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佛尔果春把她要来,她就又进入了可怕的环境里。不管是她对付李四儿,还是李四儿对付她,想必都是佛尔果春乐意看到的。
也许佛尔果春已经发现了什么,要用这样的手段整死她。
玉兰胆怯的跪了下来,从此刻起,她要赶快投靠一个能保住她的主子:“老太太。”
宁聂里齐格着实不喜欢这张脸,但想着隆科多肯定看上了,就不好再多说了。如果庆春还好好的,她才不在乎隆科多想干嘛。但是如今在佟家,她只能指望隆科多,所以必须依着他的好恶来过日子。对面前的玉兰就不能太严厉,而且要好一些。这样,假如玉兰得了隆科多的喜欢,也会帮她的。
后院里,平衡比独宠更好。起码将来有一天用得着的时候,对她有利。
于是,宁聂里齐格的态度和刚才大不相同,她慈爱的笑了一下,拉玉兰起来:“看你是个好孩子,我也就不再训诫什么了。这个给你。”
她摘了腕上的银镯子。
之所以是银的,是因为宁聂里齐格从来不把奢华的东西带在身上。
咬人的狗不叫。
玉兰当然不敢嫌弃,欢天喜地的接下了。
李四儿悻悻的,眼里闪着泪,她使劲的压抑着,抬手便拔下了一枚簪子:“玉兰妹妹,这个先给你,我回去再挑好的。”
乌雅氏见她们这样,也不免破费一些。
等晚上玉兰回到佛尔果春那里,手上多了些东西。还有一点银子。她要悉数上交。佛尔果春却说:“你自己留着吧。”
玉兰紧张的看着她。
佛尔果春直说:“你到我这儿不必做粗活。若是爷来了,好好招待就可以了。”
就是给隆科多留着的。
玉兰明白了,她是一定要跟李四儿对上了么。死在李四儿手里,那也太遭罪啊。
她有点想主动说额泰的事了,又觉得还不到那一步,不要冒险,便没有说。
她向着佛尔果春的榻上瞟了一眼。乌尤过来拉枕头,语气微冷的说:“你该走了。”
卧室不是谁都能待的。玉兰不高兴的撇了撇嘴。
乌尤等她走远了,才松开了手。
枕头下面放着佛尔果春下午,已经洗得很干净,而且晾过了。佛尔果春正想着做个布套,把它装起来,所以还没有熄灯。这样做是为了让荷包的主人心里舒服点,觉得它没有被毁坏。
乌尤很惊异。因为它象征着定情的信物。看样子不是新的,难道佛尔果春还念着隆科多吗。
“这是我捡的。”佛尔果春也觉得很微妙。到底她为什么要捡它呢。
“那就收起来吧。”乌尤想起玉兰的眼睛:“奴才去把它锁起来,将来找到了主人也好还。”
佛尔果春让她等一等,做个布套不需要多长时间。
等到做完了,门响起,隆科多来了。
隆科多是来找美人的。
佛尔果春笑笑,指了指玉兰的方向,便送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