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明白了,举人相当于他前世的大学生,大学分三六九等,举人自然也分。大学毕业能通过公务员考试,举人要通过会试之后的殿试才能做官。
和他前世不一样的,古代要举荐。科考最终虽然取的人少,相对于皇帝来讲,人数还是多的。如果没人举荐,那些进士皇帝不可能一一记住。除非,名列二甲或者是头三名。
不然,只能自己找出路。运气好那种情况,三郎想想,比他魂穿到古代的几率还小,这点就不考虑了。
“我懂了。”三郎依旧不觉得羞愧,继续问,“王氏要把王大妞嫁给什么人?”
“村里人说王氏打算效仿她小姑子,也就是先前“杀夫案”的凶手小韩氏的母亲,把王大妞卖个好价钱。”
“她不怕再来个杀夫案?”三郎说着瞪大眼,不敢置信的问。
“不一样,王大妞舍不下她弟弟王小虎。”甄庆明道,“估计王氏掐准了这点,王大妞昨儿才气的没吃晚饭。”
“不然,像王大妞那么厉害,早跟她继母打仗了。”东来道,“你可不知道,她手脚麻利着呢。我们在村里查访的那一会儿,她就给两个弟弟做好饭了。后来和我们一块来,我们俩大男人都没她一个姑娘家的脚步快。”
“两个弟弟?”三郎嘀咕一句。
东来:“王氏生的儿子今年五岁了,还有一个便是王小虎。”
“我知道了。”甄庆明突然站起来,“东来东宝,准备一下,升堂!”
“威——武——”
声音落下,甄庆明手持惊堂木,“把嫌疑人戴上来!”
“民妇拜见大人。”王氏跪在大堂中间,余光瞟到两旁虎虎生威的衙役,吓得缩着肩膀。
随着“啪”一声,王氏又缩一下脑袋。
甄庆明:“王氏,本官问你,尚不清楚王大妞和安佑时是否有染,你便一口咬定其早已是不洁之身,不听王大妞解释就把人浸猪笼,差点害王大妞冤死河中,是否知罪?”
“民妇知罪!”
“本官再问你,你想把王大妞卖给别人,王大妞不从,你怀恨在心,看到安佑时进了王大妞房里,才故意去通知左邻右舍,让别人误以为他俩有染,是否属实?”
“大人,大人,不对!”王氏心里很害怕,一想到家里的小儿子,“民妇没有要卖大妞,民妇也没有怀恨,怀恨在心!”
“还敢狡辩!”甄庆明扔下一叠纸,“因为你偏疼小儿子,王大妞心疼王小虎,在你嫁入王家,生下孩子后,你俩三不五时因为孩子争吵?敢说你不厌恶王大妞?这些都是王庄人的证言。”
王氏身子一软,她,她一时魔怔啊。
甄庆明继续说,“你小儿子今年五岁,明年便可启蒙,本官记得,县里的书院一年的束脩是三两银子,加上笔墨纸砚,一年少说要六七两,如果你送小儿读书,安佑时的聘礼顶多够用一年。如果王大妞嫁给有钱人,不说那十两银子,至少王小虎不用你负担,对不对?”
“大,大人,你咋知道?”王氏登时傻了,送小儿读书的事她谁都没给讲。
别说她,安佑时和王大妞也傻眼了。王氏不像样,可她生的儿子也是王大妞的弟弟,王大妞看在她死去的爹的面上,也会对小弟好的。
“伯母,你为何不与我说?”安佑时邹着眉头说,“我已经和我娘说了,等我和大妞成亲,就让小虎住我家,然后教他读书识字。一个也是教两个也是教,何必送去书院,白白浪费钱。”
“你当安伯母为啥把出租的房子收回来?其中一间就是留着给小虎住。”王大妞再给她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