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何处去寻这禽医啊?”崔娆眉头皱起。
这禽医以前可听都没有听过。
谢络见这崔娆与赵斐说的热闹,正愁如何打断二人,一只这话,赶紧上前拉住崔娆,说道:“阿娆,我伯父军中有专门驯养信鸽之人,定然会为鸟治病。要不,你将雁给我带回家,我让我三哥将雁带到伯父军中找人为它治病,待它大好了,我与三哥再将这雁送还给你。”
“三姑娘,不必如此麻烦!”赵斐笑了笑,说道,“我手下便有驯养信鸽之人,我可派他到崔府来为此雁诊治。如果崔姑娘觉得他出入江安侯府有所不便,也可由我将雁带回别院医治,崔姑娘随时可到燕王别府来探。”
听赵斐一说,谢络的脸色更难看了。
随时可去燕王别院,那不是崔娆与燕王世子有很多单独相处的机会?那可不行!
正在谢络着急之时,便听到崔娆淡笑着开了口,说道:“世子,无事的。回去我将这雁交给下人养在疱房外面,到时再跟府上郑管事说一声,世子派来的人便可进府为它诊治了。”
“你将雁养在疱房外面?”赵斐抿嘴一笑,“二姑娘不怕疱丁一时嘴馋,将它煮了吃掉?”
崔娆一听,“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谁敢?他不怕被我煮了吃掉?”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谢络见二人越说越熟络,心里那个急啊!不行,得再想个办法从中捣乱才行。想了想,她又从袖中拿出绣帕,捂住嘴用力咳嗽起来。
果然,一听到她的咳嗽声,崔娆立刻扔下赵斐,跑到她面前,一脸关切道:“阿络,怎么又咳嗽起来了?”
“咳!咳!可能刚刚,又,咳!又吹了点风吧。”谢络断续道。
“唉,你看你这身子啊!算了,你还是回船上呆着吧!”崔娆摇头道。
赵斐一听,心中一喜,这下可以甩掉谢络这个捣蛋鬼了。想到这里,他赶紧出言说道:“是啊,三姑娘还是歇息一会儿吧!我马上叫人护送三姑娘回船去。”
“我一个人回去吗?”谢络抬起头望着崔娆,一脸的楚楚可怜,“阿娆,要不你陪我吧?”
崔娆没有一丝迟疑便点头答应下来:“好,我陪你一起。”
说完,她回过头对着赵斐笑了笑,说道:“世子,我陪阿络先回船了,世子可继续前去寻找郡主她们,与她们一道赏荻!”
听了崔娆的话,赵斐气得直磨牙。不过,碍于风度,他面上却是一脸淡然的笑意:“既然如此,那我便护送二位姑娘回去。”
崔娆一怔,赶紧说道:“世子不用如此客气!”
“你们是客人,我是主人,自然应该如此。”说罢,赵斐便走了回来。
谢络一听,在心里腹诽道:我也是客人,我一人回去便叫下人送我,阿娆要回去,你便亲自相送!难不成在你心里,只有阿娆一人才是客人?
赵斐走到谢络身边时,他还特意停下脚,对着她温柔地笑了笑,说道:“三姑娘身子如此弱,要不,明日我送两枝老山参给姑娘补补身子?”
谢络抬起头,望着赵斐,嘿嘿着笑了笑,说道:“那我先谢过世子了。”
既然你要送,我便收!我才不跟你客气呢!哼!
“三姑娘别客气。”赵斐咬着牙笑了笑,又往前走去。
谢络跟在他身后。
崔娆在后面护着谢络,三人便往后走,回了画舫。
三人回船不过两盏茶的功夫,崔妙与安乐郡主、张伶薇也赶了回来。
见三人上了船来,崔娆上前相迎道:“郡主,你们怎么不多玩会儿?”
“听说谢三姑娘身子不适,我们便回来看看。”说着安乐郡主便走到谢络身前,关心道,“三姑娘,现在如何了?”
“可能受了些风寒,有些不适。刚才回来饮了些热茶,现在已经好多了。”谢络娇娇弱弱地回答道。
“身子不适可别耽搁了。”张伶薇坐到谢络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见她没有发烫这才放下心来,又说道,“有些小病拖着拖着就严重了。”
“伶薇姐姐放心,我回去就找医工来看看。”谢络笑道。
“既然如此,王兄,我们这便返航回去吧!”乐陵公主抬头对着赵斐说道,“别耽搁了三姑娘的病。”
“我派人叫你们回来,正是这个意思。”赵斐点头道,“你们坐稳,我们这便回去。”说着他便给张引点了点头。
张引会意,赶紧跑去让船工开船返航。
船开了不久,崔妙眼尖,便瞧见角落里放着一只竹笼,笼中装有一只半大的鸿雁,忙问道:“哎呀,你们谁还捉了只鸿雁呀?”
“这鸿雁受伤了,我把它带回家去治治,好歹也是条命嘛。”崔娆笑笑答道。
“阿娆这点倒没变,跟小时候一样心肠软。看见小猫、小兔受了伤,非要救不可!”张伶薇在一旁笑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听了张伶薇的话,赵斐联想到自己当初受伤被救一事,便更觉得救自己的人,就是崔娆。
崔妙从竹笼的缝隙中,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那雁头上软软的绒毛。可能是察觉到身旁之人无恶意,也可能是先前叫累了,那雁居然蹲在那边一动也不动,任崔妙在它头上轻抚。
“这雁可真讨人喜欢。”崔妙一脸的爱怜,“阿娆,我帮你一起找人给它治啊?”
“世子说他派人来给它治。”崔娆一脸淡然的微笑。
“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