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到安陆殡仪馆,女司机车钱都不敢直接说,还是二肥很潇洒的丢了五十块钱给她。
“不用找了。”
这货最近很享受有钱的感觉。
“哎呀,这些人又要砍人了……在殡仪馆砍人,自产自销……”等我们一下车,那女司机看着我们三个扛着一个黑色包包下车。嘀咕了几句。
我眉头微皱,靠,真将我们当成小混混了不成?回头看了那女司机一眼。女司机目光跟我目光在虚空中交织,迸射出激烈火花。
最终她不敌,浑身一个哆嗦,一踩油门,飞也似的逃窜。
“哼。”
我冷哼一声,跟着二肥、老黑,大摇大摆的走近了殡仪馆。
一进去,就发现里面果然很热闹。
只见里面站了五、六十个人,老老少少的都披麻戴孝,手里拿着各种棍棒,甚至连扫帚都有。
他们一个个气势汹汹,拦在殡仪馆门口,正在跟王馆长还有几个殡仪馆的员工对峙。
这几个殡仪馆的员工,估计是新来的。没有见过什么大阵仗,一个个脸色有有些难看,手里虽然拿着铁锹等东西,气势很弱。
“……王馆长。我亲生的娃娃在你这里死了。你总不能就这样烧了他吧?你今天不把事情搞清楚,我们不会罢休!”
“还我们娃娃。养了快三十年的人,说死就死了,你们殡仪馆要负全责!”
“赔钱,一定要赔钱!”
前来闹事的人里,为首的是两个中年妇女。
这两个中年妇女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两个人都染着大波浪黄发,身上穿得花枝招展,一张脸涂抹的粉都涂墙似的。
左边的中年妇女穿着大红裙子,右边的中年妇女牛更时髦、年轻一点,一身的牛仔。
我们几个不禁一愣,怎么跟想象中的不一样?这里不是闹鬼吗?
听这帮闹事家属说话的样子。好像是殡仪馆的员工出事了。
“你们放心,荆荣是在我们殡仪馆走的,我王某人一定会负责任,但起码也要讲点道理啊,他走了,我很心痛,但是不能全部赖我们殡仪馆吧?警察局的法医也过来了。验尸报告你们也看了,荆荣生前就有病……”
那一身胖乎乎的王馆长,站在殡仪馆的台阶上,苦口婆心向前来闹事的家属劝告。
在他旁边,站着两个五大三粗的人,跟哼哈二将似的。
一个是高双牛,一个也很高大,满脸的麻子,看上去很恶。
反正两边就是一边要殡仪馆死赔钱,一边却在尽量推卸责任。
这王馆长也是个滑不留手的人精。
我们站着看了一会儿,王馆长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后面的我们。吗阵史血。
他连忙向高双牛招招手,在他耳边细语几声。
高双牛连连点头,然后抬头看向了我们,屁颠颠的跑了过来。
“天哥,你们几个终于过来了啊。我们王馆长想跟你们在大院后说话。”
安陆殡仪馆我们又不是没有来过,有狗屁的大院,就是一个有些阴森,栽种了各种花草的小院子。
“高双牛,你怎么又来殡仪馆了?不是想跟我混的吗?”跟着高双牛去小院子的路上,我笑着的看向高双牛。
“你这个叛徒!”二肥在旁边笑嘻嘻的奚落高双牛:“后脑勺有反骨,我早晓得你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哎。”老黑看着高双牛,叹了一口气,他还是很喜欢高双牛的,这家伙对老黑的胃口。
不过当看到小弟跟其他人混去了,作为老大哥心里面当然会有些感慨了。
“我没叛变啊。”高双牛被我们三个这一通责问搞得面红耳赤,大声叫冤:“天哥,你也晓得。上次血童子那件事多恐怖,虽然很多消息都封锁了,还是有一些传言出去,说我们这里闹恶鬼。从前那批殡仪馆的人都不敢来上班了,我最近也没有什么事做。王馆长找到我,让我顶替一段时间,许诺给我每天五百块钱,这么高的工资,我老娘你也知道,一听马上让我过来……”
“哦,你是嫌我们最近没有给你事做,你跟着我们赚不到钱是吧?”我乜了他一眼。
高双牛简直快要哭了,哭丧一张脸:“天哥,我每天待在家里总是不好吧。如果你们那边有什么事情做,一句话,我马上丢下这工资不干去你那边。这几天,我天天修炼《丹鼎》,没有落下啊。”
看到他紧张的样子,我笑了。我们哪里会真跟他较真呢,逗他玩而已。
但看到高双牛这紧张兮兮的模样也挺好玩,就让他多紧张一会。
我们都没继续跟高双牛搭腔,就这样跟着他去了后面。
王馆长早就开溜到后面等着了。
他脸上汗津津的,油光满面,脑门子都是急出来的汗珠。
“天锅(哥),就你们三个来了?”王馆长一口江州普通话说得很溜,看到我们后一愣,向我们三个身后张望了好一会儿。
“废话,抓鬼当然是人越少越好了。你们殡仪馆有什么诡异的事啊?快说,事情办完了我们还要赶着回去。”二肥懒洋洋道。
王馆长脸色微变,抓耳挠腮,有些为难道:“这……你们怎么不多带点人?我听高双牛说,你们三个在普贤区是大混,手下有好几百个兄弟哦。怎么不带几个过来?就你们三个,外面的事情怎么摆平?”
擦!
一听王馆长这话,我就炸毛了。搞你妹啊,说半天不是来让我们抓鬼的,而是让我们来干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