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那玩意的味道可不好闻,知其药性的男人,也没人愿一颗颗拿起来验过才是。
当天下午亓容泠姐妹就来了府。不想并未进得府门。只因镇国侯有交待过。除重大节日外,两位侯府姑娘平日里不得踏入府中半步。
这可气煞了亓容泠,当即掀了马车帘子对着侯府门房大骂不已。
本是想来探点消息的亓容涟,在她这般的骂声里有些个不耐烦起来。坐在车里对自已的婢女说了嘴,“着人去西北大营问问四爷是怎么回事!”
“是!”
析秋得了前院的消息时,轻笑摇头。“消息倒是够快!”怕是想来打探看看她们这一房有没有什么异动吧!
当日晚间时分,因着府中出了人命。全府上下又一次聚在一起用饭。
席间董氏明里暗里说着进府这般久来,头回见下人不明不白死了的。蒋氏亦是说着自已自掌家以来,府中从未冤死过一人。
不想这话才落,就被明钰公主嗤了一嘴。
镇国侯并未多说什么,吃罢饭后,他提议让亓容锦一会跟他去练功房。用的借口是,“近来要进行行兵操练,我见你日益懒散了许多。从今日起,你且每日跟在我身边。到时也好指点你一二!”
亓容锦自是不好说什么。几天前父亲就明里暗里将自已套在身边。这让他有些个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再加上昨儿,又不经意的听说了二房有去前院房换新衣的事情。
结合着这亓三郎近二十天未进过房一步的情况来看,让他不得不起了异心,着人暗中将桂子给除掉。
今儿大姐派人来问她怎么回事,他也有些个吃不准。回府时,听说了亓三郎所在的前院房,里面物品全部都给换掉了。又让他提心好久。
刚刚席间看二房的动作,又不像得知了什么事情一样。这种事,若被发现了,应是早闹起来了才是。可这般平静……
想到这,他装着有些讥讽的说道:“三嫂自掌家以来不是一向很得心应手么?如何今儿府中下人都死很久了,也未有半点迹像?”
“她只管内宅,外宅之事,从来是父亲身边的管事代管。你问这话是何意?”亓三郎皱眉,沉眼看他。
亓容锦哼了哼,“不管怎样都是死了人,如今不明不白的让府中人心惶惶。难道就这样过去了?”
“锦儿这话倒是个理儿!”蒋氏坐在那里笑得得体,故作公平的说道:“按说这也算失职之罪,虽奴才命不值钱,总得有个交待才是!”
“你想要什么交待?”镇国侯冷眼看她,蒋氏被说得噎了一下。
析秋笑了笑,起身福礼,“这事儿,倒真是析秋失职了。不若公公给个惩罚吧!”
镇国侯看她一眼,眼中深不可测。半响,才故着沉吟的点了点头,“既是这样,你便歇了手,将家权交出来吧!”
这话一落,满坐皆惊。
析秋则淡然起身,“谨遵公公吩咐!”以纵呆圾。
亓容锦见自已父亲并未帮辩什么,想来还不知情。而二房也并未因此有所暴怒,又有些不太对劲。
他沉思一下:因着一个下人交家权。是个人都应不能忍才是,更何况那下人还是给主子下过毒的!
想到这,他再去看析秋的脸色。
果然,析秋脸上虽平静,眼中却有怒火闪过。可这种怒火,还不足以让人愤怒到极致,明显是一种被人拿着错处,不得不忍的无奈愤怒。
看到这,他心下松了口气,应是不知的吧!不然这时候了,不会不说出原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