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皮发炸,靠,不会吧,真的没有影子?
三个在前面领路的人,这时候在我眼里,他们道袍都有了别样的阴森感。
“别乱说话。知道就好了。”我耳边传来了细微的声音。
这话是郝明景传过来。他嘴唇在蠕动,却没有什么声响。显然是用了传音入密的手段。
传音入密,相传是佛门的一种秘法。其实说穿了,就是人身体锻炼到一定的地步,类似于高频共振传递将话语传递到人耳朵里,是身体境界?提升就能够办到。
郝明景说完这些后。脸色平静。
我心中一惊,仔细观察罗家辉、郝明景跟惠德他们几个,发现他们彼此间神情都有异样。盯着前面那三个领路的龙王庙道人,神情里有些警?惕。
显然他们几个是发现了什么。
地宫的尽头是阴森的甬道。
甬道狭窄,只能容纳两人并肩行走。
里面没什么光线。罗家辉跟郝明景在最前面,跟着龙王庙的三个道人。
龙王庙那三人踏入甬道那一刻,就沉默不语,脚步也变得十分的轻盈,如果不仔细听,会觉得他们脚步声都消失了。
“三位道友,梧州龙王庙的老庙主建明师傅现在还存世吗?”郝明景冷不丁的幽幽问道。
前面三个走着的步伐停顿了下,其中那个老道士愣了下:“不在了。龙王庙现在就我们几个做主,建明师傅前年就驾鹤西归了。”
郝明景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哦,可惜啊,建明师傅那么好的人,不能主持大局,龙王庙怕是要破败了。”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
郝明景这番话一出口,前面走着的三个人脚步又是一顿。
那老道士声音幽幽起来:“郝主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三个人虽然不肖,只有几手三脚猫功夫,龙王庙还是能撑起来。”
其他两个道士的脸色也很难看,一片铁青。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们三个,太不成器了。”郝明景说完话,脸色一下阴沉如墨。
甬道里的气氛。骤然有了莫名的变化。
那三个龙王庙里的道士不约而同回过头,死死盯着郝明景。
二肥跟我走在最后面,忽然感觉到背后扑簌簌的一阵阴风席卷。
我打了个哆嗦,感觉身后阴寒刺骨,没有回头看。
这是常识,即便是修道者。肩膀、头上的三盏灯在人回头的刹那,也会火焰低不少。背后的风诡异,有浓烈阴气,冒然回头如果有恶鬼就会?在我回头的瞬间发作。
“肥,你跟龙沥走前面去!”我推了一把身边的二肥跟龙沥。
这里面就他们两个最弱,我不敢让他们随便冒险。
二肥发现我神情有样,他同样肩膀、脖子都没动,只是眼睛向后面费劲的瞥了下,借着眼角余光似看到了什么。
龙沥本来要说话。被二肥一拖,向前面走了几步。
我耳朵翕动,没有回头。手中竹杖倏尔举起,看也不看向背后直挺挺刺去。
噗的一声闷响,我好像刺中了什么布帛。
我背后响起了一声尖叫:“死孩子。你这死孩子。快弄坏七婶的衣服了,你陪我、你一定要陪我。”
这尖利的声音很熟悉,我打了个寒颤----七婶?靠。那不是黄三的那个死娃娃吗?
我连忙回头,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跟蝙蝠似的趴在了甬道的顶部。
这个娃娃穿着一件小衣服。一条小裤子,裤脚连着两只软绵绵的小布鞋,都是相同的花色----绿底红花。脸色苍白如纸,身上裹满了泥浆,?还在不断的向下面流淌着。
她脸上表情凶戾,恶狠狠的瞪着我。身穿的衣服被我捅穿了一个大洞。
这不是黄三的那个七婶还有谁?实力强横得要死,我根本不是对手。就连鬼道人看到了她,也是老鼠见了猫一样,能躲就躲。
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头顶,我挤出了一个笑容,向她打起招呼:“七…;…;七奶奶,我们又见面了。”
本来我还想问好,但很明显,这司马家的七婶现在状况很差。
她大半边脸都没了。剩下了森森的白骨,还有些干涸的脑浆等东西,跟树叶似的耷拉着。
她一条腿没了。胯骨处只剩下了白森森的骨茬。
但是即便她变成了这样,我丝毫不敢轻视这死娃娃。
这东西只是这叫七婶的司马家老怪物魂灵寄托,是个死灵傀儡。只要她阴灵不灭,这些伤对她一点真实伤害没有。
充其量就是战斗厮杀的时候有些不便利。
我问话完毕,掉头就跑,一边嘴里面大叫:“黄三,黄三的七婶在这里,大家都小心了!”
我说话的时候,前面的郝明景忽然暴喝一声。
“你们三个贪生怕死,成了黄家人的走狗了吧?”
他手中倏尔出现了一根乌漆漆的墨线,势大力沉的甩向龙王庙的三个道士。
普普通通的一根墨线,甩出去的时候跟鞭子似的炸响。
罗家辉也一言不发的冲了过去。
那龙王庙的三个道士,看到俯冲过来的罗家辉,脸色大变,转过头一言不发的向前面跑去,嘴里面大喊。
“黄三,人我引来了。你要讲信用!”
场面一下混乱。
我心里面靠了一声,龙王庙这三个道士,果然是心中有鬼!
刘瞎子气势十足的站到了我面前,手里面拿着那把金钱剑。
“吴天,这小娃是什么来头?你认识?”他凛然的样子,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