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可好意思。”杨氏最是信这些,听说是在佛前供奉过还开过光,欢喜得不得了,忙把大毛搁在祝手里,双手接过两个平安符,分别给两个孙子戴上,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但愿菩萨保佑,两个孩子能平平安安的长大。”
“多亏嫂子你有心了。”林氏也很是感动,拉着王寡妇的手道,“平素里跟嫂子也没交往,反倒是让嫂子这么费心,我可真是不好意思。”
“快别这么说,我一个拉扯着两个孩子过得艰难,也没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唯有这一份心意了,你不嫌弃才好。”王寡妇道,“栓子娘平日里常帮扶我家,在我心里就把她当我亲姐,把你们也都当做是家里人看待的,尽些心意是应当的。”
“二嫂的为人的确是没话说,对人也好,我嫁不久的时候就说,以后谁给二嫂做,那可当真是天大的福气了。”林氏笑着把二毛搁在王寡妇的怀里,逗着他道,“快瞧瞧,这是你王婶子,你王婶子这么疼你,你可得争气,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
二毛倒是不认生,在王寡妇的怀里也笑得欢实,伸手去抓她胸前的绦子玩儿,王寡妇见状忙解下来塞在他的小手里。
“这可行,不能惯孩子这样的毛病。”林氏忙想拿,但是二毛却抓着不放,一硬抢便似要哭似的。
“不过是个绦子,家打的又不值钱,给孩子拿着玩儿就是了,他若是喜欢我回头让香草多打几个拿来给他玩儿。”王寡妇忙止住她说,“快别惹孩子哭了。”
香草也细声细气地说是啊,四婶子,二毛若是喜欢,我回头再打几个新的送,只要婶子别嫌弃我手笨就是了。”
“你瞧着闺女多会,她若是手笨还能找得出手巧的人吗不跳字。林氏闻言取笑道。
香草顿时就红了脸,低头揉着衣角不再吭声。
这边正说着话,门帘子猛地被人挑开来,一股子凉风就吹进了屋,王寡妇忙扭身背对着房门把孩子护在怀里,紧了紧身上的小被子。
祝也把大毛搂紧在怀里,抬眼一瞧是博凯进来,忙喝道你着急忙慌的做啥?外头的门也不关,里头的帘子也不放下,这大冷天的吹着了孩子可好?”
博凯闻言放下了手里的棉门帘子,站在屋门口没吭声,眼睛却不时地朝香草那边扫。
杨氏见状也说不是说要进城跟你三舅学生意,这都时辰了咋还没走?”
“哦,我睡过头了,再去吧”博凯闷声道。
“你爹都跟城里说好了,你这事儿也能睡过头,你说你还能做点儿啥?”祝闻言有些不悦地说,“你爹最近心情本就不好,你瞧瞧博源,最近读书多上进,那天我在村儿里遇到傅,还特意的夸了博源,说最近不管是背书还是练字,都比以前好得多了,你这个做哥哥的倒好,没人天天盯着你反倒越发的放纵自个儿了。”
“我放纵不放纵的有用,左右那么多年的书也是白念的,这辈子也就是个平民的命了。”博凯沉着脸道。
祝闻言就气不打一处来,刚要再数落他,正瞧见王寡妇和香草都有些面色尴尬,也觉得不该当着外人的面数落的侄儿,这才作罢道这会儿时辰还早,出了村子拦个车去城里找你三舅去吧,说好了今日去,若是不去该叫人担心了。”
博凯闻言头也不回的就转身出去了,祝这才对王寡妇道让你瞧笑话了,自从我大嫂没了,博凯这孩子就越发的没个规矩了。”
“好端端突然没了娘,任是谁也一下子接受不了,而且博凯本来就时运不好,也难怪他心里难受,慢慢说与他便是了,也犯不着的跟他动肝火。”王寡妇劝慰了几句,便起身儿领着香草告辞了。
荷花眼瞧着要中午了,可方氏还没有要的意思,还在跟杨氏和祝,便先回家去架火准备做饭。
茉莉喂过了鸡和猪,进屋瞧见她在生火,忍不住道你倒是好心,早晨一直帮着嫂子,还不许我。”
“嫂子头一天过门儿,干啥弄得跟咱家欺负人似的。”荷花一边往灶底添柴一边道,“以后都在一个院子里住着,和和气气的多好,娘本来心里就有些不爽快,你不帮着合稀泥也就罢了,难道还要火上浇油啊?”
“她若当真是不规矩或是睡过了头,那我也不说,我今个儿起来的早,哥哥出门之后我去外头舀水,可是真真切切地听到她在屋里哼曲儿,我还当她是个懂事的,过门第一天应该来做饭,谁竟然来的那么晚,还装得多无辜似的,我就是瞧不惯”茉莉忿忿地说,“当初四婶儿进门的时候,都已经分了家四婶儿还特意的一大早去给爷奶做饭,她倒是好……”
“嘘”荷花冲茉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快别说了,你就当她哼曲儿是梦话便罢了,这话说出来娘又该心里难受了,何苦来的。我瞧着嫂子也不像是个偷奸耍滑的人,以前去城里的时候,她对咱们也都是多有照顾的,何苦非揪着过门头一天这点儿事不放,以后的日子还长着,若她当真是对爹娘不好,我自然也不会袖手不理的。”
“我若是想挑事儿,我老早就给她说出来了,这不就是憋得慌,私下跟你说说罢了。”茉莉也往锅里添水刷锅,然后问荷花道,“中午吃啥?”
“随便炒个菜便是了,平时吃今个儿还吃,还有啥讲究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