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本来是想转移齐锦棠的注意力的,谁知道从年前就一直没亲热的男人是最经不起撩拨的,一番颠狂之后,齐锦棠神清气爽地去衙门了解命案的事儿,到是把荷花累得晚饭都没吃就稀里糊涂地睡下了。
睡得正熟的时候,又觉得有一双大手在身上抚弄游走,荷花闭着眼睛去推他的手,轻哼道:“老实睡觉……”
“我觉得,今天下午的谈话根本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的结果,而且,鉴于你今天白天的行为,我似乎应该给你点儿小小的惩罚……”齐锦棠的唇在荷花耳畔流连,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含混不清。
惩罚?随着齐锦棠唇和手的动作,荷花的身体和意识都渐渐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对他的话听在耳中却也像无法思考似的,最后完全地随着齐锦棠的动作而起伏,被动地接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冲击,最后在他的身下溃不成军……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纸映入房间,齐锦棠起身儿看着还在熟睡中的荷花,伸手拂过她疲惫的眉心,看着她眼下的青痕,觉得自己昨晚的确有些索求太多。伸手给她掖好被角,起身儿出去冲苗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地穿好衣裳,下楼用早饭的时候才吩咐道:“把奶奶平日喝的避子汤停了吧!”
苗儿听了这话心下一动,荷花隔段时间就要喝药避孕的事儿,对家里下人只说是补身子的,可苗儿是她的贴身丫头,自然没有不知道的,虽然明白齐锦棠是怜惜荷花年幼,可心里总归还是有些别的想法的,如今新婚燕尔的没什么可担心的,但若是再过一两年,爷又有了新欢,到时候一个没有子嗣的正房奶奶。日子定然难熬得紧,所以这会儿突然听到齐锦棠的这话,苗儿心里高兴得几乎都不知道怎么表达才好,强忍着差点儿涌出来的泪水。连连点头道:“是,奴婢记得了。”
“你们奶奶的心性儿你也知道,以后出门在外遇事儿你要多劝阻,不能什么都由着她,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可是你能担得起的?”齐锦棠平素从不管家里的下人,都是交给荷花打理。尤其是荷花贴身用的苗儿和小真,他更是一直和气,这还是头一回说这样的重话。
苗儿咬着下唇,点头应诺道:“奴婢知错,以后一定劝着奶奶,不该让爷担心。”
“我担心不担心的都是小事儿,你是一直跟着荷花的,她的身体和安危才是最打紧的。是你应该搁在心里头的,以后仔细着吧!”齐锦棠用过早饭急着去衙门,临走前又嘱咐道。“让她多睡会儿,还有,避子汤的事儿先不用跟你们奶奶提。”
苗儿把齐锦棠送到二门处,刚转身就瞧见顾先生站在夹道的那头似乎在观望什么,便上前问:“先生可是有事儿?是下人们伺候得不好还是表少爷读书不用心?爷刚去了衙门,奶奶身子不舒服还歇着,先生有事儿跟奴婢说也是一样的。”
顾先生的神色微讪,连连道:“没事,没事,家中上下对我们都很好。表少爷读书也很用心,只不过平素后面的事情都是小真姑娘打理的,最近似乎换了人,我怕是不是因为我们做得哪里不好,得罪了小真姑娘。”
苗儿心思微转,脸上挂着笑地说:“先生这话太过客气了。奴婢们不过都是下人,伺候主子是天经地义的,就算是不好也得小心伺候,更何况先生一直对奴婢们以礼相待。只不过我们家奶奶觉得,后院儿来往人多,大表少爷也差不多是能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让小真一个没许人家的丫头过去多有不便,所以就换了个婆子。”
顾先生听得出苗儿的话里多有玄机,虽然是拿着表少爷说事儿,但自己才是一直住在后院儿的,而且也是年龄相当的未婚男子……他脸色涨红,原本就有些心虚,此时被苗儿一说,更为自己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觉得无地自容。
“顾先生……先生,您怎么了?”苗儿的声音略有急促。
“哦,没……没什么,齐夫人顾忌得有理,小生只是为自己没有提早想到这些而羞愧罢了,枉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顾先生随意寻了个借口遮掩道。
苗儿抿嘴笑道:“先生说笑了,我们奶奶总夸先生是正人君子,学问也好,尤其是孝顺母亲,照拂幼妹,叫我们都要以先生为榜样呢!”
“齐夫人谬赞了。”顾先生见苗儿言语中,主母似乎对自己还算多有赞誉,心下又稍稍安定,若是今后当真提亲,怕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拒绝才是。
两个人互相试探地说了几句话,苗儿见时候不早,怕荷花起身儿找不到人,急忙地告辞了回去。
进屋就见小真神色有些奇怪地站在屋里,手里拎着个茶壶也不倒水也不放下,上前接过茶壶问:“你傻愣愣的干啥呢?”
“苗儿姐姐,你跟顾先生交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小真素来都是心直口快,虽说现在比以前老练了许多,但是在荷花和苗儿面前,她素来是藏不住话的。
“顾先生?”苗儿奇怪地挑眉,“我跟他能有什么交情,不过是见面行礼问好罢了,你这妮子好端端的怎么问起这个。”
“刚才我在楼上,正看到你俩在夹道说话,还都有说有笑的,他似乎还红了脸,还说没什么。”小真眨巴着眼睛,盯着苗儿的脸色问道。
苗儿闻言一愣,抬眼细细打量小真的神色,心道该不会这么巧吧,这丫头虽说没开窍儿,怕是也有了些下意识地好感。
“苗儿姐姐,我问你话呢!”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