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王夫人送走之后,荷hua头疼地坐在屋里,又开始担心自己刚才的话会不会说得有些过了,寻思了片刻起身道:“苗儿,让人去刘大人府上送拜帖,我随后就去。”然后又吩咐道“给马勇送信去,让他一定看好昨天来的那些人,中午不要忘记去送饭,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有可乘之机。”
回房后换了衣裳,便传了轿子朝刘家去了,整个县城并不算大,一般官员的府邸也都是在县衙附近,只有刘家离着县衙很远,在县城的边缘处,背靠一片竹林,虽然的确清幽静雅,但是着实有些僻静,坐了好久的轿子才到了刘家的门口。
门口有个仆妇在候着,行礼后引着荷hua朝后面过去。
刘家的宅子比城里一般的宅子显得更加宽敞,荷hua虽然心里着急却也下意识地留意了几眼,那仆妇很会察言观色地说:“这宅子的原主是北方人,自己买地盖的宅子,后来因为年老归乡,才将这宅子卖给我家老爷。”
“原来是这样。”荷hua应了一句,抬头就看见刘夫人在二门的门口等着自己,快步上前道“刘夫人,真是抱歉,这么冒昧的上门。”
“齐夫人一定是为了这次的命案来的吧?”刘夫人迎上前,拉着荷hua的手进门道“咱们进屋说话。”
“是,我昨天就觉得这件事情并不简单,我家大人还没回来,我自己一个人也没了主意,想来找刘夫人讨个主意。”荷hua没有提曾夫人和王夫人说过的话,想先试探一下刘夫人的态度。
“我家大人今个儿一早得到消息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我让下人出去打听了几次,却也还是没什么有用的消息。”刘夫人摇摇头道“虽说咱们心里都明白这次的事儿一定是有人背后主使的,但是我一直想不通的是镇上的混混们明明是跟曾大人关系好的,如果是他们在背后撺掇的,实在有些说不通。”
荷hua听刘夫人这么说,发现她跟自己的想法差不多,似乎并不是跟王大人他们一伙的,但是也不敢这么早就放松警惕,而是顺着刘夫人的话道:“的确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总是参详不透,不过………”
刘夫人不等荷hua的话说完,就插嘴道:“其实,说句不太客气的话,一开始我和我家大人都以为这件事是冲着齐大人去的。毕竟齐大人是个好官,到县里以后也是一心为公地办事,肯定会触动很多地头蛇的利益可是没想到齐夫人处事得当……俗话说妻贤夫祸少,果然是有道理的。”
荷hua听刘夫人说话这么直接,又觉得县城一共就这么大曾夫人和王夫人到自家,又没有遮人耳目,肯定也瞒不住多久的,到时候被刘夫人知道,反倒显得自己有意隐瞒,便也直接道:“不瞒你说,今天一早曾夫人和王夫人都来找过我。”
“哦?”刘夫人闻言顿时看向荷hua,神色很是关注地期待着下文。
荷hua喝口茶润了润嗓子,叹气道:“曾夫人来的很早,看她的态度对把那些人打走很是得意应该还不知道衙门里的案子,她走了之后王夫人才到,与我说了案子的事儿,不过我家大人不在家,我也没什么主意,与王夫人也聊不到一处去她就也告辞回去了。我自己坐在家里总是胡思乱想的,觉得刘夫人平素最是有主意的人,特意来请你帮我拿个主意的。”
刘夫人低头细细思忖,两道秀眉紧紧锁着,半晌才道:“难不成,这次幕后的人并不是当地的混混,而是…………有人要除掉曾大人?”
荷hua闻言才道:“王夫人同我说了些曾大人平时处事不公之类的话,只不过我当时心烦意乱的,也没听进去多少,最后只说要等我家大人回来,便送了王夫人出去。”
“你这样做也是没错,不管他们要对付的是什么人,特意选在齐大人不在家的时候就已经很是可疑,连身体一直不好的王夫人也特意去游说你,一不变应万变也是不错的打算。”刘夫人想到这儿,对身边的丫头吩咐道:“打发人去县衙看看老爷在做什么,就说家里有事请他回来一趟。”
刘夫人说罢扭头对荷hua道:“齐夫人若是不嫌弃,就留在我家用午饭吧?我这就叫人去准备,等我家大人回来,问问情况再说其他。”
荷hua犹豫了片刻,还是点头道:“那就麻烦刘夫人了。”
午饭准备的很丰盛但是并不让人觉得油腻,大部分都是清爽的菜色,但是两个人都各有心事,都只随便用了几口便让人撤了下去。
刘大人午饭时间过后才回家,自然不好直接到后宅见荷hua,在书房与刘夫人说了会儿话,便又匆匆地赶回衙门去了。
刘夫人出来道:“我家大人说,去告状的人已经暂时被安抚下来了,王大人和曾大人都想要抓人,幸好马县丞跟我家大人的想法一样,并没有草率行事,想要等齐大人回来商量后再做打算。齐夫人不要太着急,县衙里也已经派人去找齐大人了,应该很快就能回来的。”
从刘府回家之后,虽说知道了马县丞和刘推官都站在自家这边,可到现在还没见到齐锦棠回来,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回家后便铺开信纸开始给博荣写信,可最后写了半截,还是拿起来放到油灯上烧了,博荣离这边实在太远了,看到信的时候这边的事情说不定都已经解决了,到时候还少不得着急。
很快就到了掌灯时分,苗儿蹑手蹑脚地进来点灯,见荷hua还坐在桌前发呆,就跟下午她离开的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