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水一看芳心大惊,这么重的石头落到脚背上,那这脚背还能是脚背吗?急得大声对陈排长喊叫起来:“陈排长,小心石头砸脚。”
陈排长刚才只是一失神,拍手时才想起手上抱着的石头怎么不见了,听到冷如水的尖叫声时,才想起手下巨石正朝脚背砸落下来。
陈排长连忙叉开双腿,才险险地避开了那块石头,见冷如水这般着急,陈排长连忙蹲下来,用手摸着大脚趾喊起“哎哟”来。
冷如水连忙凑到他跟前,关切地问道:“伤得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好在刚才我反应快,要是真让这石头砸在脚背上,别说小鬼子打不着了,可能还得要你背我一辈子!”陈排长见冷如水如此在乎他,趁机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冷如水听到他在占自己的便谊,连忙小嘴轻张,“呸!你想得倒挺美,想让本小姐背你一辈子!”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但手上的动作一点也没有迟疑,一双小手轻轻地掰陈排长那只捂着伤趾的大手来。
两人手一碰,陈排长感到身上如过电一般,趁机抓着她的小手不放,柔声安慰起冷如水来:“我只是让石头刮了一下,不要紧的,你还是安心去打小鬼子吧!”陈排长见冷如水想看他的大脚趾,急忙转移话题来。
冷如水一想也对,虽然被他抓着小手感到甜蜜无比,但现在不是亲亲我我的时候,虽然国军已经赶到山脚下了,但前面隘口的鬼子也来了后援,还是马虎不得,自己多杀一个敌人,就能给国军减轻一份压力,自从看到国军增援部队赶到,她对那些已经进入山谷的小鬼子倒不担心了,国军正在那边张网捕鱼呢?
冷如水见陈排长没有大碍,也就放心去打鬼子去了,当她放倒一个小鬼子时,才冒出一句:“陈排长,你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陈排长见冷如水正聚精会神地瞄准小鬼子,再在那里装脚痛实在不像个男人,连忙重新抱起刚才落下来的那块石头加入到了战斗的行列,这块石头这回像长了眼睛一般直往山谷下面一小鬼子头上落去。
看着那小鬼子惊恐的目光,陈排长感到一身的疲惫都消于无形了。
这小鬼子眼看就赶上了前面的小鬼子,本以为也可能顺利出谷,没想到从天而降的大石头将他那颗小头砸得直往肚子里面钻,自然而然那小脖子是当了进腔先锋了。
冲在他前面的小鬼子正在欣喜若狂,突然山谷两边响起捷克式轻机构的怒吼,这些小鬼子对这声音太熟悉了,不过当他们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更何况那条小小的羊肠小道上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藏。
有些动作比较快的小鬼子还是胡乱地放了最后一枪,但一切都不能改变他们的命运了,国军只有一个负了轻伤,而这一百多个小鬼子则永远地留在这山谷里了。
李常胜团长对这种战绩深表高兴,解开上校军服脖子下第一个扣子,扭了扭他那粗壮的脖子,大声赞道:“兄弟们打得不错!”
现在我命令:“一营、二营作为预备队,除了在山坡下伏击小鬼子外,随时做好增援山上阵地的准备,三营、四营迅速占领山顶阵地,构恐工事,做好持久准备!”
见四位营长急急领命而去,李常胜将指挥部设在山脚下一处形如雨棚的山崖下,架起电台向师部发出了第一份战报。
当三营和四营赶到左右山顶时,日军后续部队也达到了隘口下200米处,两位营长往山下一看,只见鬼子密麻麻的,从人数上看,估计是一个联队的小鬼子。
国军一个联队有3 余人,而他们这一个整编团也只有3300人,从人数上看,国军并不优势,但国军占据了有利地形,尤其是看到小鬼子并没有重型榴弹炮时,他俩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三营、四营自派出一个连队开始挖掘工事,其余兵力以大树和石块做掩护开始对小鬼子先行发起了攻击。
当国军的捷克式轻机枪和中正式一起朝山下的小鬼子头上倾泄子弹的时候,冷如水才得以靠在一块巨石下面擦试脸上的汗水。
此时山下的小鬼子联队长正在听前面那位高木大队长报告战情。
“滕里联队长,山上支那残军凭借有利地形,负隅顽抗,皇军600多人已经玉碎四百有余,目前隘口还在支那军手里。”高木大队长弱弱地汇报着战况,一双小眼睛眯成一条小缝盯着滕野联队长的两只手。
“没有的东西,600余人竟然攻不克支那军几个残兵的防线,还损失了400多名英勇的大日本皇军。”说着猛地抽出腰间的指挥刀,往地下一扔。
高木做梦也没有想到滕野竟然要他剖腹自杀,同为草本植物的名字,竟然一点也不顾忌同门情谊,刚才还以为他最多只会打几个耳光了事,为此他汇报完后还猛吸了一口气,准备鼓起腮帮子减轻痛楚,看来这一切的准备都是白忙了。
“难道要我亲自动手吗?那样你会死得更加没有尊严!”滕野太君大声喝道。
高木太君无可奈何地弯腰捡起地上的武士刀,这柄武士刀泛着寒光,看起来异常锋利,应该不会刮肉,他举起刀转过身,空洞的双眼里面无表情。
突然他猛地将刀送进肚子里,还狞笑着将刀在肚子里转了一圈,然后才将刀抽了出来,满嘴是血地将刀交到滕野手里,微笑着说:“我终于解放了!”正如他的名字一般似一根高大的木头怦的一声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