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坏就坏在,大飞不知怎么的就看见了。其实能看见也不稀奇,厕所总共就这么大的地方。然后我把剩下的半截烟一丢,拽着银饮的胳膊往外走。”说到这儿飞哥苦笑了一下:“然后大飞就叫住了我们。一开始关云是没来的。但是大飞走到我们面前,还没说两句话呢!银饮就呛开他了。其实也不能全怪银饮,大飞那孙子话里话外的都带着刺呢!然后银饮一翻脸,一这样其实正和大飞的意思。”
“唉!”飞哥叹了口气:“关云这时也走了过来,拍了拍银饮的脸。本来嘛!咱们上一次放假的时候就已经.....银饮和关云就已经结怨已深。这一下银饮那狗脾气更别说了,他就又顶了关云两句。大飞可能就是想着表现吧!银饮一顶撞关云,他就上手了。他一打银饮,我也就冲了上去。”飞哥苦笑了一下:“有什么用?人家那么多人,我们就两个。最后.......最后你们都知道了。”
“我是下了课,和沈云说了两句话后就挺开心的。然后我就去厕所小解,结果刚一进厕所就看见了角落围了很多的人。本来一开始我也没多想。毕竟咱学校说实话,这打架什么的太正常了。我也就没多想,就想着撒泼尿就赶紧出去。别溅自己一身血。”卫生纸也笑了一下:“谁知道尿到一半的时候就听见人群里面有银饮的骂声和哀嚎声。我刚开始还以为听错了。可是后来踮起脚一看,好像真的是银饮。毕竟咱们之间的那种熟悉度不用我再多说了吧?而且我扬起脖子看的时候还听到了傻逼飞的声音,我对他那就更熟了。”卫生纸苦笑一下:“刚开始我就没多想,脑袋一热就想着冲过去。可是刚一迈腿我就停住了,这种情况我过去又有什么用?于是我就趁他们没人发现我,就赶紧去叫你和任天。唉~~~~~~!”
我沉默了,许久:“他妈的。”说着,一拳头砸在床铺上。疼倒是不疼。就是心里那股气特憋的慌!
“没事儿。”看我这样子,飞哥笑了一下:“我都说了,这事儿没完。没完。怎么会完呢?关云撕破脸了是吧?那就来吧!谁他妈都别想好过了。我其实还好。”说到这儿飞哥一笑:“他们主要目标就是银饮,大飞还举起了砖头拍在了银饮的脑袋上。而我那时候,已经被....哎也不怕你们笑话,已经被打的抬不起头来了。”飞哥一耸肩:“就这样。”
我抬起头看着他,他看着我。不同的是,我的眼里都带着怒火。他却笑了一下,然后轻轻的踹了我一脚:“没事儿。这两天我不在那儿,你们几个保护好自己。先别跟他们发生冲突。能忍就先忍忍。就像你说的,咱们就这几个人,人家那么大一个群体。咱们拿什么和人家碰?就像哥一直教你们的那样,遇事动脑子。碰到事情头脑一热不管不顾的就往前冲,说好听点是有血气,有种,不怕死。说难听点,就是一根筋,莽夫。你就说卫生纸这次吧!”
卫生纸一听,赶紧抬起了头。
“他就做的特别好,你说他当时他要是头脑一热就冲了上去。有什么用?能改变什么?顶多就是多一个人挨打。对吧?可是他去叫了你和任天,那可就不一样喽!”飞哥一摇头:“那可就是一起挨打。这个好。”我确实被飞哥这话给逗笑了。但也只是笑了一下就笑不出来了。
“好了好了。他妈的我是病人,该你们安慰我呢!这可倒好。老子还得哄你们开心呢!行了行了,卤蛋你去楼下买副扑克,咱来斗地主。”
“嗯!”我一站起身,忽然发现了不对:“还特么斗地主呢!你看看你的液体还有没有了?”
飞哥一抬头:“我操!没了没了。赶紧赶紧,叫护士。”
“你他妈倒是按铃啊?!”我一扶额头。
“哦哦哦!”
...........
“对三。”
“对j。”
“对二。哈哈哈哈!”我把手里最后的两张牌往床上一扔:“赢了赢了又赢了。快快快,贴条贴条。”
“我操!你他妈出老千了吧?”飞哥一副玩不起的模样,把手里的牌往床上一撂:“不玩了不玩了。本赌神今天不在状态。”
“切!德行。”我洗着牌:“玩不起就直说啊!哎对了,闫妍呢?闫妍没来?”
“怎么能没来啊!”飞哥一笑:“喏!这桔子就是她拿的。”说到这儿飞哥又露出了鄙视的眼神:“哪像你俩,空着手来吃病人的东西。也能美名其曰的看病人。好意思不?”
“唉~~~!”这次我没和他犟,而是把洗好的牌放在了床头的桌子上站了起来:“卫生纸,咱走吧?你看看人家一直不耐烦咱们。咱还在这里干啥?咱这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有意思吗?”
“就是,没意思。”卫生纸忍着笑站了起来:“走吧走吧回家。不然公交车一会儿都没了。”
“哎哎哎!”一看我们这样,飞哥顿时急了:“等等等等,别走别走。”
我已经走到了他的床尾,然后扭过头看着他:“不走干啥啊?你这么嫌弃我们,又是嫌不给你拿东西,又是嫌这嫌那的。我们不走干什么?还是走吧!”
“哎哎别别别。”飞哥赶紧阻止:“那个不要东西了,不要东西了成吗?”
“不要了?”我忍着笑意看着他:“真不要了?”
“嗯!真不要了。”
“哦~~~~~~!”我拖了长长的音:“你这不要也不行啊问题是。我们回去迟了连车都坐不上了。对不对啊卫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