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中能清晰的感觉到外界的这种变化,倒不全是静坐的原因,因为他从小就有这种能力,只不过修习静坐以后,这种能力更加突出了。
而且他之所以步入道门,也与这一能力或多或少的有点关系。
事情是这样的,那是在二十多天前的一个周末,张守中闲来无事,就跟两个同事出来逛街,这两个人也都是他的同学,工作地点离得也不远,一个叫刘坤,外号坤哥,另一个叫田玉秀,外号玉和尚(我去!这名字和外号容易让人联想到李自成手下那位大将),之所以外号叫和尚,是因为他平时爱读佛经。
因为天气燥热,张守中连吃了3只雪糕,接着他们去吃饭,吃饭时他们还要了热汤,结果一碗热汤喝下去,张守中很快就感觉肚子不舒服,正应了那句“热压凉没处藏”的老话,当天就开始拉肚子。
因为从小体弱多病,张守中对这种小问题也没太在意,但万万没想到,这次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病情越来越严重,开始上吐下泻,他赶紧去买了两包蒙脱石散喝下去,但根本没起作用,然后请假去县城的医院,打了两天点滴还是没见好。
最后被父母送去了市人民医院,住院三天,各种办法都试了,还是没有好转,无奈,张守中体质太差,医生也无可奈何了。后来医生不得不让他的父母回家准备后事。
在万般无奈下,他们也只好回家了,回家后亲戚朋友们还有他的同学纷纷来看望,多数都是说几句安慰的话就走了,但有一个人除外。
这人就是孟夫子,是张守中他表哥的朋友,平时跟张守中也挺熟的,他不仅问了详细经过,还仔细看了看张守中的病情,走后不长时间又回来了,拿来一片指甲盖大小的东西,说是煮水喝对治疗这种症状效果挺好。
刚开始,张守中和他的父亲,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但他母亲回家之后,看了那东西,却坚决要去煮水,并要求张守中喝下去。
张守中很不情愿的喝了一小酒盅,为什么不情愿?因为这些天他完全是靠打点滴在维持生命的,喝什么就吐什么,吐不出来的还要泻出来,但为了让母亲安心他还是喝了,不过这一口感觉确大不相同。刚喝到胃里就感到一股暖流迅速向四周扩散,感觉非常舒服……
当天症状就止住了,第二天就可以进食了,又经过一个多星期的调养,身体已基本恢复如常了。
身体恢复后,张守中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请孟夫子吃个饭,好好感谢一下对方,顺便问问他给他送去的那种能起死回生的是什么药,虽然他母亲说这事没必要问,问了人家恐怕也不会说的,不过张守中还是经不住好奇,想要问一下。
去之前,张守中还从家里带了一包东西,基本都是自家产的板栗之类的东西,同时还带了一把旧时的折扇准备送给孟夫子,因为那折扇的一面写了李白赠孟浩然的那首诗:
吾爱孟夫子,fēng_liú天下闻。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
他母亲看见张守中拿走那把扇子的时候,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来,还是让他拿走了。
“什么?大胭葫芦!你要害死我呀!”
晚上在一家饭店的包间里,张守中终于忍不住好奇,问了一下给自己喝的到底是什么,听了孟夫子的回答,他吃惊的叫了出来。
“古书上确实就是这么记载的啊。” 孟夫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张守中怒道:“仅仅是书上说行你就让我喝,拿我当小白鼠了?”
孟夫子表情有点不自然,勉强笑着说道:“就那么点又不会让你上瘾,再说了,当时就你那情况还有别的办法吗?没有办法为什么不能试一试?”
张守中想了想觉得也对,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就不跟你计较了,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感谢你的,来,再敬你一杯。”
这时张守中想起来,自己还带了把扇子,就把那把扇子拿了出来说:“对了,还有件东西想送给你,就是有点旧了,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能随便送人!还有,你家里长辈知道吗?”孟夫子笑着接过来,打开仔细看了看,忽然惊讶的张大了口。
这把扇子扇柄为淡青色像是玉,中间的扇骨虽然有点旧了但隐约散发着檀香味,扇子一面是一幅山水画,另一面是那首诗,但有些淡灰色显得有点陈旧。
“这好像是我老爷留下的,我小的时候还玩过,听说挺名贵的,又知道你好附庸风雅所以就拿来送你了,这个我父母都知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张守中回答道。
张守中的母亲有个柜子,平时很少打开,他小时候淘气,有一次趁他母亲打开那个柜子整理东西的时候,他跑过去迅速摸出两个盒子来抱着就跑了,不过母亲也没再夺回来,就是告诫他不许拿到外面去。
张守中把盒子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把扇子,另一个装的像是一只大号的毛笔,他当时对这两件东西并没有太在意,就一直放在自己床头上,偶尔也拿出来看看,这次就把其中的扇子拿了出来。
“这东西应该叫玉骨檀香扇,是有灵气的,可不是一般的东西,估计是一件上等的法器,你还是拿回去吧,这东西就算有钱也买不到”。孟夫子拿在手里摇了摇说道。
他在摇扇子的的时候,张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