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笙低着头,看着她们交叉相握的双手,轻轻地,却不失坚定地点头:“真巧,臣的心与陛下是一样的。”本以为还有漫长的路要走,本以为她与陛下相隔万里,谁料幸福就在眼前。哪怕隐隐的感觉到哪里不妥,暮笙也不愿放弃这次机会。
她坚定有力的如同告白的言语一出,孟脩祎却陷入一阵沉默之中。适才热烈暧昧而暖心的气氛迅速地冷落下去,直到暮笙感觉到不安,惶恐,猜想是不是陛下的恶趣味,是她又在逗她?
孟脩祎突然手上用劲,随着暮笙一声惊呼,她整个人都跌落在孟脩祎的怀里。
太粗鲁了!暮笙惊魂未定,正要控诉她这鲁莽的行为,便听到陛下紧紧抱着她,在她的耳边低声道:“你可要记住你今日说的,我们是两情相悦。”
暮笙心上的某处霎时间柔软,她顺从地抬手,环住孟脩祎的腰身。
原本是说着正事,不知怎么事情就往一个奇怪的方向发展,暮笙竟发觉自己得偿所愿,与皇帝将名分定下了。
只是这次又是陛下先开的口,她原本打算等到有把握的时候,由她来勇敢地将想要在一起的心表白给陛下。暮笙有些懊恼,但这小懊恼是远远及不上那铺天盖地的快乐的。
名分已定,暮笙觉得自己应该有点话语权了,便道:“陛下还没说安国公今日有何不同。”
两个人已经整理好了衣衫,各自安坐了。
孟脩祎噙着笑,看着这极力想做出镇定自然的神态的姑娘,道:“朕怎么说的?哦,朕说了,赐教可以,你得先让朕高兴。”
都这样了她还不依不饶,一点也不肯让着她!暮笙不满地抓住孟脩祎的袖角:“都这样了,还没让您高兴么?”
孟脩祎舒心地展颜:“是矣是矣,卿说得对极了,”她的目光炽热得如同这六月的烈日,声音却反常地轻柔,“再没有比这个更让朕高兴的事了。能遇见你,真是,朕有生以来,最大的幸事。”
心好像又被轻轻地撩拨了一下,暮笙粉面飞霞,目光盈盈地与她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