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身上的白西服,俯身给她盖上。
姜一媛身子弱,抬起眼眸含情脉脉地望着他,“燊哥哥……”
到嘴边的话踌踌躇躇,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显得虚假。
傅绍燊是何等聪明的人,恐怕很早他就已经意识自己在骗她,可能在她手术之前或者是手术之后,所以在傅家,他才会不愿意碰她。
那个时候,她就应该察觉到,傅绍燊等了她三年,却在回来就变了,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没有生气,只是简单的笑着。
低身搂住她单薄的身子,耳畔,“媛儿我一直以为我是爱你的,可是我错了。”
“有一个女人在背后默默地支出着我,爱着我。”
“就因为她像个男孩子,我就否定了她。”
“爱是一见钟情,却也是日久生情!”
“我……对你,只有喜欢。”
他的嗓音低沉黯哑,充满着磁性,声调平和,也听不出里面的情绪来。
他的大掌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一捏,傅绍燊众使再生气,也不会对曾经跟着自己的女人动手。
更何况只有更爱才会更恨,他已经释然了。
起身,挺括的身子转过去,熠熠生辉。
“免费请大家看了一场笑话,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稍后大酒店恢复营业,让大家吃完一顿饭再走,我们好生伺候!”
说罢,他笑的脸暗下,穿过人群,走了出去。
其他人也就悻悻作罢,这傅家大酒店免费营业也是大年初一头一回,以前他们挤破脑袋定位子都要等好久,自然是没人会错过这个机会。
只不过是在看到底下的姜一媛时,都摇摇头。
傅绍晴过去扶住姜斯存,姜涛那一脚踹的不轻,都说人在丧失理智的情况下容易达到极限,虽然姜涛的脚不方便,可还是让他觉得胸口闷闷的。
“斯存哥哥,你没事吧!”他高大的身子,傅绍晴搬不动,所以只能勉强扶着他。
姜斯存抬头,艰难起身,走向地上的姜一媛,“媛儿,你没事吧!”
姜一媛摇头,眼里全是泪水。
“我没事!斯存哥!”
这里只有他们兄妹俩被人看来是异样的,他扶起她,依然笑得温暖。
他们兄妹来这么多年不见,竟是以这种方式有了相处。
不管她做过什么事,她都是他的妹妹,哥哥就是应该要保护妹妹。
所以他不在乎媛儿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过去,那都是爹地逼她这么做的。
“起来,哥哥带你回家!”
推过台子上的轮椅,抱起她放在上面。
“哥哥……”
“不用说话,有些事情我们终会讨回来的!”
他说这话时,不远处的明矾低下头。
众人看着他推着她,艰难地出去。
明矾紧跟在秦万贯的后面,叫住他,“秦老爷子,我已近按照你的事情办了,你也该我钱了吧!”
明矾急需用钱,不仅是因为家里有个人要手术,主要是因为他平时也爱好赌博,但是运气又不好,每次进入局子都是输得连裤衩子都不剩才肯出来。
如果有人肯给他钱,他什么都肯干。
对于姜一媛那早就是几年前的事了,他是爱过那个大小姐。
上学时,明矾进过学生会,那个时候他还算是比较有正能量,除了家里穷外,自身条件还算不错,就是校里的一个音乐会,姜一媛因为他唱了一首广岛之恋,就死心搭地爱上了她。
姜一媛是美女,家里又有钱,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从此和她厮混在一起,虽然后来她要求他们的关系转为地下,她要和傅绍燊在一起,他也同意了。
因为她有钱,有可以让他家里发生翻天覆地改变的能力。
三年过去,他染上了赌瘾,那种爱意早就淡了,对她的感觉也不再那么清晰。
秦万贯一身黑丝绸缎的身
子停顿,他有些急促,恰好撞在上面。
被秦万贯的手下一把拉开,“找死吧,没长眼睛!”
秦万贯笑声朗朗,今个看起来很是高兴,也就没再计较。
“一会去阿生那拿些现金吧!”
从他的嘴里溢出一股股白色青烟,一口黄牙笑的荡漾。
今个终于是还了他闺女的清白了,省的整个北城都觉的他闺女欠着姜一媛一样。
其实他们是小丑跳梁,自己作而已,和她闺女可没有半毛钱关系。
“谢谢啊!”
明矾一听给钱,赶忙弯腰道谢,那架势就差要给他跪下一样。
然而,秦万贯才大大方方地离去。
——
傅绍燊从大酒店里出来急忙给司聿权打电话。
然而本来是要打算参家他婚礼的司聿权却因为上级一道指令,随着秦又后面的一班车去南峰开会了。
他张坐在安静的会议室内,听着领导公布今年演戏的战略部署。
谁知踹在兜子里的电话经一个劲的响。
开会他调了乐铃变成震动,虽然不会让人听见,可那一遍遍的震感让他的腿都快麻木了。
一边听着领导给他战略讲座,一边歪过腿根,将手机对他的伤害减到最少。
可是对方执拗的劲,就是不肯停歇。
脑海里是复杂的演戏战线,突然闪过一个念想,该不会是杜鹃遇到歹徒,向他求救吧。
一想到这,他心底一惊。
和上级点了个头,悄悄撤了出去,接起电话。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