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初阳师姐你终于醒了”香香蹲跪在初阳面前,一脸焦急。
初阳发现自己处于某处广场,睁眼看吓了一跳,几十个年轻弟子或站或坐,视线都朝向自己这边“发生什么事了香香?扶摇呢?”
“觉醒了怎么更糊涂,看不见咬人的疯狗还看不见我么?”
“你骂谁是疯狗!”
“谁恶意打扰别人觉醒谁就是喽。”
“你找死!”
扶摇冷哼一声“差点死了的人,好不容易苟且偷生,我劝你还是掂量掂量自己的命还有没有那么大。”
仔细看扶摇就站在自己面前香香之后,背对她们,右手扶在锦囊上,说着狂霸炫酷拽的话,实际却全身紧绷。
“初阳师姐,通过考核后大家都入定去觉醒道心神像了,那几个袭击我们的修士传送出来后就来找麻烦,要不是,要不是扶摇师姐保护我们...”
“你们阴狠毒辣,考核途中竟然联手陷害同门,我已奏请师长,必把你们这些师门败类依法处置。”指责之人体面的青衣污浊不堪,衣摆处沾染了片片血迹,狼狈的样子为他说的话增添了不少可信度。
难怪醒来见其他弟子都望向这里,这副尊容反咬一口确实有点说服力。
初阳站起来与扶摇并肩,笑态晏晏“师兄这么说可冤枉我们了,今次考核的难度、危险都是有目共睹的事。大家一同考核,我们本将成功,岂料竟出了意外,与师兄们的任务撞在一起了。若不是我身边这位师姐出手相救,我们也不可能完成考核。我们人微言轻,运气好勉强通过罢了。师兄们修为强大,下次一定能轻松过关,何必在此为难我们呢?”
初阳一行是卡着点完成考核的,那几个年轻修士打着坏主意也拖延了时间。只怕他们也没料到计划好的剧本会演变成悲惨结局。现场仅有两拨人,只看谁说的话令人信服了。
“意外,什么意外!分明是你们蓄意谋害!与我同行的几位师兄师弟都身受重伤,他们本都是人中俊杰天赋卓越,如今却只能躺在治愈院。”双目通红,说到此处倒真有几分动情。
香香看不惯他厚颜无耻,明明他们先恶意攻击,如果自己躲得不快,如今躺在治愈院的就换人了,哪容他继续颠倒黑白“你说谎,我们刚拿到雷核,你们就出手攻击。”
年轻修士根本不把香香放在眼里,做出一副不愿多争辩的态度“女人就会胡搅蛮缠,难怪俗世大能说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们师兄弟受伤严重,你什么事也没有,却企图推卸罪责。真相与否等师长前来定夺就是。”
初阳眯起眼睛,拦下气愤的香香“其余师兄都受伤严重,怎么只有这位师兄一个人好好地,莫不是危难之际丢下同门逃走了?自己却不敢承认,只得推到别人身上?师兄若好好道歉,云岭弟子心胸宽广,必不会怪罪师兄胆小。我们姐妹虽弱,却同舟共济相互帮助,自然能安然度过危险。”
陷害同门是罪,临危丢弃同门就不是罪了么?
世人讲求同门之情,力量薄弱的姐妹齐心合力度过难关,比修为薄弱的女弟子陷害修为高强的师兄符合情理多了。
云岭山门大部分人善良淳朴,更愿意相信美好的事情。有人甚至开始劝慰起年轻弟子来。
年轻弟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某种程度来说初阳正好说出了真相。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不用再争辩了。你有过闹事的前科,念你年龄尚小没有追究。他的其余同伴都指认你们作案,废话少说,跟我走一趟执法堂。”绿豆眼鹰钩鼻,板脸严肃也摆脱不了阴狠奸佞的气质。
他一来年轻修士立刻就找到了主心骨,腰板挺直重新变得理直气壮,高昂着头,像宣告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驾到一般“这位是执法堂的冯执法。”
执法堂三个字在弟子中的威望不一般,霎时安安静静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多言。
冯执法表面不动声色,但看他微动的唇角就知道此人内心得意。
悄悄拿一根手指捅捅初阳腰侧,扶摇用蚊子声在初阳耳边玩笑“看不出来啊,你还有前科。”
都什么场合了,是调戏我的时候吗!
前科?
自己一向宅在山里,生意也少有亲自出面。他似乎认识我,仔细想想,也只有...
孟裘!
麻烦不来归不来,要来就来一大串。
早该想到,孟裘身为云岭执行,自身人脉不可小觑。几个月的沉寂让自己放松了警惕,忘了他的威胁。
“调查事件一个人就够了,我跟你们去。今次本身通过考核的弟子就不多,执法一次带走三人多了点吧”初阳知道他主要针对自己,扶摇香香去不去无所谓。
扶摇听初阳大包大揽把事情都扛在自己身上,怎么能同意。初阳半身死死挡住她,手背在后面抓住她的手。
冯源打开始就没打算把三个都带走,初阳说话正中他下怀,不过态度还得做做,才能显示他的宽宏大量“通过考核也不容易,既然你认错态度良好,就不用她们去了,跟我走吧。”
谁认错了,自说自话的毛病与孟裘同出一辙。
初阳懒得搭理他,沉默地走过去。外人看来也许就像被执法教训后无言的小弟子。
冯执法觉得这是他的威严又一次成功的展现,心底得意之情爆满。孟裘与他拜在同师长座下,但孟裘成为了门派执行,不光地位比他高,由于掌管对外交易油水也捞得足足。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