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开慕容复,便飞身到了曲聆身边。

慕容复与萧峰过招之时,虽然察觉到了自己身处下风的憋闷感,可是有“斗转星移”作保,一时半会儿也并不落下风。他自恃身份,并不肯在此时上前偷袭萧峰,是以在萧峰飞身出去之时便还剑入鞘,整理了一□上的衣袍,才怡然自得的与众人看起戏来。

慕容复还记挂着身份,丁春秋就没这么多顾虑了。刚才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压着打他已经很抑郁了,如今看到这小丫头萎顿在地,虽不知她究竟是怎么了,可是却不妨碍他使出毒功。在他看来,趁人之危什么的,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当即一招星宿毒功向二人袭去。

萧峰心中担忧曲聆,多年的习武经验却在丁春秋发招的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他心下恼怒,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当下就想将这恬不知耻的星宿老怪打的不要不要的,却被一道蓝影挡了开去。

萧峰定睛一看,竟是一名身材高挑的少林弟子。

“这位大师是?”萧峰有些莫名,虽然心中感谢来人,却委实想不起自己曾与这样的人交往过。就刚才那一掌逼开丁春秋的掌力,便可得知此人身负内力,绵远流长。若是自己曾见过这样的好手,绝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大哥,这是我的结义哥哥,出家的时候法号‘虚竹’,现在只怕已经还俗了。”刚才一见情况不好便连忙赶来的段誉,此时正好与两人做个介绍。“当初我们二人结义的时候,便将你和嫂子也拜了进去,”说道这里,段誉转身看着虚竹,“二哥,赶紧拜见大哥和嫂子吧!”

长相平凡无奇,性格木讷老实的小和尚立马恭敬的萧峰和曲聆行了一礼。由于手中还抱着曲聆,萧峰动作不便,因此仅仅是点头致意,便算还礼了。而曲聆此时还在被巨大的痛苦折磨着,对虚竹和段誉的到来根本无心理会。按理说来这样是有些失礼,不过虚竹本就是佛门弟子,慈悲为怀,见曲聆如此痛苦,压根不会将她的失礼记在心上。

段誉见萧峰眉间阴郁,显是因为曲聆而心忧。且不说曲聆此时是他结义大哥的妻子,原本也是他的结义姐姐,就曾经在无量山时救过自己的情分,段誉也是要出来说两句公道话的。

“丁春秋你这老贼,究竟对嫂嫂使了什么毒,让嫂嫂如此痛苦?我劝你还是速速将解药交出来,否则定要让你好看。”

段誉不爱习武,对于武功招式也无甚研究。他先前看曲聆挨了丁春秋一掌,自然与周遭看热闹的人一样,以为是曲聆疏于防范,中了丁春秋的毒。

可是萧峰却不一样。

他时常与曲聆比武切磋,曲聆一身所学无论是伤人制敌的毒经还是救死扶伤的补天诀,他都熟记在心。虽然他没有练习这些武功,可是千劫万毒手、引魂蛊术、驭虫奇术、补天心经这些凡是与蛊毒沾上边的招式,他都了然于心。对于毒术能造成什么样的伤害,萧峰自然清楚。

一看曲聆的样子,他便知道,这并不是中毒,是以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向丁春秋发难。

虚竹是逍遥派的这一代的传人,逍遥派讲究医卜星相,琴棋书画,机械杂工,贸迁种植,斗酒唱曲,行令猜谜,无所不通,无所不精。虽然虚竹入派的时间并不长,对这些杂学的研究也并不深入。可是比起他不喜欢的武功来说,能够治病救人的医术显然更得他心。

在灵鹫宫短暂居住的日子里,他便向宫内的大夫请教过,结合着逍遥派留下的典籍,他的理论知识可谓相当丰富。

“大哥,小弟在灵鹫宫时曾经粗略学习了一些医术,如若大哥不嫌弃,可否让小弟替嫂子把把脉,看看究竟是何问题?”虚竹从小就长在少林寺,在这里做了二十多年的和尚,耳濡目染之下,自是心怀慈悲。莫说曲聆是他的结义兄长的妻子,就算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毫无瓜葛的人,他也是会救治一番的。

虚竹的话说得相当谦虚,萧峰却不会因此而看不上他。江湖中人过的是刀口舔血的生活,时常便要受些伤。大多数人都会一些粗浅的医术,可以在自己受伤的时候为自己诊治一番。不过这也仅限于外伤包扎用金创药,内伤用内功续命疗伤的程度。若是真的伤了内脏器官,还是要专门的大夫来诊治。否则人人都是神医了,“阎王敌”薛慕华怎么可能在江湖中拥有这么高的名望呢?

所以专业的问题,还是要交给专业人士去解决。既然二弟能站出来说这话,萧峰便相信他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大哥你还是先将嫂子放平下来,这样抱在手上,把脉不便。”

萧峰闻言一怔,很快便反应过来。他一个眼神看向身后的契丹武士,这些跟随他时日已久的武士们便知他心中所想。一人上前解开萧峰的披风,将它展开平整的扑在地上。萧峰身为辽国楚王,官居南院大王,身上一应用物自是精贵。这锦缎披风乃是用极其珍贵的琥珀蚕所吐之丝织成,丝质坚韧色带琥珀光泽,光是这样就地一铺便如水银一般倾泻开来,惹人赞叹。如此珍贵的披风就被萧峰拿来铺在地上,不知让多少识货的人心中惋惜。

不过萧峰可不会关别人怎么想,他小心翼翼的讲曲聆放在披风上,好让虚竹为她号脉。

虚竹伸出三指,搭在曲聆手腕内侧,感受着指下的脉象,脸色从原本的凝重,逐渐变为了惊异。这样的神色变化被萧峰和段誉二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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