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欣!”
一声低沉而又沙哑的呼喊,彻底出卖了他心声。
天知道,他等不及的想见她,想看看他为她准备的伴娘服,穿在她身上……如何。
虽然她穿新娘服的样子,他错过了。
“别,别过来。”发觉他的靠近,温欣情不自禁的后退,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却因为裙摆过长,险些跌倒。
“温欣,我不会碰你,你……不用如此惊恐。”向阳皱眉,撇了眼镜中的自己,难道他是什么猛兽?
温欣急促的呼吸着,“婚礼马上就开始了,我,我先出去了。”说罢,她起身就逃,却在越过他时,手腕被握住。
他说,“温欣,你怕我?”
怕?她怕他什么呢?又不会吃人!可她就是止不住的慌乱。
“换句话来说,如果你不怕我的话,那就是怕你自己!你怕自己在我面前,泄露心底最真实的感情!”
“胡说!”像是被戳中心事一样,她更慌更乱了。
习惯了两年的细高脚突然间变得寸步难行,她逃不开他的禁锢,逃不开他的臂膀以及他身上熟悉的剃须水的味道,绯色逐增,她几近哀求,“放开我,向阳!你刚刚说过,不碰我的!婚礼马上就开始了,你不能弄乱我的衣服。”
果然,她紧张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对温欣的反应,向阳嘴角微微扯出一抹笑,那笑是两年以来发自肺腑的轻抿,“宴会结束后,我有话和你说。答应,我便松开,不答应……”
她的五官本就属于耐看清净型,再经过化妆师的避短扬长后,白若胜雪的肌肤,吹弹可破,不点而红的唇,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只轻轻刷了睫毛膏,便是又长又翘。那细细肩带勾勒的抹胸白纱伴娘裙,不但将精致的锁骨露出,就连那惹隐若现的柔软……
呼之欲出的吸尽他所有自制力,如若时间当真来不及,他真想对她做什么。
粗粝的手指,碾上她的唇时,门外传来阵阵催促的声音,“姐姐,收拾好了没有,花车来了呀。”
“好了,来了来了!”
她忙应着,他却仍旧不放手,没法,温欣只好答应。
得到满意的答复,向阳嘴角掀起的弧度,越发的张扬,“好!我等你,温欣,我一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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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浪漫而又温馨。
虽不够奢华隆重,却是冷明杰眼里只有一个苏可,无疑这天的她是最漂亮、最耀眼的。
温欣站在他们身后,看着双方交换戒指,听着牧师的宣词,新人的爱意表达,不知是风太大,还是沙子迷了眼,却是鼻头一酸,视线一阵模糊。
难以言明的情绪里,她仿佛回到那个轰动全城却受尽白眼的婚礼,那时的新郎……越过层层人海,不期然的,她对了他的眼。
虽然相隔很远,但她能感觉到灼灼的目里带着浓浓的自责。
周遭的欢喜、人流和婚礼的进程,好像全部都不存在,此时此刻,她眼里有的,只是人群里的他!
直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苏可拍拍她的肩膀,说是婚礼结束了,然后换掉绊脚的礼服,可以出席宴会了。
宴会啊宴会啊,换下新娘服的苏可,一袭大红色的旗袍,各处各桌的敬酒,末了端着手里的酒杯,找到在阳台透气的她,眼巴巴的说道,“姐姐,我们有两年不见了吧?不过你虽然坚强了,但是却比以前瘦了,人也憔悴了!
“呵呵,还好吧!瘦了健康,省布料!”
“得,反正我是说不过你,诺,帮忙喝这杯酒好不好,人家还在哺-乳呢。”
嗬,这丫头,接过酒杯,温欣大方的喝了下去,“两年不见,你变化也是挺大,小苏可,新娘妈妈一起抓,真的……祝你幸福!”羡慕吗?她不敢讲羡慕这两字,自从婚礼结束后,就再没见他的影子,或许又去忙了吧!
早就看出温欣的心不在焉,苏可撅着红唇,“姐姐,你怎么都不关心,人家的宝宝?”
“哈,抱歉抱歉,这不是看你忙,没来得及嘛!”
两年不见,苏可叽叽喳喳的貌似有许多问题,最后被温欣全部又绕回孩子身上。
结果就是温欣送了礼,然后又被灌了几大杯葡萄酒,这才作罢,用句苏可的话来讲,今天她是新娘子,所以她最大!
温欣无奈的摇头,“好好,听你的,都听你,这下总可以了吧!”
“那还差不多!”瞧着渐醉的女人,苏可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姐姐,和你一起来的米莉呢?好一会没看到她了。”
“哦,她说太闷,去洗手间了。”支着发涨的太阳穴,温欣深吸了口气,心底却是诧异了,明明没喝几杯酒,怎么就头晕目眩的?难道是醉了?
醉不酒人,人自醉?
将酒杯塞给苏可,“回头再聊,你先忙,我,我去看看她,别再走错房间了。”捏着眉头,温欣转身是一步三晃,脚步轻飘不说,还跟着踉跄难行,扶着身侧的柱子,她开始埋怨苏可的酒了,“你家冷爷想喝晕人是不是,准备的喜酒多少度?”
“酒是没多少度!”只是你的酒是特别而已,苏可一双眼眨呀眨呀的,四处游走着,最后搀着温欣,“肯定是你自己酒量不行了吧!得了,还是我去找米莉吧,看你现在站都站不稳了,是不是刚才喝得太猛了?没事吧?要不送你去房间休息?”
“不,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