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麦见状不觉有点庆幸,自从踏入功法第三层之后,他便搬到别墅山庄常住,这里买下的房改房已经出租给外人住了,自己不再住在这里练功。
就算如此,眼下看来,这一块地方以前过度抽取土灵气的现象,几个月过去了,还没有缓过劲来。
回到别墅山庄之后,他问阿光拿了一只长柄工程大手电,钻到山庄里一些边边角角有草地、泥地的旮旯,仔细检查了一番土质,没有发现有干裂迹象,这才放下心来。
老麦心想,就算如此,也不能再在住所里吸纳土灵气了,必须找个野外隐蔽的山麓去修炼。
好在这里已经是山区,别墅山庄背靠着一大片五象大山脉呢,随便找地方都可吸纳土灵气修炼。
他心里计较已定,当晚睡觉时便不再吸纳,只练内循环,因为他在老屋修炼时发现真元气主动雾化成水滴,比自动凝结要快很多。
所以,他决定在土灵气不足的地方,只专注于把真元气转化为水滴,以期早日能积满丹田,说不定便到了大圆满境界了呢。
春节放假过后头天上班,老麦八点半前赶到城区机关大院小广场,签到参加升旗仪式,再陪城区主要领导到各科室转一圈拜年,然后回办公室开始农历新一年的工作。
作为党外城区副职领导,只要没有会议,没有突发事件,没有城区中心工作突击活动,分管的计经局、环保局、司法局和法制办也没人找他,老麦的日常工作时间,还是有很多自由安排功夫的。
其实计经局他只分管计划部分,环保局全分管,其他的分管部门,如司法局工资人事当时还是市里直辖的,而法制办却是挂在政办的,一般都没有太多的事找他。
他不分管政办,不用去参加政办每星期上班首日的例会,证实今天上午没什么要事了,便乘电梯下5楼计经局看了一眼,发现局里还在开例会。
对看见他在外面想打招呼的老兰摆摆手,老麦径自再坐电梯下楼去了,也没有去开车,只顾背着双手走出机关大门外,向附近一个商住小区的食街走去。
他现在不用吃东西,日常吸纳天地灵气也能维持自身生机运转,只是平时早餐喜欢吃的豆浆油条,已经有好多天没有吃过了,今天上午闲着没事,便步行去那条食街饮食摊点去饱饱口福。
那边有个面点早餐店是一个单位饭堂退休职工开的,经营的早餐包子馒头、豆浆油条就跟旧时代的单位饭堂一样正宗,很7、80年代过来的人们都喜欢去那里吃,吃完了还打包回家。
老麦最初是听人话知的,后来也去吃过几次,感到除了味道老到之外,还有一种怀旧的感觉,有空总想去吃吃那里的豆浆油条,有时还加一个面皮很有嚼头的大菜包。
老麦的人生道路和老同学兰辛博绝然不同,老兰比他小三岁,1978年才高中毕业,直接参加高考进了大学读书,毕业后在本市二次分配就到市中区工作至今。
老麦家在当时市郊一个公社治所,后来设乡再改镇,1974年读农中16岁高中毕业属于非农人口的他,到附近的生产队插队落户长达四年,没等知青返城大潮兴起,他便通过刻苦努力复习功课,于国内恢复高考的次年,考上了本省一所本科院校读财经专业,和老兰成了大学同班同学。
俩人一起大学毕业后,老兰直接分进了城区机关,老麦却分配到了一家中型国企,一年后被市经委某位领导看中,抽调上行政机关来,后来正式调入经委技改科工作。
当时有个政策是,凡是直接分配到国家行政机关工作的大中专毕业生,必须下放基层锻炼一年,由于机缘巧合,老麦在国企工作那一年算是已经锻炼过了。
于是,老麦从此一直在行政机关工作至今,反倒是老兰参加工作的头一年,被抽调到市讲师团下乡支教了一年。
还有就是老麦插过队,插队和参军均可算连续工龄,于是老麦的工龄在厂里的时候,被好心的人事科长连续计算了下来,把大学四年也加在了里面,所以年过四旬的老麦连年头带年尾,至今已经有了25年工龄。
为此,总共才有17年工龄的老兰很是愤愤不平,老麦曾如此调侃过他,道是谁叫你没插过队落过户、没看过掹花生村姑的大奶子,所以工龄工资比哥哥我少四块(一年五毛),公休少五天(20年以上工龄比以下多五天公休日)。
那些既往旧事,平常最让老麦怀念的,便是在厂里的那一年,其他的先别说,就只是单位饭堂做的早餐点心,尤其是豆浆油条,想想都流口水,这也是他早餐习惯去吃豆浆油条的缘故。
老麦施施然走进那个商住小区大门,熟门熟路地转进一条自发形成的食街,在一家有不少人坐着的面点早餐店面前,找了张已有一个人坐的小圆餐桌坐下,然后叫一碗豆浆两根油条。
他在豆浆油条送上来之后,还没有开吃,忽然感觉到坐对面的那人偷眼看了自己一下。
老麦这才注意到,那是一个十五六岁左右的女孩子,衣着素净,留披肩长发,脸蛋很小,鼻子和下巴尖尖的,脸色很是苍白。
那女孩见老麦抬头,忙低下头去喝她那碗泡满油条的豆浆,瘦削的双肩仿佛有点耸动,貌似很紧张很害怕。
老麦那是何等的眼力介,一见之下不由失笑。
他自从离婚后忽然大彻大悟,几年来不乏逢场作戏之举,可是对这种还没怎么发育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