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理由和自己的胃过不去,在一个根本就不熟识的人面前,面子简直是一分钱不值。
虽然昨天他骂她是垃圾,但那也是在傅绍燊的面前。
本来男人还斟酌的脸,彻底地转为鄙视。
脚下一松,门没有了依靠,就自动关上。
秦又身子不自觉地向后退了退旎。
端详手中的饭菜,直流口水。
还等着什么,当机立断,自然是打开饭盒盖,里面四菜一汤鞅。
鱼香肉丝,酱汁螃蟹,铁板牛肉,清炒牛柳。
全是肉菜,这司聿权是当兵的,不知道还以为他是砍猪肉的呢。
不过不管怎样,这个时候,她正需要补营养。
虽然不会保证有没有怀孕的反应,但是她不吃饭,肚子里的娃娃只会死得更快。
强制咽下一块牛肉,嚼起来,十分脆落。
口感干嫩,嚼起来很是不错。
秦又大快朵颐,三下五除二就把一顿丰盛的早餐消化完。
等吃掉,她才想到大早上进肚子里这么多油腻的东西会不会对娃娃不好。
这头隔壁。
司聿权拿着桌子上的座机话筒,长指扶额。
“司聿权过段时间我就回去,你千万不可以看上其他的小女生。”杜鹃在另一侧娇嗔。
男人无语地摇头,嗓音低沉,“那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再走?”
他本来告诉她,要亲自送她过去,可是谁知女人走的那么着急。
“我不是飞机着急么!”
“哎呀,要登机了,不说了,木嘛!亲爱的,拜!”
电话里传来女式的官腔嗓音,半秒就是挂断的响声。
司聿权憋着一口气,盯着电话屏幕。
穿衣服下楼,“集合,排练!”
楼下散练的士兵们一看到首长意气风华的模样,就知道。
完了,他这又是从杜鹃那受气了才会折腾他们。
“是!”
几声硬朗的声音从四面八方飘来。
场上迅速集结了整整齐齐的士兵,步调不乱排成几队。
“第五套军事标准动作,联系五十遍。”
众人只能认命地重复练习。
*
傅绍燊一夜未归,而是在公司办公室里窝了一宿。
秦又的小秘书看着里面卧室的门开着,就摸了进去,看见他没有盖被而是笔挺地躺在上面。
小声问着,“傅总?傅总?你怎么在里面睡着了。”
“已经早上了,您一会有个会要开!”
傅绍燊凝息,清醒过来。
昨晚从军校回来,躺在床上就睡着了,没想到竟一觉撸到了天亮。
“几时了?”他起身,坐了起来。
“已经八点了。”
“好,准备好开会的材料。”拿着衣服,抖了抖精神,走进浴室洗漱。
“是的。”小秘书出去关上门。
没到半分钟,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女人站在外面,瞅着他。
傅绍燊扯过浴巾穿上,看着她的面庞凤眸轻眯,“你来这里干什么?”
牧然一身深红尼子大衣,抱臂杵在门口,歪脖子,“当然是找你。”
牧然和傅绍燊几乎是没见过面,牧然只是从电视上和秦又的口中听过他,而傅绍燊确是在富人堆里知晓这个女人的。
她是秦又的挚友,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找我?”傅绍燊挑眉,冷漠地看着她,“找我干什么?”
“你不是在打听那天晚上到底是谁撞向秦又的么?”牧然精致的脸庞显得有些憔悴,不像她往日那样光彩夺人,可能是昨晚又干了什么事到很晚。
傅绍燊刚睡醒的脸本来还看着她,一听是这事转了过去,放下衣服,笑不露齿,“怎么,无所不能的廖小姐也有兴趣对我家的事感兴趣么?”
“不是对你家的事感兴趣,而是这件事关系到我在乎的人呢,我不希望将来阿又的生活一直逃脱不掉你的魔掌。”
“既然你们已经离婚了,请不要再来纠缠她。”
“之前你们结婚时,阿又受的苦,我看在眼里,但人一般劝和不劝离,所以我没发过什么言。”
“现在离婚了,你走你的阳关道,她走她的独木桥。”
牧然一连串说了好句,好似机关枪。
傅绍燊倒是对她另眼相看,秦又居然还有这么个有本事的朋友。
“就算我们离婚了,这也是我和秦又的事,你也没有资格说不是。”
“先管好自己吧,再来说我们。”
他顺手关上门,似乎是不想在就这话题讨论下去,而他也要洗澡了。
脱下衣服,
牧然确是踏门进来,毫不在意男人半裸的身子。
“我是没有资格说话,但是我是她的朋友。”
“赶快解决好你的事,赶快还她幸福。”
说着,从包包里抽出一踏纸卷摔在男人面前,“秦万贯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的,自从阿又出事那天我就已经着手调查了。”
“对方的势力确实是你一人无法扳倒的,至今没有结果是因为你找错了合作伙伴。”
“上面是姜氏一族这几年的地下行动,姜家那个老头对外宣称自己是老年痴呆,其实背地里指挥着整个家族。”
牧然自信地解释,面上布满成就感。
“你这些都从哪弄来的?”傅绍燊长指拾起资料端详起来,脸上没有无法相信的惊讶,确是有不可思议的沉稳。
“我自有我的人脉。”牧然勾唇。
“这些东西我都知道了。”谁知道他下一句话竟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