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羽闻言冷笑道可是为何爷吃着你家这味道不对啊?”
掌柜的也不是吃白饭的,当即便道这位小爷,这蜜渍的果子与寻常物件还不太一样,每年的雨水多少、是花蜜、腌渍的时候天气如何都会影响口味,稍稍有些许的差池也是难免的。”
荷花听他说得倒是的确在理,这番话说出去想来是能唬住不少人的,便有些着急,不孙建羽打算驳他。
谁孙建羽压根儿就不跟他分辩这个,而是直接道也不怕实话告诉你,这荷记的招牌,是爷家里的产业,那个荷字便是爷的妹子给取的,可是爷却是都不记得,家里时候把卖给你们了”
掌柜的这下是有些冒出汗来了,这是本家找上门了?可是原本不是打听过,那荷记不过是个乡下的小户人家弄出来的,还扯进来这么一位混不吝的爷们啊,不过掌柜的毕竟是在城里混了多年的,自然也叫虚张声势。他便在心里稳了稳神儿,心道这人是个身份,总不能只看衣裳,自个儿先混到官府来人再说就是了。
正想着呢,店里的伙计已经领了两个官差了,这会儿门口已经被看热闹的人堵死了,最后还是官差喝了一声,又压了下腰间佩刀的机簧,这才顺利的分开众人进入店里。那两个官差早就被伙计使了银钱,本打算呵斥一番,从闹事的人身上再弄些银钱,然后便去吃宵夜的,谁一进来就瞧见孙建羽拧着眉头坐在店里。
掌柜的和伙计不孙建羽是谁,这两个官差哪里有不的,忙上前笑着道呦,孙,风儿把您吹到这地界来了?”
孙建羽装作这才见到官差的样子,起身儿拱手道刘叔、孔叔,今个儿您二位轮值啊?”
掌柜的和伙计这下可是傻眼了,原指望着官差来帮着的,谁连官差都要跟这位爷点头哈腰的,合着这回可真是踢到铁板了。
“是呢,今个儿这是……”刘官差便直接无视了掌柜的和伙计,把孙建羽当成了苦主。
“唉,快别提了,今天本来跟同窗一起出来逛夜市解闷的,走到这儿累了就进来喝冰水,谁冰水没喝成,反倒是给添堵了。”孙建羽摇头道。
“可是这家的不好?”孔官差也生怕落后地问道,然后朝那掌柜的狠狠地瞪了一眼。
“好不好的尚在其次,这家倒是胆子不小,敢冒充别人家的,开始口口声声的跟我说这是荷记的,我一尝就不对,而且不瞒二位叔叔,这荷记也不是外人家的,正是我干妹子家里做的,今个儿也是因为我干进城来玩儿,我才带她出来的,本来是要哄着她开心的,却遇到这样的事儿,你说我能不憋气么?”孙建羽倒是也毫不客气,直接就把荷花说成了干妹子,不过倒也是,若不这样说,他这个出头的就总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
两个官差自然不会管是湿、干的,总是结论就是这家店的掌柜的冒用别人招牌,冒用倒也算了,还骗到了本家的头上,骗到本家也就算了,可这本家偏偏有个孙建羽做干哥哥,那就不是一般的麻烦了,这位小爷可是闹起来不认人的,尤其是护短的厉害,在城里办差这么多年,他们也是早就见识过的,这位爷可是有县太爷撑腰的,他俩自然也不会为了个冰水铺子去得罪惹不起的人,顿时就拿出了威严,朝那掌柜的喝道你好大的胆子,冒用他人招牌还恶人先告状,合着当我们官差都是吃白饭的,都好骗是不是?”
那掌柜的就是再见过些市面,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顿时就苦了脸,只得把事儿全往东家身上推道两位官差大哥明察,这真的怨不得小民的,小民也不过是拿别人的工钱,替别人办事的,东家说这是荷记正宗的,咱们自然就当做正宗的卖,谁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这可当真不管小民的事情啊”
那个伙计更是哭道两位官差大人,小的更是个跑堂端碗的,东家的事情小的一概不知啊,而且小的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哪里有钱吃过冰水,自然更是分不出好坏的,东家告诉这是荷记的,小的自然便是全信的,您千万莫要拘了小的去,小的若是不回家,家里明日便要断炊了的。”
孙建羽这会儿却是不了,也不看下面的人,只笑着看看两位官差然后道不知两位叔叔觉得该如何处置?”
两个官差本来是得了伙计的银钱的,本来是打算网开一面,先找打东家再说,但是那伙计急昏了头,把拘不拘的话都说了出来,若是这会儿再放了他们,孙建羽若是不高兴起来,在县太爷那边说个几句抱怨的话,那以后的日子可就是不太好过了的,顿时面上神色一凶地说你还敢跟我们讨价还价?真是反了你们了这件事如今还不分明,自然是要把你们都押好生审问,不过你们也放心,咱们老爷也不是那等昏庸之人,若是查出你们的确是没有干系,那自然是放了你们回家的。”
那伙计一听神色便难看起来,忽然磕头道官差大人,小的不敢再替掌柜的隐瞒了,其实这两日就经常有客人说这冰水的味道不对,小的也提醒过掌柜的,但是掌柜的同小的说,你只要好好的招呼客人,味道对不对的与你何干?若是不想做便直说,我也不拦着你,小的全指着这份差事糊口,哪里还敢再多说半句啊”
掌柜的脸色瞬间就黑了,这还没到官府里呢,就被人反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