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话锋一转:“如果他们几个再敢欺负我的表弟,我特么就算蹲监狱,也得弄死这几个*崽子。”他最后这几句话说的咬牙切齿的。
“呵呵!”不过雷哥却很平静的笑了笑:“行了,我想他们以后也不敢了。”
“不敢?还有他们不敢的?”陈志伟嗓门很尖锐:“就他。”他一指坐在地上的银饮:“我特么上次刚教训过他,他呢?前两天就又把我表弟给打了。我去特么的,这逼是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啊!知道我为什么这次主要弄他吗?就是因为他他妈太狂了。这么大点的逼崽子现在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不教育教育能行?你说对不对?雷哥?”
雷哥笑呵呵的:“好了,好了。那这气你也出了,这事儿就算翻页了行不行?”
“雷哥,今天你来了。我给你面子,过去就过去了。但是虽然说就属那个叫银饮的最特么讨人厌了。但是这另外几个小崽子我哪个也不喜欢。这样,我也不说别的,让他们给我磕个头,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车间里很黑,黑到我只能看见漆黑中那一闪一闪的猩红烟头。我知道那是雷哥还在抽烟。陈志伟这话说完以后,对面的雷哥久久没有说话。
“雷哥,你是什么意思?我这要求不过分吧?他们不但不把我放眼里就算了,还三番五次的找我弟弟的麻烦,今天我看你的面子上什么也不追究了。这要求不算过分吧?”
“不算过分。”雷哥终于说话了:“按理说不算过分。可是并不是任何人的一个头你都能承受的起的。”
“什么?啥意思?”
“拿你手灯我用用。”雷哥从陈志伟手里拿过手灯,然后照在了席云飞身上:“你知道他谁吗?姓什么吗?”
“谁啊?姓什么?”
“呵呵!”雷哥把烟头一丢,那红色的烟头躺在地上散发出最后微弱的红光:“姓席,叫席云飞。你知道他爸是谁吗?”
“谁啊?”
“席震龙。”
陈志伟不说话了。
“明白了?我特么跟你说啊!就上次你把他打成那样,他要是告诉他爸了,你估计你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啊?还让他给你跪下磕头?你也不怕折你的寿?还有这个小锦”说着就把灯光照在了卫生纸的身上:“小家伙儿我从小可以说看他长大的,他叔是给市长当秘书的。要不让他给你磕一个?”
陈志伟不说话了。
“好了好了,不过都没事儿,不知者无罪嘛!所以说小伟,这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再说了,跟几个孩子计较,传出去也不光彩啊!对不?行了,都过来。”雷哥朝我们一挥手,我和席云飞一人搀着银饮一个胳膊走到了雷哥身后。
“哎呦!”雷哥用手灯一照银饮,然后咧了下嘴:“这孩子,啧啧!可以,吃点亏也好,长教训。小小年纪可不能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搀着银饮,两眼像是要冒出火般的盯着眼前的陈志伟。虽然漆黑一片,但能模糊的看见他的轮廓。
“那没什么事我们先走?外面车还在等我们呢!”雷哥哈哈一笑:“谢谢兄弟今天给我这个面子啊!要不然还真不好弄呢!走!”
说完没给陈志伟说话的机会,转身第一个就往外走,我们慢慢的跟在他后面,感觉很踏实。走到大门口的时候,铁门紧闭,门旁边还站着两个人。看我们走到门口了,还是一动不动的。任天和卫生纸很有眼色,紧走两步把门打开了。
直到走出厂门,谁也没说一句话。不远处,两个出租车还在那里等着,两个出租车司机竟然站起一起抽着烟一起唠嗑了。看我们出来以后,立马迎了过来。可是看到银饮的模样时,他一皱眉:“他身上怎么脏啊?”
“都是灰尘怕什么?”我没好气的说道:“手巾一抹就下来了。又不是什么泥土。”
“那他脸上还有血迹呢!”
“都干了有什么大碍?还能蹭你车上?”席云飞一皱眉,没好气的说道。
“别特么废话了。一分钱少不了你的。”雷哥一开口,满嘴社会腔。那司机一缩脖子,什么也没再说。
我扶着银饮坐在了后排,我和他坐在了一起,席云飞坐在了副驾驶。任天卫生纸雷哥坐在了另一辆出租车上。掉过头,出租车不紧不慢的往前开着。
“怎么样?要不要紧?”我问着银饮。
“没事儿,没事儿,就是累,我想睡。”银饮有气无力的说道。
“好好好!你睡你睡吧!飞哥,怎么办?咱们去哪个医院?”我很着急的说道。
“先!因为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如果有什么事情,咱们就去大医院。没什么事情那当然最好了。”席云飞皱着眉头:“我操他妈的,这事儿没完!”
我点了点头:“只能这样了。”
两辆出租车同时停在了离中心校不远的小门诊外,我和席云飞把银饮搀扶下车,然后席云飞又叮嘱了一下另一辆的出租车司机,让他把雷哥送回家。看了一下电子表,已经九点多了。我们几个站在门外面敲门,终于,十来分钟后那名老医生终于打开了门。
我记得老早以前学校还没校医的时候,学校里的人跌打损伤,头疼脑热都是来这里看的。后来一有校医,这里的生意估计是大不如以前了。就包括我们几个以前可以说是这里的常客,可是再站在这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其实已经很久没来这里了。记得那时候和这个老医生都混熟了。转念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