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所愿,两心相依。心之所念,白首不离。”大公主喃喃“是什么意思?”
“就是一生一世一心人。”
“会有这样的人吗?”
月桐轻轻地扬起唇角:“有!”
“是小老鼠!”小雪儿欢叫起“公主娘娘最喜欢小老鼠!”
军臣静静地听着,面容冷冷清清,清冷的鹰眸中射出的却是灼烈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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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军臣回到寝帐时,小茹正为月桐更衣就寝。
“梳子呢?”军臣问。
“不用了,我以后盘起头发睡觉。”
军臣的剑目一紧,重重地再问:“梳子呢?”
小茹急忙递上梳子,慢慢退出寝帐。
军臣把月桐已盘好的头发解下来,再用梳子柔柔缓缓地梳理她的头发。
月桐不知恼怒什么,一手抢过他的梳子,重重地往地上一扔:“我不用你梳头。”
军臣凝视她片刻,慢慢地捡起梳子,再要去为她梳头。
月桐又抢过,往更远处一扔。
军臣竟然笑了起来,走去把梳子又捡起,又要为她梳头。
“我不要你梳头!”月桐怒吼,拉起窗帘,把梳子扔出帐外。
军臣哈哈一笑,走出帐外。不一会儿,手拿梳子走了进来,微笑地问:“还想扔去哪?”
月桐怒目瞪向他,拿出匕首,拉起长发就要割去。军臣急忙拉住她的手,一用劲,月桐手上的匕首就哐啷落地。
“原谅我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军臣注视月桐,郑重中带有乞求。
月桐重重地甩开他的手:“你不再帮我梳头,我就原谅你。”
军臣静默了片刻,捡起地上的匕首,割下自己的一束头发,递给月桐:“以后我若再失约,我就还你一束头发。”
月桐膛目结舌。头发对匈奴人而言如身体一样重要,伤了头发就等于伤了身体,于是匈奴人在十五岁成年后不会再割头发。
军臣把头发放入月桐的手中,再把她的手握紧,凝视月桐的眼神中尽是真情真意。
月桐垂首避开他的目光,军臣固执地把她的脸抬起,让自己似火的目光烧入她的眼眸。他缓缓地拉起她的手,重重地摁在心房上,一字一顿地道:“你知道,它也会痛吗?”
月桐默然无语,心却抽痛着。
军臣紧锁她的视线,坚决得不容置喙:“他只是比我早认识你四年。你给我四年时间,如果四年后我还得不到你的心,我放你走!”
月桐星眸一瞪,黯然中闪出了光芒:“君无戏言?”
军臣的心遽然刺痛,她眼中涌起的喜悦如一把利刃,直击心房。痛,但他眼中的火焰却燃得更烈。
“君无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