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茶泡好,李恪还在建议,若是江承紫不放心,过段时间,就把那萧氏嫁了。
“你今日一早去何处了?”江承紫递了一杯茶过去,便径直问。
“我啊,见不得乱哄哄的虚情假意送别场面,就出去走走了。”李恪端杯喝了一口。
“可有何发现?”江承紫依旧在摆弄茶具,问得漫不经心。
李恪手一凝,想把发现的蛛丝马迹说出来,又觉得这件事太重大,他得再掌握些证据才是,所以,他没有回答,反而是问:“你有发现?”
“没有什么发现,只是在琢磨一件事。也不知这件事的方向对不对。”她缓缓地说。
“什么事?”李恪问。
江承紫摇摇头,说:“这件事,事关重大,我无凭无据,不能说。”
“莫,莫不是有关老夫人?”李恪低声问。
江承紫手一顿,茶水溢出来,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说:“我想到了你的外祖母如今在突厥。名门贵族利益至上,棋子肯定不止一颗,而你只是其中一颗。而且各家名门世家向来都有自己的算盘。”
“是。”李恪缓缓点头,很严肃地瞧着眼前的女娃。
江承紫亦抬头迎着李恪的目光。
“阿紫,多智近妖。他们会惧怕,会击杀你的。你,藏锋芒吧。”他低声说。语气近乎哀求。
“我只是与你说罢了。这些事,你可要去处理了。日后,我上了长安,可知管跟我义兄赚银子、游玩去。”江承紫笑着说。
“好。”李恪微笑。
江承紫换了一壶茶,心里还是在琢磨那可怕的事。若那事是真的,老夫人可真不是恨六房怎么简单了。
唉,她怎么就忘记了,她已是杨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