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
这声音很有节奏,忽重忽轻。 ..这声音让人听起来心里慎的慌,我越听心里也是越发毛。我的瞌睡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仔细听了一下,这声音好像是从楼底下传来的。因为这楼层是木板做的,所以隔音效果很差。我听的很清楚。
我轻轻的开了门,走到了邓敬川的房间。川哥的呼噜声越来越大,此起彼伏的,有几声差点被呼吸过来。
我敲了敲门,小声的喊道:“川哥,川哥!”
然而,回应我的是更大的呼噜声。
“我靠,真特么能睡。”我顿时就骂了一声。这突突突的声音很大,让我不能继续睡觉。无奈之下,我只得轻手轻脚的走下了楼。
随着我的脚步声刚刚踏在那木楼梯上,木楼梯顿时发出了嘎吱的声响。我心里顿时一惊,停住了继续往下的脚步,心也是砰砰的跳了起来。
我约莫停顿了几秒钟的样子,看样子并没有惊动其他人。见周围还是那突突突的声响。并没有其他的声响,我这才轻轻的踩着楼梯下楼。虽然我的脚步很轻,但还是发出嘎吱的声音。每一步,我都走的很忐忑。
楼下还亮着几盏灯笼,吃饭的地方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我顺着那突突的声音走了过去,才发现里面还有一间厨房。厨房的大门是关着的,灯笼的灯光从门缝里投射了出来。而就在这时,突突突的声音突然停了。厨房的大门也是嘎吱一声打开了。
我完全是条件反射般的躲到了桌子上,而顿时我就看到出来的是那个老板。我这才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了一个问题,我特么又不是做坏事,怎么还心虚了?
就在我郁闷准备从桌子下钻出来时,我看到我的后边方向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那个人就扛着一个人走到了老板的面前。
他们说的是方言,叽里呱啦的。我完全听不懂。只见他们说了几句之后,他们就进入厨房了,而那厨房的大门也是顺手被他们给关上了。
我顿时就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刚才那突突突的声音,很明显是他们砍人发出的声音,而且应该是砍人体的骨头发出来的声音。
我轻轻从桌子下爬了出来,蹑手蹑脚走近了厨房。我深呼吸了一口,努力让自己的情绪恢复了过来。情绪差不多平静了之后,我才把头凑到了那缝隙里。然而,我的眼睛通过缝隙一看到里面的情况,顿时就差点吓的惊呼了出来。我连忙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害怕嘴巴发出声音来。
我已经傻了。完全怔在了原地,瞳孔通过那小小的门缝瞬间变大了。只见客栈的老板正在用刀把那个人的脖子给划开了一条口,顿时我就看到那血液飚射了出来,随即血液便汩汩的留到了盆里。那人好像在昏睡中,被划了一刀之后,好像有点意思已经要清醒了过来。可那老板死死的捂着他的嘴,我看到那人不停的想把脑袋抬起来,可被老板压着,根本抬不起来。
终于,那人不停的抽搐了一会儿之后,四肢一软,顿时失去了生机。
我数了一下,那里已经有三个大木盆子,一个盆子装作人的五脏六腑,一个盆子装作人的血液,而另一个盆子里面装的却是脑花。那白花花的脑花夹杂着血液,还在隐隐跳动!
我只感觉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每个寒毛都在散发着冷气。我想去喊邓敬川,可腿软的根本挪不动。
而接下来,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老板拿着一把刀,随即脱掉了尸体的衣服,顿时在尸体的肚子上划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那尸体被开膛破肚之后,我就看到里面冒出了热气。老板麻利的把手伸进去,先把心脏给取了出来,而另一个人又赶紧把木盆拿过来接住了那还在跳动着的心脏。
紧接着,我就看到那老板手里拿了一个尖的铁锤,只见他用尖的那部分开始猛的砸尸体的头部。老板砸了三四下的样子,那头部顿时就被砸出了一个血窟窿,随着头颅上的窟窿变大之后,另一个人又用一个勺子,把头颅里那白花花的脑浆给取了出来。
……
我顿时一阵强烈的反胃,那种反胃的感觉已经快抵到喉咙了。我已经看不下去了,转身就想去通知邓敬川。
可就在我刚刚转身的时候,大门猛的被吹开了。那风的力道太大了,把门吹的反弹了起来。顿时我就感觉一阵阴冷,这种阴冷我太熟悉了,我赶紧再次躲到了桌子下。
果然,我一躲到桌子底下之后,我就看到门外面突然起了雾,雾里面还能看到尘埃飘动。而紧接着,我就感觉整间屋子都开始便冷了。
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我就看到门外站了几个人。不对,不应该说是人,而是鬼魂。他们都穿着白衣,披头散发,一个个都垂着脑袋。我数了数,是五个鬼魂。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应该也是南疆人,因为从他们的轮廓能看出来。
而就在这时,我身后的厨房大门猛的开了。
“来了,来了,别急!”那老板说起了普通话,和他身后的人端着血液还有内脏。只见他们把装作血液、内脏的盆子放到了桌子上,随即又去把另外一盆转作血液的木盆子给端了出来。
老板和他的下人做好这一切之后,又拿出了五个碗。可是他们摆筷子的动作很奇怪,是立在碗里的。我顿时也有点觉得奇怪了,这筷子怎么还能这样立起来。
“快来吃东西吧,你们一年来一次,这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