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的多了。”银饮牛逼哄哄的:“不是跟你们吹啊!咱学校谁和谁分了,因为什么分,我都知道个七七八八。哪个班的女孩儿漂亮,什么星座我都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老高鼻孔有几根毛?”

“滚蛋。”银饮笑骂着推了济公的头一下:“就特么会抬杠。”

济公咧嘴笑了,笑着笑着泪就落了下来,我坐在他左手边,看见他这样子,心里更是一阵难受。

“没事儿啊!”我强颜欢笑搂着他的肩膀:“咱兄弟以后又不是见不着面了,你要是想大家了随时都可以回来嘛!我家的号码你也有,飞哥的你也有,那还怕什么?别哭兄弟,别哭。”

“谁哭了?”济公连忙擦了擦眼泪:“没哭,就是喝多了。就是那个眼睛有点涩。”

“对对对,眼睛涩,眼睛涩。”我夹了一块可乐鸡翅放进了他面前的盘子里:“吃,你最喜欢的鸡翅。”

济公点了点头,夹起鸡翅咬了一口:“这平常这么好吃的鸡翅,现在吃起来怎么索然无味呢?”说着,他就把咬了一口的鸡翅又放回了盘子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我还记得,我刚到这个学校的时候,让一个女人骂了,然后是杰哥替我出的头,我知道。”

“别说了,兄弟!”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来,吃饭。”

“别!”济公伸手一挡:“让我说吧!我怕我不说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说了。后来,认识了银饮,飞哥,天哥和卫生纸。哥几个都对我没的说,我心里其实都知道。都把我当自家人了。但我却不是一个称职的朋友,更不能称为兄弟。因为我的懦弱,很多时候你们去打架我都不敢跟你们一起,我挺自责的,真的。我特么这样算什么兄弟?”济公边说边哭。

“行了啊!傻逼,说这话就特么太外道了啊!”银饮推了济公一下:“谁特么在意你这些了?啊?你瞎自责个毛线?有时候明明去挨打的事,少一个人不好?非得要挨打一起挨?”

“可是这样,我又算什么兄弟?我对不起大家。”济公抽泣着,满脸的伤心。

“行了,李济坤。”席云飞站了起来:“咱这群人当中我说的算,你要是还把我当大哥的话就别再说这些话了。懂不懂?你怎么不说,很多时候要不是你去叫老师的话,咱们都可能会全军覆没了?咱是兄弟啊!什么是兄弟你知道吗?”席云飞深呼吸了一口:“兄弟就是不求回报的,不会说谁做的多感到吃亏,或者谁做的少就会自责。一句话,你是我兄弟啊!”

“就是。”任天和卫生纸都端起了酒杯:“咱是兄弟,别说这些。”

“你从国外回来咱就没怎么聊过,一直都在忙着其实有好多话想说。”我默默的唱着,慢慢的,所有人都跟着唱了起来:“还没来得及一转眼又要回去了。兄弟,你这一走又是几年还真舍不得。都是大老爷们儿,说的有点女人了。又要离开了,你得惦记咱这哥几个。我好面儿,这些话太啰嗦有点说不出口,所以把它写成一首祝福的歌。”

所有人声音很齐,唯一不同的就是都带着哭腔。

“兄弟!你的兄弟就在这里,不管什么时候回来哥几个等你。兄弟,你的家就在这里,不管你人到了哪儿,哥几个挺你。”

“高了,开始在大街上抽风,要走的事儿全都忘得一干二净。唱着,那首歌名叫龙井...............”

“杰哥,我永远挺你。”济公笑着给我竖起了他那黑乎乎的大拇指。

“哎呦?你敢这么说本罗汉?我要收了你。”

“唉!飞哥,你可不能这么说杰哥啊!当时的事儿我都看着呢!可不是你想的这样。”

“杰哥,我,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打架,咱是,你说的,咱是兄弟啊!”

济公擦了一下流出来的鼻血,憨笑着:“这群人下手真特么狠。”

“杰哥。”济公的泪往下流着:“你说,咱还是兄弟吧?”

“杰哥,我最高兴的就是认识了你。”

“杰哥,我要走了啊!你和嫂子好好的,你说了不惹她生气,那你上一次怎么还惹他生气了呢?别忘了啊!你说的,杰哥信誉,三界第一。你可别自己砸自己招牌。”

“杰哥,我真走了。”济公回过头冲我笑了笑,然后紧紧的抱住了我:“你是我兄弟!这句话是你告诉我的,我再说给你。”

“最高兴的就是能来到中心校,认识哥几个。”

“你是我兄弟啊!哈哈哈哈!”济公哈哈大笑,那模样好像回到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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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坐了起来,心里像是被扎进了一把刀一样的难受:“济公,济公。”我傻不拉几的叫了两声,定睛一看,我坐在床上。抬手擦了一下眼角,湿漉漉的。

‘兄弟!好好保重!’

我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济公走了,就这么离开哥几个转校走了。他是走了,走的干脆利落的,剩下哥几个黯然神伤。每次回到班,还想习惯性的叫一声:“济公,走,厕所。”

但是当看见他那个空座位的时候,总是会愣住几秒,心里都会觉得空落落的。然后叹一口气,脑海里默默浮现出那个不修边幅,喜欢吃鸡爪的济公。

尤其是银饮,很多次我都看见他盯着济公的空座位默默的发呆。其实当属我和银饮对济公的感情最深了。

“走啊!看什么呢?”每当这个时候,我总会走到银饮身后拍一下他:“冒会儿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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