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是被逼滴!”发现我看向他的目光有些怪,高双牛连忙解释。
他老家就在河南,心急之下,这一解释一口纯粹河南话脱口而出。
“啪!”一声干脆利落的脆响在高双牛头顶响起。
我都感觉到脑袋一阵生疼--鲜于明珠好大的力气!
高双牛被她随手拍了下脑袋,差点打了个趔趄,疼得龇牙咧嘴。
“做我徒弟有什么不好?昔日我想要脚奴,大金朝不知道有多少好男儿愿意当我的脚垫。”鲜于明珠的话简直是从鼻子哼出来,老气横秋,不可一世。
我一阵无语。周佳佳把这种女人硬塞给我做老婆,究竟是福是祸?
二肥在旁边露出一丝贱笑。
“姑奶奶哦,什么金朝?好,我当你徒弟,别打我。”高双牛无奈,捂着脑袋认怂。
“哼,还不情愿了?当我的徒弟可是有很多好处,以后你自会慢慢体会。”鲜于明珠鼻息里冷哼一声。
高双牛唉声叹气,没回答,径直向门外大街走去,在那里停了一辆白色的北京现代。
一进车子,鲜于明珠就坐进了副驾驶。
我们三个大男人塞进了后座。
“师傅,你们去的地址能不能再说一下?”开车的滴滴司机是个小伙子,他望向我们的神色有些古怪。
“不是跟你说了吗?春熙路十九号。”高双牛道。
刚才滴滴快车就是他叫的,鲜于明珠报的地址。
司机小伙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你们去那做什么?”他没有急着开车,反而是问我们,一边问,一边用很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们几个。
“问这么多做什么?赶紧去啊,急事。”二肥在旁边道,有些不爽。
没想到这小伙子还是没有急着踩油门:“你们几个不是外地人吧?春熙路十九号,那是个废弃的火葬场,你们确定真要去那里?”
火葬场?
我愣了一下,心里面有些莫名寒意,有些明白这司机小伙为什么古怪的看着我们。
“你去那里就够了,其他的事情你不要多问。”鲜于明珠淡淡道。
她虽然看上去小,但举手投足间隐约有种上位者的气势。
那司机小伙冷下脸,点点头,一踩油门,汽车穿透雨幕向远方迅速奔去。
雨越下越大,到了最后砸得汽车车盖噼里啪啦的脆响。
搅得我心神有些莫名的不安。
最终汽车开出了市内,去了郊区的一条小巷里。
小巷是荒废的死巷。
进入里面的道路都被破碎的烂砖头和一些建筑垃圾堵塞。
在暴雨中向里面看去,可以依稀看到两边都是倾颓的店面。
一些店面墙壁爬满了青苔。
“就这里?”我不禁瞪大眼睛,看向前面的年轻司机。
“就这里了。”那年轻司机点点头,他有些迟疑的回头看向我们:“你们要在这里下?”
在他探寻的眼神里,恐怕将我们几个当成了来这里找刺激的傻瓜。
我们几个没有说话,只是看向鲜于明珠。
走在副驾驶上的鲜于明珠点点头,“恐怕,就是这里了。”她声音竟有一些迟疑。
原来也是个不靠谱的!
鲜于明珠没有马上下车,很是悠然的唤了一声:“徒儿。”
高双牛暗叹了一口气,低下头直接打开车门,拿起一把伞,将副驾驶上的鲜于明珠背了上去。
我在旁边看着无语,高双牛也忒好调教了吧?难道这人高马大的家伙骨子里就是个抖m?
靠!
我跟二肥默默竖起了中指。
我们一下车,那年轻司机跟见了鬼似的一踩油门,冲进了雨中。
阴暗的巷子在大雨之中,愈发的森然。
滂沱的大雨,像是无数的豆子砸在伞上,雨水飞溅弥漫,腾起一股股水雾。
氤氲得晦暗的小巷视野模糊不清。
逼仄小巷里的碎石很光滑,暗生青苔,一道道的浑浊雨水像是一条条溪流,夹着着泥沙从碎石缝隙里四处流淌。
鲜于明珠没开口,只是静静骑在高双牛背上,举着小花伞,看着小巷的远方一言不发,似在观察着什么。
小巷最深处,依稀可以看到一大片空阔地带,和一大片倾颓的漆黑墙面轮廓,像是被大火烧过。
目光停留在那空阔带的时候,鲜于明珠举起白皙的青葱脆指,向前方一指:“到小巷那堵墙那边去。”
高双牛叹了一口气,低下头,仔细在绵密的雨线里寻找去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
我们两个连忙跟上。
嗡。
这时候我手机震动起来,我连忙打开手机一看,是刘瞎子的电话。
靠,这狗毛刘瞎子说出去跑业务,一出去就是几天,音讯全无,这个点竟来电话了。
“瞎子,你搞什么?我在外面办事。”
“难怪醍醐馆没有人。你们办什么事?”手机那头,刘瞎子疑惑。
“我们找广宁人民医院……一下子跟你说不清楚。我先挂了啊,雨好大,等我回去再说。”黑色的短柄雨伞不大,举起手机说话雨水纷纷飞溅到我身上。
前面二肥他们已经走远了。
“广宁人民医院?!你们去那做什么……”刘瞎子在那边差点叫了起来。
他应该是知道广宁人民医院的底细。
我直接挂断了手机,紧急关头,已经没有时间跟他多啰嗦。
高双牛他们在那空地前停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到了那方空地前,视线更加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