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纸蹲在我旁边,搂着我的头。用他的手擦我额头上的血迹:“骂了隔壁的。”我听见了卫生纸哽咽的声音:“要紧不要紧啊?能起来吗?”
我微微点头:“能,没事儿。来,媳妇,别哭了。扶我起来。”
安然和卫生纸一人架我一边,我顺势站了起来。晃晃头,看见一群人把席云飞他们包在了里面。头很疼,也很晕。
“这样,安然,你和卤蛋去学校边上的诊所把头包一下。我们随后就到。”
我扭头,冲着卫生纸笑了:“你丫放屁呢!”
这时安然轻轻的碰了碰我的胳膊,我知道她什么意思。但我要是那样做了,那我也就不是鲁杰了。
“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卫生纸的嗓音又低又急迫:“你赶紧走,头一直流血可不行。趁他们没反应过来,你赶紧的。不然一会儿你他妈想走都走不了了。安然,带他走。”
我没说话,弯腰捡起一块半截砖照着人群里就砸了过去:“我操你妈的。”
“哎呦!哎呦我操!”
“麻痹的,谁仍的啊?”
我笑了笑,就要往里冲的时候。
“干嘛呢?都在这干嘛呢?”我一扭头,看见哥尔赞带着好几个保安一路小跑的冲了出来。毕竟是在学校门口,这么大规模的斗殴,学校不肯能置之不理。
大人群迅速的往两边散去,席云飞他们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我看见了熟人,刘产边往后退边说:“鲁杰,你他妈给我等着。咱俩没完,操你妈的。”
“就是,等着。”朱逸群也是一脸嚣张的看着我:“还敢和我的女朋友走的那么近,你等着。”
安然这时扭头看了我一眼,我面无表情。我实在没精力去解释什么了。
任天,银饮都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这时候,哥尔赞也带人来到了校门外,他怒气冲冲的:“怎么回事儿?”
席云飞眉头一皱:“我们是受害者,你应该去问那些逃跑的人。”
“你说那什么话?他都跑了,我还去哪问啊?再说了,他们为什么好好的打你啊?”
席云飞看都没看哥尔赞一眼,他一指学校大门处的摄像头:“你想了解什么,你去调监控录像。他的头受伤了,我现在也浑身疼的厉害。我们要去诊所了。”
哥尔赞扭头看了我一眼:“那好吧!你们赶紧去包扎一下。”
“来。”席云飞灰头土脸的到我边上:“走,赶紧把你的头给弄一下。”
“哎呦!哎呦!”一群人,只有济公“哎呦”个不停。
“你能不能别哎呦哎呦了?”银饮一脸的嫌弃。
“怎么了?我哎呦怎么了?我疼还不能叫两声啊?”
“叫去一边叫去,我听着闹心。”
“我凭什么去一边啊?这大路是你的啊?”
我的头本来就疼,一听他们俩吵架,更疼了。脑瓜仁都疼了。
“是不是我的我都闹心,你去一边嚎去。”
“你麻痹我就在这,你管的着吗?”
“去你妈逼的,跟谁俩呢?”一拳的声音。
“我操你妈的。”
“哎呦!啊~~~~~~~~!你麻痹济公,你敢咬我?”
....................
一路到了诊所,医生把伤口给我清洗了一下。给我打了一针破伤风。用纱布把头给我包起来了。
“挂两瓶盐水吧!消消炎。”
“医生。”
“嗯?”
“我能不能用下你的手机?我想给我妈打个电话。”
老头子二话没有,把他的诺基亚就递给了我。我熟练的拨出了一串号,嘟嘟半天后。
“喂?”
“妈。”听见我妈的声音后,我的眼里差点控制不住。人就是这样,当你伤心难过,受伤的时候,只有家能给你庇佑和温暖的感觉。世上最伟大的爱,莫过于母爱。听到我妈的声音后,我狠狠的咬住舌头,没让自己哭出来。
“小杰啊?你拿谁的手机啊?”
我强忍住自己的情绪:“我拿别人的,妈。我跟你说个事儿啊!”
“你今天不是星期吗?你回家再说呗!妈买了好多好吃的,给你改善生活呢准备。”
一听见这话,我的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喉咙好像有什么被堵住了似得,含糊不清的说道:“妈,我想给你说。这个周末,我就不回去了。我同学硬让我在他家里给他做伴,我实在是没办法。这两天我就不回去了啊!”
“啊?不会来了啊?”我听见了电话那边,我妈妈掩饰不住的失落声:“那.......那不去不行吗?”
我强忍住,没让自己哭出声:“不行啊!在一块关系都不错。他跟我说了好几天了都,再说了,我有换洗衣服。妈............我不说了啊!我们去打篮球了。”
“哎!..................。”
“嘟”的一声,我按住了挂机键。我怕我再说下去,真的就忍不住了。刚才在电话里,我尽量装作一个没心没肺的样子。不想让我妈太过失落和伤心。
“哎!”医生从我手里接过手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好好的上学,别打来打去的不行吗?现在的孩子啊!哎~~~~~。”
医生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去我家里住两天吧!”席云飞打破了沉默。
我点点头,只能这样了。液体挂完后,我们一群人走出了诊所。他们几个都没啥事儿,都是一些皮儿破了的事儿。擦擦药就好了,就我伤的最严重了。
“你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