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秦广王还是一脸的不解,“钞票是啥?”
“切,你给一个还在用厕筹的老古董讲什么钞票?”我再次拍了一下脑袋,说了一句:“大王,你有钱吗?”
这个问题好像有点儿多此一举,整个地府,秦广王要是没钱的话,说敢说有钱,这位地府大土豪大手一挥,豪情万丈地说了句,“钱不是问题,保洁,我给你三天时间,把你手腕上的通灵手环装满了,我要让我鬼判殿的所有鬼差以及家眷全用上卫生纸。”
“没问题!”这点儿小事对我这个曾经的卫生纸销售员来说,简直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秦广王突然一拍大腿,“对了,老夫差一点儿给忘了,那个什么全自动洗衣机也要一百台。”
“这个也没问题。”我眼珠子一转,“大王,咱把丑话说到前头,我可不要冥币。”
“不要冥币?”秦广王也是眼珠子一转,当即叫了一个马面鬼卒拿出一个袋子来,当着我的面打开了,只见里面有四五个金锭,“小子,这些够了吗?”
我把脑袋点的像小鸡叨米一样,“够了,够了!”
当时我就想让秦广王给我妈增添个十年八年寿命,但又一想,自己初来咋到,寸功未立,还是把卫生纸和洗衣机买回来再说吧。
告别了秦广王,马面四十八引着我会合了徐勇,一路把我们送到了观潮台边的大柳树下。
人间竟然又是凌晨三点多钟,观潮台上又是连个鬼影子都找不到,徐勇掏出手电照了照,他的大奔竟然还在原地。
其实,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以徐勇在滨海市的影响力,有人敢动他的大奔才是咄咄怪事呢。
虽然我只是回去三天,但是环环也不来告个别,让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马面四十八是个机灵鬼,呵呵一笑,先在我脑门上按了一下,我的脑海里顿时多了五个字,好像叫什么龙形闪电掌。接着,他又掏出一张纸条塞到了我的手里,“小子,想我们家大小姐了吧,这是她给你的,你看看吧,哥哥我还得回去复命呢,告辞!”
送走了马面四十八,我与徐勇相视而笑,这一次地府之行让我们的情谊更加深厚了。
上了大奔,我打开了环环给我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刚劲有力的字:保洁,此番回去,要小心牛头八号,他可能会对你不利。你有通灵玉环护身,再加上龙形闪电掌,就不需要怕他了。不过,那厮诡计多端,你一定要小心应对。
“看来,环环还是没忘了我呀!”看完了纸条,我的心里比蜜还甜,把纸条折了起来,放进了口袋。
徐勇从倒车镜里看得明白,只是扭过头会心一笑。我对他翘起了大拇指,“徐哥,看透不说透,才是好朋友。”
告别徐勇,我回到家,看了看我妈,见她老人家一切安好,便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吃过午饭,我便出门去找牛大壮了。毕竟,秦广王布置下来的任务,有一半要着落在牛大壮身上。
当我再次来到飞达公司的时候,小丽竟然还在,她上下打量了我好半天,表情还是有种说不出的奇怪,看的我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末了还是不疼不痒地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俗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经过一次地府之行,我已经不是那个没见过大世面的小销售员了,不冷不热地回了她一句,“美女,快去通报一声,我要见牛大壮!”
这是我第一次理直气壮地叫牛大壮的名字,小丽愣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保洁,你已经不是我们飞达公司的人了,没有提前预约,牛总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不就是一个即将破产的老总吗?排场摆得比巴菲特还大。”
我嘀咕了几句,转身走了两步,忽地回过头来,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小丽呀,美女不要用老眼光看人,不让我见牛大壮不要紧,不过要是误了牛总的大事,到时候看哪一个坐萝卜?”
“这?”小丽犹豫了。
我寻思着,牛大壮肯定是刚和小丽啪啪完,没准现在正像死猪一样睡着呢,小丽怕是不敢去叫他,便拍了拍胸脯,“你不敢去叫,我去叫,到时候牛大壮问起来,你就说自己上卫生间了。”
“这个可以有。”小丽也挺机灵,知道什么叫做借坡下驴,听我这么一说,当下就扭着腰肢上卫生间了。
我推开了门,只见牛大壮躺在沙发上,鼾声如雷。
我也不给牛大壮客气,径直打开冰箱,拿了一罐冰镇啤酒,拉开了,“咕咕咚咚!”一口气就喝了个精光,然后把空罐子捏扁了,扔到了牛大壮的肥脸上。
“谁?”牛大壮被砸醒了,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狞笑道,“保洁,是你?这正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今天看谁来救你?”
“哪一个说地狱无门?地狱有好几个门呢,大门、小门都有哟!”我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猛地一下握成了拳头,自言自语道,“环环,这一次虽然不是鸡蛋碰石头,但就算是恃强凌弱,我们也要一起揍他丫的!”
这时,牛大壮已经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这厮不过是跟着徐勇学了一年多拳脚功夫,但身手相当利索,叫他一句灵活的胖子也不为过。
我不慌不忙,迎上前去,顺势打出一记重拳,正中牛大壮的左眼圈。
漂亮的迎击,威力自然加倍。
牛大壮水牛般的身躯,竟然禁不起保洁这一拳,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