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中那孩子气最近血比较旺盛,那八成是冲他来的。”听见陈叔又小声说道。
“没错,最近莲山县时常有灵物出没,守中很有可能是被盯上了,今天幸好被我们发觉了,要不然他也难免受到伤害。”隔壁又传来了知月的声音。
“你不觉得奇怪吗?那种吸人生命元气的手段,是很少有妖物能掌握的,最近我们所遇见的竟然都有这种手段,恐怕是有心怀不轨的人传授它们的。”陈叔疑惑道。
“我也觉得奇怪,难道说莲山县也和我们姑苏城发生了同样的状况?知月道。
“我们姑苏派宗门道场被人所夺,你父亲他们又被人追杀,我们也不得不逃亡至此地避难,但至今也就知道对方叫西冲派,还不知道对方是些什么人,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陈叔说道。
“他们企图占领这些地方,而且动手的目标又都是修行人,恐怕国内的整个修行界又要遭遇一场浩劫了。”知月担忧道。
“那也未必,清末以后,虽然各大修行门派越来越弱,但传承尚未断绝,高手还是有的。比如说五莲山的觉照法师,此人修行多年,虽不知其法力如何,但有他在,那些作乱的人恐怕也翻不起多少浪花来。”陈叔说道。
此时的张守中,是越听越心惊,首先让他吃惊的是,今天竟然真的被妖物跟踪了,而且晚上要对他动手,幸好被知月和陈叔发觉了,将那妖物赶走了。
再就是无意间听到了陈叔和知月的秘密,他们应该是来自于一个叫姑苏派的修行门派,宗门道场被人夺了,门内的人也遭到追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竟然还没弄明白敌人是谁。
还有,根据他们的推测,莲山县可能也要发生同样的情况,只是张守中没听说过莲山县有什么修行门派。
当然了,这可不是他故意偷听的,在他身心清净的时候,听觉会异常的敏锐,只要不刻意捂住耳朵,想不听都难。
第二天早晨,张守中找了个离陈叔和知月比较远而且没人的地方,他们说话张守中能听见,张守中也怕自己说的话被他们听见,他悄悄的给孟夫子打了个电话,首先把昨天晚上听到的事说了一遍。
电话那边的孟夫子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我早就察觉到有点不对了,只是没想到事情会真么严重,这种事你也管不了,就别掺和了,以后别再到处乱跑了。那个姑苏派我曾经听说过,门派不大,修行也并不十分高明,但据说已经传承了数百年,门派的行事作风口碑不错,你最好与那两个人走得近点,出了事他们还能保护你。”
“这个我知道,那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事,我自己的事我会注意的。”张守中回答道。
“对了,你的修行状况怎么样了,等你的修行境界够高的时候,也就用不着再怕这些事。”孟夫子又问道。
“我正想跟你说呢……”然后张守中把自己昨天晚上的静坐经历又说了一遍。
“不错不错,我果然没看错人,是个好苗子,你不用担心,继续按我以前教你的方法做就行了,也不用刻意引导,就让它自然的发生,如果出现了让你受不了的感觉,就停一段时间。对了,你现在这个阶段,行功的时候要尽量少受打扰,也不能被风吹到,要不然很容易生病或受伤……”孟夫子又提醒道。
孟夫子又说了一些其他的注意事项后,就把电话挂了。
之后,张守中又去上班了,是一家机械厂,他虽然是技校毕业,但在工厂里干得还是体力活,因为年龄不大,他干得也不是什么重活,就是开钻床,这在机械加工行业算是比较轻松的工作了,尽管如此,刚参加工作那段时间,他每干完一天的工作都累得够呛,但是最近,他越来越觉得工作不那么累了,不知道适应了的原因还是静坐的原因。
晚上下班,吃完饭后休息了一下,把手机打到静音模式,他又找出坐垫开始静坐……
那股热流还是像昨天一样,走到后脖子以上、后头的下部(玉枕关)时,又开始积攒,挤压得他又开始头昏脑涨,但还是没过去。
第三天,依然是头昏脑涨,而且眼前还出现了点点星火之光,不过那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张守中在朦胧中,忽然看见又有一个非常强大的妖物要袭击他,幸好被一个人挡住了。
不过,很快情况又发生了变化,那人竟然不是对手,妖物即将摆脱那人的阻挡,又要向张守中冲过来,忽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当的一声,妖物被镇住了,然后那人趁机将妖物消灭掉了。
张守中忽然睁开眼睛,使劲晃了晃脑袋,原来他刚才产生了幻觉,或者说是做了个梦。不过他记得孟夫子曾经告诉过他,出现幻觉也是正常现象,不要因此动摇心神。
到了第四天,张守中早晨醒来后,感觉浑身无力,像是发高烧一样,但量了量体温,还很正常。他没有洗刷就出门了,整个人好像憔悴了很多,在路上吃了点早餐,坚持着去上班了,整整一天时间,张守中从来没有感觉那么累过,下午下班后,回去吃了点饭,倒头就睡下了。
孟夫子告诉他,这依然是正常现象,这是退病的过程,而且提醒他,不要急于练功,一定要注意休息,在这段时间内,他体内的隐疾会随着元气的移转而逐渐发作出来,不过等过去以后,他的身体将会变得异常强健。
这种情况一连持续了三天,张守中也三天没有静坐,直到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