的气质,一颦一笑,都带着成熟.女人独有的韵味。
虚王看得呆住了,“月,你竟然真的活过来了!”
她被虚王唤作月。
月,就是她的名字?
她转脸看向被黑雾笼罩的虚王,抿着嘴温柔一笑,“你的样子变得很恐怖,但你的声音一点都没变,你就是当初被费氏家族剥夺生命的那个可怜的男人吧。”
“可...可怜?”虚王的神情瞬间变得痛苦,甚至对此极为抗拒,和不可置信,“月,难道当初你那样对我,只是觉得我很可怜?”
月,仍然淡淡笑着,“不,当然不全是,那时候你单纯可爱,拥有一颗善良的心,可是现在的你好像已经变了,你变得不再单纯,不再可爱,不再拥有那颗热忱的善良之心,现在的你,好像变得特别容易激动,而且有很强烈的控制欲,你想得到一切,可是你忽略了一点。”
“什么!”虚王神情呆滞地问。
月看得出虚王很吃惊,但她并未因此而放弃继续说下去,“一个真正的强者,最应该守护的是什么。”
她竟是反问虚王。
虚王迟钝道:“我记得,当初跟你谈论过这个话题。”
“亏你还记得,真的是很荣幸呢。”月脸上的笑意收敛,她举目望着天空中那轮明月,“你看,月还是跟从前一样明亮,可是为什么,它的光束变得如此狭隘,已经身为虚王的你,能不能帮我找到这个答案。”
虚王眉心紧锁,久久不能松开,“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这是因为你的心里残留着怨念。”
“呵呵。”
月笑了,笑声中带着悲惨和无奈,“人生就是这样,坎坎坷坷,你怨我,我怨你。但到头来,大家都会走向同一条路。”
“你是说...死亡?”
“没错,天地虽然长寿,但终究敌不过岁月的摧残,我们的能力再强,同样无法阻止死神的降临。”
月的声音很温柔,但眼睛里带着绝望和消极的意味。
杨九天和韩冰在一旁插不上话。
心茹突然泪眼看着月,“你...你真的是我母亲?”
月闻言,这才低头看了一眼心茹。
她们长得的确很相似,都有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还有那种温柔以极的神态。
尤其是那种淡淡的消极和忧郁,更是像到了极点。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