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子于是便跟老麦传音了几句,老麦提高修为境界所练功法走的是传承路子,水到渠成,没有瓶颈,穿云丹对自己没什么用,听了便无所谓地点点头。
木青子一早料定,老麦准会表示没有意见,便隔空跟华元宗滕几刀传音说话。
那边的滕几刀侧耳听毕,便即扬声道:“各位,方才那场比斗经双方同意,已做平局处理,意即本次木系聚元丹主药,则为金石宗和仙道宗各分一半,他人并无异议,另外,在下对下一场穿云丹主药的斗法争抢,有一愚见,不知当讲不当讲。”
滕几刀作为仲裁人一连串地发言完毕,并讲自己还有话要说,话音方落,只见长生宗主张清子插言道:“滕道友身为本届盟主,有甚言语,但讲无妨。”
滕几刀于是便接下去说:“之前多场比斗,各宗参战人手俱已出尽,我五宗联盟斗法会本着斗法切磋,相互印证的目的已然达到,最后这穿云丹主药材,各宗都有同样无二的需求,不宜再行比斗争抢,要是不慎打出真火,伤了五宗联盟的和气,反倒不美,愚意便是,就此平分为佳,诸位以为如何呢?”
其他几宗人等听闻此议,貌似都在叽叽咕咕暗下商量一阵,随后只见仙道宗主灵淄子首先发话道:“此举本宗并无异议。”
“我宗附议。”
“本宗同意。”
“鄙宗也赞同。”
最后一场比斗依此提议显然是打不成了,一宗提议,四宗附议,最后这几味穿云丹主药材,便做了平分处置,于是,便皆大欢喜地结束了这一年度斗法会终局的一场。
整个中州斗法会至此也已全部结束,最后由本届盟主兼主持人滕几刀客气地归结了几句,五宗众人便即陆续退出斗法会场地,交由一群白衣青年侍者收拾手尾。
至于木系聚元丹主药名义上由金石宗和仙道宗各分得一半,其实,仙道宗那一半势必要三宗一起再次分配的,也不枉了三宗共同挑起车轮战的初衷。
金石宗这一半也要按修炼木系功法的人头,分一部分给华元宗,难怪滕几刀如此看好老麦,放弃这一场比斗这么爽快,先前定与木青子有了暗下的约定。
如此说来,五宗都不怎么吃亏,修炼木系功法不管哪宗都比金石宗少,从前历届斗法会他们也多拿过,今天少拿些,也是很正常的。
接下来,便是各宗参加斗法会比斗夺药的各色人等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过程了。
老麦在这一年度斗法会大放异彩,五宗各个高人都知道了他的厉害,回程之后如何看待他,虽然不好猜测,但是往后,会在一定程度上搅动修真界风云际会,那是肯定无疑的。
木青子看到老麦渐渐适应如何应对五宗联盟各种场合的挑战,心下也颇为欢喜,自己寿元将尽的事也看淡了许多。
五宗联盟斗法会场所由一班白衣青年侍者收拾妥当,重新关闭上锁,留待下次开启不提。
参加斗法会的五宗高手们也俱各退出原先入住的隐蔽别墅山庄,奔赴各自家人所在的宾馆酒店,从世外高手变回了世俗常人,于是身在世俗的便和后辈子孙相聚,身为道人的遂与晚辈弟子相会,
一起参加中州县城专为五宗中人举办的新春联谊活动。
木青子和老麦带着金石宗门人回到宗门定点住宿的宾馆,已是午后时分,大家到地头了,便即散去和家人后辈相聚。
木青子吩咐方仲华抓紧接洽药材的领取事宜,也带着跟身小道童,回到自己预定的住所打坐歇息,毕竟历时两天多的斗法会也颇为耗神,长时间的精神紧张,让他衰老的身体有些撑不住了。
老麦回到自己的大单间住所,看着叠放整齐没有动过的大床铺盖,便先去洗个澡,然后从喻沐先期拿来的行李包,拿出居家常服换上,跳上床去盘膝打坐。
斗法会中最后是他自己连斗三场,不管身体还是意识都甚是疲惫。
他运功调息了一会,任由经脉真元力自行周天运行,一时想到这两天喻沐和莎莎都到哪儿去玩了,不知道现在在不在隔壁的房间,忽然感觉脑子里有人念叨麦哥哥、麦哥哥的声音。
老麦自从脑袋以前奇怪的发热点下移到锁骨下晒红印记之后,发热现象基本消失无踪,只有印记那里时不时感受到喻沐喜怒哀乐的情绪波动,纵有发热也是标志着情绪波动的高低。
若是喻沐想念他了,自己在心里呼唤他,经过一阵子的意识对接,会与他识海连通,老麦便可用意念和她简单对话,反过来应该也是这样,不过他从来没有主动这么做过。
现在喻沐又连接上他了,就如电脑联网一样,连上了便可传递识海里的意念进行对话。
这种感觉比修炼者之间的入密传音更牛,直接用脑电波通话,可惜只有和喻沐之间能够如此,而喻沐根本就是不能修炼的人,这种奇妙的意念沟通让老麦一直摸不着头脑,俩人之间为什么会有这样奇异的功能。
此刻的老麦闻讯心下欣喜,意念里便把一声“三木妹妹”送了过去。
蓦然一阵开心感觉从晒红印记涌入,只觉得喻沐在自己的脑际识海笑盈盈问道:“麦哥哥的聚会结束了吗?”
老麦用意念答道:“结束了,我刚回到宾馆房间里。”
喻沐突然哎呀一声,从此没了脑际识海里的讯息。
老麦还没有从脑际网络掉线的感觉中反应过来,便听得门口响起了门铃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