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楼兰公主暗器上的毒不是楼兰下的,但也查不出是何入所放。”
“看来今年的骏王会,真是意外连连,出人意表。”
刘莫寒宣道:“竞武会正式开始。竞武会中的三关,箭、骑、武,赢两关者,胜!请大月氏和乌孙派出勇士。”
昊枫站起:“本王会亲自出赛。”
乌孙派出了大将军沐虎出赛。比箭,昊枫十支箭全正中靶心而胜出。比武,身型魁梧的沐虎略胜一筹。竞武会的胜负,全在最后的“骑”。两人要骑马去到十里外的沙山上,拿下令旗回到场中的一方胜出。
两匹马绝尘而去。只是,去到约五里外时,两匹马突然消失在众人视线中。过了半炷香的功夫,侍卫匆匆来报:“元陵王和沐虎将军人马误入流沙,由匈奴卫兵救起。”
军须靡猛然震惊地看向军臣,眉峰高耸,眼眸燃火。
刘莫寒问:“元陵王和沐虎将军一切安好?”
“回侯爷,王上和将军并无大碍。”
刘莫寒意味深远地看向军臣:“真是庆幸殿下的卫兵就附近。若不然,身陷流沙,喝一杯水的功夫就会没顶了。”
军臣微笑地看向神色似喜非喜的月桐:“大月氏公主的王兄,我岂有不救之理。”
他拿起青玉箫,走到月桐面前:“如今你可愿意收下这支箫?”
月桐为难地看着眼前的青玉箫,犹豫了片刻,伸手接过:“多谢殿下救我哥哥。”
军臣的目光中尽是宠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月桐柳眉微蹙,眼中却是凛然坚决:“殿下的心意,月桐感激。但月桐此生只会是萧逸之的妻。殿下的青玉箫我会为暂时留着,待殿下大婚时,必会归还。”
军臣温笑:“我大婚之时,你必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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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中,昊枫喝下一大口酒,愤恨道:“乌孙真是卑鄙,竟然用沐虎这名大将来引我一起掉入流沙中。然后等在一旁的匈奴卫兵就把我救起。他们这一招真绝,让我赢不了竞武令,但和匈奴的关系更扯不清。”
曹公道:“王上,我看军须靡的表情,似乎并不知道匈奴卫兵会把王上救起。”
昊枫皱眉,看向萧逸之。萧逸之的脸色深沉:“上次的竞价令,这次的竞武令,军臣是铁了心要牵扯。”
“骏王会一完结,你和月儿立即大婚,绝了军臣的心思。”
萧逸之沉默了片刻:“明日,我会安排与各西域王的晚宴,向各位王表明,军臣纠缠月儿就好似老上觊觎先后一般。就算匈奴想豪取强夺,大月氏与鸣月庄也不会屈服。”
昊枫重叹:“如果月儿没偷跟来,就不会惹出那么多事。她就是胡闹!”
萧逸之看向萧慕之:“三哥,后天竞艺会开始后,你和林渊带月儿离开会场快马回长安。”
萧慕之会意地点头:“别担心,我一定会护着月儿平安回去。”
萧逸之道:“竞武会成了流局,乌孙已经夺骏王令无望。后天的竞艺会,乌孙一定会想尽法子破坏。”
曹公道:“少庄主请放心,参加竞艺令的姑娘,外人绝不能接触。所有饮食用度都由文叔亲自查看。”
侍卫来报:“楼兰王和楼兰公主求见。”
昊枫和萧逸之对视一眼,昊枫道:“有请。”
两人入房后,楼兰王开门见山地向昊枫作揖:“本王多谢大月氏公主救小女之情和元陵王不追究之恩。”
昊枫忙迎上,虚扶道:“王上言重了。望王上明白本王是真心想与楼兰交好。”
楼兰王道:“元陵王和大月氏公主如此气度,本王衷心佩服。此后,元陵王有需要楼兰之处,楼兰必当全力以赴。”
昊枫微笑地看向蝶君:“公主身子好些吗?”
蝶君微垂首:“谢王上关心,我身子好很多了。我,想见见大月氏公主。”
房中,月桐和蝶君在案前坐下。对视时,蝶君的眼中没有怒,没有恨,只有惘然不解。
“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不想你不明不白地死在你自己的镖下。”
“我要杀你,你不恨我?”
“是大月氏不义在先,我没有怪过你。”
蝶君眼中闪动着莫名的光:“你和萧……四年前就认识了?”
月桐点头:“我们四年前就已许诺相伴此生。逸郎提亲一事全因大月氏而起,你可以恨我,但请不要恨逸郎。”
“那匈奴太子?”
“我和匈奴太子只是在沙漠偶遇,我再三向他表明我已是萧夫人,他还是纠缠不休。我不管他做什么,我心中只有逸郎,绝无他人。”
蝶君眼眸微震,沉思片刻,抬首望着月桐:“你,要小心乌孙的云雀。”
月桐愣了愣:“为什么?”
“你可知云雀已许配给匈奴太子?”
“那又如何?”
“那天我在敦煌大街遇到你俩后,撞上了云雀。云雀对我说了你母后的事,还说你为了骏王令不惜勾引匈奴太子,你和你母后都是……如果她是我,绝不会让你再留在世上,祸害萧,少庄主。萧少庄主曾问过是不是云雀教唆我下战书,现在回想起前因后果,我镖上的毒很可能是乌孙所下。”
月桐恍然:“她想借你的手除去我,再借使用暗器之罪把楼兰赶出西域国之列。”
蝶君凄凄:“是我被怒火冲昏了头。幸好,没铸下大错。云雀一定没料到,你中了毒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