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互看一眼,忙扔下手里的东西,“我们没打架。”
甄庆明:“那你们这是干么?切磋?”
“不是”!一胖一瘦异口同声地说。
“是么?那你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不说清楚就随本官走一趟。”甄庆明的手背到身后,老神在在地看向他们。
“说,我们说。”胖屠夫一顿,“瘦猴,你说。”
“胖猪,你说。”瘦男人胆小,连老婆都怕,何况县令。
“怂样。”胖男人熊他一眼,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甄庆明见围观的人们都一副看好戏的情形,又见胖屠夫急的抓耳挠腮,扭头问离他最近的人,“他俩咋回事,我记得他们以前不怎么来往啊。”
“大人明鉴。胖屠夫嫌卖羊肉的瘦猴怂,瘦猴嘲笑胖屠夫惧内,他们经常说着说着就吵起来,这次能差点打起来,是他们妻子各自儿女去青州府买东西,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了。”对方说着又冲两人喊一句,“你们不说我替你们讲了。”
“用不着。”瘦猴吼一声,甄庆明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瘦猴缩一下肩膀,嘟囔道,“想说就说呗。”
胖屠夫“呸”一声,“没出息的货。”
“你才没出息,你全家都没出息!”瘦猴跳一下,“够了!”甄庆明还有正事,“你俩闭嘴!你继续。”
“是,大人。“刚才那人又说,“屠夫的儿子看上了瘦猴的闺女,这俩男人说什么猪羊相冲,可他们是杀猪卖羊的,又不是两个孩子属猪属羊,两人的婆娘就没搭理他们。
“他们家婆娘觉得彼此知根知底,儿女又相互中意,就很痛快的敲定了成亲日子。屠夫家打算杀头猪当迎亲礼,瘦猴准备宰一头羊当陪嫁,本来这都说好了,可他们婆娘今天一出门,瘦猴就嫌屠夫小气,只有猪没有羊要悔婚,屠夫就说瘦猴不但胆小还贪心,他闺女也好不到哪里去,也嚷嚷着要退亲,这不,说着说着就拿起刀拼命。”
“就这样?”甄庆明满头黑线,都是什么破理由,“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们两家能结为姻亲,这是天大的缘分啊。”
“谁说不是呢,他们住对面,屠夫家只有一个儿子,瘦猴家只有一个女儿,以后彼此还能有个照应,等他们老了,两家合为一家也省的儿女们作难。”
甄庆明笑笑,“你倒是清楚。”
对方也笑笑,指着自己的豆腐摊子,“我和他们邻居那么多年,啥事不知道。”
“为这点屁事闹架?”甄庆明缓缓走到他们身边,“你们是不是日子过得太舒服,吃饱穿暖闲的蛋疼!”
胖屠夫白瘦猴一眼,低声说,“不是。”
瘦猴的胆子真的很小,见县令大老爷好像很生气,就非常害怕,“是,不,不是。”说着一顿,眼里尽是挣扎,又想开口,屠夫瞪他一眼,瘦猴转而道,“我们是为了孩子们将来着想,不是为这点屁事。”
甄庆明相信他没看错,其中必有隐情,索性说,“这是你们家务事,本官不便插手,以后切记不可再动刀。”
“是,是,大人,我们记住了。”两人一听县令不追究,高兴的跟什么似得。
而甄庆明却没离开,“本官不日便成亲,今天来找你们买头猪羊,你们的事回头自己解决,现在先随我看看猪羊。”
胖屠夫一听生意来了,挤开瘦猴,“大人,请去我家看看,我早上刚收来的猪还在院里没杀,你要哪头草民帮你宰哪头。”说到最后很是谄媚。
“大人,我家的羊个个都肥,先去我家看看。”瘦猴不甘其后。
甄县令想了想,“先看猪吧,瘦猴,你也随我一起去,帮本官一起参谋参谋。”
“好的。”瘦猴一听把屠夫挤到猪肉案子旁,“大人请!”
屠夫抬手端起案子,嘴里嚷着,“今天提前收摊,提前收摊。”随着他话音落下,围观群众还想跟上去,甄县令眉头一挑,东来东宝“啪”一声把门关上。
甄庆明抬脚走到院里,突然站定,“跪下!”
“大大人?”瘦猴吓一跳,“为啥叫俺们跪下?”
甄庆明横眉冷对,“你们胆敢欺瞒本官,还不从实招来,是不是想尝尝本官的板子!”
“草,草民不敢,不敢隐瞒。”胖屠夫期期艾艾地说。
甄庆明发现事情有点大条,他本以为瘦猴和屠夫间有什么见不得的龌龊,所以把两人哄到院里诈他们,如今看他俩这神态,好像在包庇什么人。对了,就是包庇!
甄庆明心中一动,找张干净的凳子坐下,“瘦猴,你闺女什么时候出嫁?”
瘦猴不比胖子,他的胆子比鹌鹑蛋还小,就这么简单一句话,他都吓的腿发抖,“回禀大人,腊月,腊月二十二。”
“唔,没几天啦。”甄庆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俩持刀械斗,又试图欺骗本官,按照朝廷律例,本官可以把你们关起来一个月,届时别说退亲,连春节也要在牢里——”
“大人饶命!”瘦猴嚎一嗓子,打断甄庆明的话,也把几人吓一跳。
“本官何时要你的命。”甄大人暗喜,果然要挑软柿子捏,“你如果现在坦白,本官可以当做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
“说,说!草民说!”瘦猴急吼吼地嚷着。
胖屠夫拉他一下,“瘦猴,你想死啊。”
“屠夫,我不想死,如果我现在不说,一定会死。”带着哭腔道,“大人,草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