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中以八卦掌为基础,又加上从李平、李雁兄妹那里学到的一套套诡异狠辣而异常又巧妙的格斗功夫,交战时身法有如行云流水,招式有如江河浪涌滔滔不绝。
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已然交上十数个回合,闻声赶来的几个保安,和站在远处的张立言一样,根本看不清两人的动作,只见一团虚影交织在一起,保安想劝阻却发现自己根本插不上手。
金老虽然也有着不弱的近身战能力,但在张守中那毫不间歇的凌厉攻势下,竟然落了下风。
短暂的交手,就让金老冒出一身冷汗,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惹错了人。
从一开始在门外与张守中的的法力碰撞中,他自以为探清楚了张守中的实力,后者法力虽然不弱,但比起自己还还是差了一些。
所以他认定,如果拉开架势正面斗法,他自信能在五分钟内解决战斗,却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应该没多少战斗经验的人敢跟他展开近身战,更没想到对方的近身战实力竟如此之强。
他想与之拉开距离进行斗法,但却被缠得太紧,根本抽不开身,这时他不禁惊叹,这个年轻人对战局把握之精准。
如果一上来就按正常情况动手,金老可以从容的拉开架势,展开正面的斗法,可是张守中却出其不意得上来就尽了全力,把他打了个措手不及,然后精准地抓住机会,近身缠住他,让他无法展开斗法。
金老正在叫苦的时候,在远处观战的张立言,也气得直跺脚,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金老竟然一直没能结束战斗。
他这次所请的金老,是他所能请到的最厉害的高手了,却没想到这个年纪才在二十岁左右的堂弟竟然这般厉害,与金老交手这么长时间还没落败。
在十分钟前,他还在为自己能抓住这么个收拾张守中的机会而沾沾自喜,却没想到事情会这般棘手,于是他也决定动手。他不可能插手张守中和金老的对决,但他可以去干扰知月,以此来让张守中分心。
想好后,张立言便大摇大摆地走向知月所在的房间,然后推门而进,刚走了几步却被一股无形的屏障挡住了身形。
他的这一举动,让张守中顿时暴怒,他给知月所笼罩的那道屏障是有时间限制的,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会越来越弱。这还是他第一次施展,实在不敢保证其有效性。
这时的金老已经被他压着打了,可要想立刻取胜却也不那么容易,想到这里,张守中气血上涌,下手也越来越狠。
在这情急时刻,张守中忽然感觉到自己在近身战方面有了一个大的跨越,武功的境界竟然在这个时候提升的一层。
这时张守中只感觉到金老的动作似乎一下子变慢了,而且力道也小了一个档次。此刻他顾不上兴奋,立刻展开了大开大合的攻击。
几个回合后,抓住机会一掌拍在了金老的胸口上,同时内劲沿经脉瞬间传出,狠狠地轰击在了金老的身上。
金老在瞬间被再次打飞,可是这次他却没能用法力护住自身,因为他周身的防御气劲被张守中那一掌给击溃了,倒飞的过程中他吐出一口鲜血,接着意识一阵恍惚便失去了知觉。
高手过招就这般,胜败甚至生死就在一瞬间,张守中清楚,这金老从此算是废了。
此时的张立言如果知道是自己的举动,让张守中瞬间突破一层境界进而迅速取胜,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一眨眼的时间,张守中冲进房间,抓住正在努力击打那即将消逝的能量屏障的张立言,用力一扯,直接把他扔了出去。然后一挥手,将那能量屏障再次加固了一层。
而就在这时,异变陡生,一股比金老的法力还好强横数倍不止的澎湃法力轰然而至。
张守中陡然变色,将法力运转至极限,同时徐善的法力也再次传来帮张守中挡了一下,然后迅速消逝,显然是被那澎湃的法力直接击伤了。
紧接着那汹涌的法力也传到了张守中近前,面对这种处境,张守中可不想徐善那样贸然去抗衡。
他挥手间又在知月附近加了一层防护,然后将已运转到极限的法力释放而出,而且释放的非常精确,只在他和知月的所在的一个小范围内。
那澎湃的法力瞬间而过,之后张守中立刻变得面色苍白,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回头看了看,他在知月身边所加的防护屏障被破去一层,幸好知月没有受到打扰。
张守中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快步走出房门,怒喝道:“什么人敢在张老太爷府上撒野?!这是要挑衅张家吗?”
他知道这个时候若再不搬出爷爷的名号压一压,恐怕是不行了。
“好大的帽子。”房顶上传来一道阴冷的声音道。紧接着一道灰色的人影落在了院中,来人是一个身穿灰色运动装的老者。
老者落地后,接着道:“张家的确实力雄厚,我今天只是为了取你性命而来,并无意招惹张家。”
听他的语气,对张家也是有所忌惮。尽管如此,四合院中那些听见动静赶过来的人,没一个敢上前的,不是他们胆小,而是那老者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威压之势,让那些人提不起丝毫的反抗之心。
张立言被张守中扔出来后,刚爬起来,就被那股威压之势骇得又坐在了地上,也没敢发出声音来。
“取我性命?”张守中冷哼一声,接着道:“你就不怕将来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吗?”
“哈哈,你在威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