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凯过去搬着门板往上安,嘴上道:“你就是个会说嘴的,活儿都是我做了,还显得你乖巧。”
巧然被他说得臊了个大红脸,急急地想要解释,扭头见方氏跟荷花都抬手掩着嘴笑,这才知道是拿自己取笑,抿嘴嗔怪地瞪了博凯一眼:“都要跟你这样,不说话则以,一说话就能噎死个人的才好?”
荷花搂着方氏的胳膊,探头出去道:“博凯哥,你跟嫂子还是回去再打情骂俏罢,莫要当着我跟娘的面儿了,你瞧嫂子的脸红得,跟那染坊挂出来的红布似的呢!”
巧然最近跟荷花是混熟了的,听了这话上前作势要掐荷花的腮帮子,“你这小妮子嘴上最坏,每每的就喜欢取笑人,小小年纪就这样,以后看谁敢娶你呦!”
荷花缩身躲到方氏身后,躲开了巧然的手吐吐舌头道:“嫂子别来掐我,仔细掐得手疼,回家就没劲儿掐博凯哥了。”
“可真是……”巧然羞臊得跺着脚道,“二婶儿也不管管荷花,就会欺负我老实嘴笨。”
博凯似乎揣着什么事儿,心不在焉地说:“你瞧荷花那嘴皮子多薄,你能说得过她?时候不早咱赶紧回吧!”
说罢两个人跟方氏和荷花告别,看着方氏安好最后一块门板,巧然还很细心地仲手推了推,见关得严实了这才跟着博凯往家走。
一路上博凯都闷声没说话,走了大半段路,巧然见左右也无人,便少了些羞意地说:“你今个儿咋了,以往回家的路上话多着咧,今个儿咋成锯口葫芦了?”
“我今个儿去后院,听见荷花跟二婶儿说话,我没听得清楚,但似乎是说城里的铺子不想做了,想要回村里去。”博凯左右看看没人在附近,这才沉声说道。
巧然听了这话啊了一声,有些发急地问:“咋做得好好的突然说不做了?店里生意什么都好,难道是这回有人闹事让二婶儿吓着了?可不是还有孙家撑着嘛,又不会有事的!”她是真心地发愁,如今博凯跟她两个人都在铺子里做事,每天三顿都在店里跟着吃,结婚时候置办的衣料布匹都还有很多,所以拿的工钱基本能都攒下,这几个月也添了不少钱儿,而且店里的活计还不算太累,又都是自家亲戚,她做得很是开心也很满足,如今突然听说荷花家不想做了,那以后自己跟博凯到哪里去找这么好有钱多的活计,急得几乎要跺脚。
博凯想的跟巧然显然不一样,而是摸着下巴道:“我寻思着,如果二婶她们不做了,咱找孙公子商量一下,咱们顶过来做如何?”
“咱们?”巧然吃了一惊地说,“可……可咱们哪里有钱顶铺子啊……”
“我听二叔说过,这铺子跟孙家是五五分账的,其实二叔家也没投什么本钱,桌椅板凳,门扇窗扇什么的,也都是上山砍了树二叔自己打的,就算是折成钱也没几个,你觉得咋样?”
巧然还是不太放心地犹豫道:“可是……我觉得二婶儿很喜欢这个铺子,她若是不做了,肯定有不得已的原因,咱们顶过来会不会…
博凯却是在心里盘算了个通透,信心十足地说:“只要这铺子还是孙建羽的,有孙家撑腰就绝对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