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诏渊给温祈澈喂了福禄丹之后,温祈澈身上的毒也算彻底解了,只是系统那边仍旧没反应,没有判定莫诏渊自动放弃任务,也没有判定他任务失败。莫诏渊没有去问170为什么,心里却加重了警戒。
他本能的觉得,温宜欢既然想要让祈澈死,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什么的,后面或许还有一大堆明枪暗箭。
然后莫诏渊想着,是不是干脆先把温宜欢弄死算了,哪有千日防贼的,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咳咳......”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温祈澈突然有了反应,他猛烈的咳嗽了起来,苍白的面孔上也染上胭脂色,显得格外秀色可餐。
莫诏渊此时当然不会再想那些事,他立刻走到床边,十分关切的看着温祈澈。
温祈澈睫毛微颤,好久才略有些艰辛的睁开了眼眸。
“祈澈,你感觉怎么样?”莫诏渊在床边坐下,扶起了温祈澈抱在怀中,让他大半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
温祈澈对着莫诏渊露出一个苍白却美好到极致的微笑,开口说道:“我无碍,倒是让你担心了。”他的声音还有些喑哑,轻轻的,好似有气无力一般。
莫诏渊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满是珍惜的意味:“你无事就好。”他稍稍紧了紧环在温祈澈腰间的手臂,却又因为担心弄疼了对方而收敛了力气。“你中毒了,你自己知道么?”莫诏渊的声音中透露出隐隐的后怕,让温祈澈情不自禁的感觉到脸上微热。
“我知道。”温祈澈叹了一口气,“我还知道是谁下的毒。”
“是谁?”莫诏渊皱起了眉头,眼中一片冷凝。
“是葎萱。”温祈澈说道,“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
“娘娘,这是陛下送来的。”葎萱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说道。他手中托着一块食盘,食盘上放着一个白瓷游鱼碗,碗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液状的,却是好看的浅蓝,半透明的还可以看到碗上的游鱼。
“这是什么?”温祈澈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嘴角上扬,他结果白瓷碗,手执瓷勺,搅了搅那浅蓝色的液体,饶有兴趣地问道。
“奴婢不知,”葎萱低声答道,“不过想来是新奇的东西,兴许是御膳房新出的饮品,陛下特意拿给娘娘的也说不定呢!”
温祈澈听到葎萱的话,脸上的神色却是又温柔了不少。他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唔,味道还不错。”入口微酸,回味却是甜的,但这个甜却不会让人觉得腻,配上那酸酸的第一感觉,却是让人觉得清爽可口。
葎萱依旧低着头,不答话。温祈澈本能的觉得有异,或许是因为葎萱给他的感觉太过于奇怪,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温祈澈放下了白瓷碗。他盯着葎萱,问道:“葎萱,你怎么了?”
葎萱没有说话,温祈澈皱起了眉,站起身,他又喊了一遍:“葎萱?”
依旧没有人答话。
温祈澈突然感觉到心口一阵抽疼,他强自压住内心的不安,对着葎萱伸出手。
“嘭——”的一身,原本直直的跪在地上的葎萱就这样仰着面倒了下去。
“来人——来人——”温祈澈眼前发黑,他狠狠地攥了攥手,勉强维持清醒,“簌鸯,快过来——”
...
“你的意思是,葎萱给你了那个装着奇怪的浅蓝色液体的白瓷碗,说是我让人送来的?”莫诏渊听了温祈澈的讲述,眉头一直皱着,“然后,等你喝了一口之后,你就发现葎萱死了?”
“是的,应该就是在我喝下去之后。”温祈澈点点头,说道。
“那个白瓷碗呢?”莫诏渊想要看看那个碗,更准确的说,是碗里的浅蓝色液状物。
“我不知道,我喊完了话之后,就没有意识了。”温祈澈说,“你不如问问簌鸯吧!”
“好。”莫诏渊点头,算是认同了温祈澈的提议,然后便喊簌鸯进来。簌鸯一直候在门口,听到皇上的声音,立刻就进去了。
“奴婢参见陛下!”簌鸯先是给莫诏渊行了一个礼,然后偷偷的瞥了温祈澈一眼,似乎是感觉到温祈澈如今已经好转了不少,他的神色明显的轻松了。
“簌鸯,朕问你,听到皇后的叫喊声之后第一个进来的是谁?”莫诏渊问道。
“正是奴婢。”簌鸯知道这次皇后娘娘是被人害了,陛下这是在问他问题查找真凶呢!于是便乖乖的回答了:“奴婢听到娘娘的喊声,便立刻过来了,一进门就看见葎萱跪着倒在地上,娘娘上半身趴在桌子上,也昏了过去。奴婢心里着急,又有些害怕,先是探了探娘娘的脉,只觉得娘娘脉象无力,然后奴婢又试了试葎萱的鼻息,发现葎萱已经......已经死了。”
“然后呢?”莫诏渊很有耐心,继续问道,“然后你就喊了御医么?”
“奴婢叫来了一等侍童萃莺,让萃莺去请御医,奴婢自己则是将娘娘扶到了床上,然后又喊了两个侍奉过来把葎萱给抬了出去。”簌鸯说道,“这之后,奴婢一直在房里等着御医过来。”
“御医过来给皇后看了脉,在此期间你也在房里吗?”莫诏渊问道。
“是的,御医给娘娘搭脉的时候奴婢也在房中。”簌鸯点点头,恭敬的答道。
“这么说来,一直到朕过来并且把你赶出去,你都在房间里陪着皇后?”莫诏渊挑了挑眉,看不出喜怒的问道。
“是。”簌鸯答道。
“那么,你可看见一个白瓷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