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吾皇,贫道今朝一定叫他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七曜相师惊叫一声,翻掌震出三道黑符,诡异地竖在我们三个之间,像是形成了一道盾墙。他抬手打了一个复杂的结印,面色冷冽。
“丙。卯,伤,太玄遁甲!”
他一声厉喝,身上的道袍忽然掀起层层阴风,周遭结成一个以三道黑符为圆心的阵法,把那些攻击而来的鬼手挡在了外面。
阵中的黑符在不断地转动方位,每次符印发出金光之时,都能与阵法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相辉映,继而发出无比强大的力量。
我一下子惊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奇门遁甲之术么?好诡异的阵法,完全可以随时变化攻击方位。
“老头儿,就你这点伎俩,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阴戾的声音又一次响起。紧接着一道白色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冲而下,落在了阵法之外,也随之收起了那些攻击的鬼手。
而我看到他时顿然愣住了,这刀刻般的容颜,绝世的星眸,这。这不是凌枭吗?
只是他穿的是一身洁白的锦缎衣袍,眉宇间尽显狂妄不羁之气。手中握着一把折扇,不紧不慢地敲击着另一只手心。他冷冷瞄了我一眼,唇角泛起一抹阴笑。
“哎呀呀九玄,你怎么穿了别人的皮啊,啧啧啧。即便你风骚一世,却也是摆脱不了我的控制,这是可悲呢,还是可悲呢?这洛凌枭不是很厉害吗?不是帝尊吗?怎么没能好好保护你呢?”
“关你屁事啊?”
我霍然站起来怒视着这家伙,虽然他有着与凌枭一模一样的容貌。但气场完全是两个极端。听他阴阳怪气的话就知道他这人内心是如何黑暗了,我鸟都不用鸟他。
“哼,你迟早也会成为我的阶下囚,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在诛仙柱上再一次魂飞魄散的!”
诛仙柱上再一次魂飞魄散?上狂坑弟。
我愣了一下,难道我已经魂飞魄散过一次了?还就是在这个诛仙柱上?
怪不得凌枭刚才的眼神那么悲痛,原来这是我死的地方啊。我惊愕地看了眼那龙凤呈祥的柱子,这么美,雕工那么精细。竟然是我的坟场,哎!
凌枭连忙把我揽在怀中,紧紧地抱着,像是在无声地安慰我。他冷冷地看着阵外的那个人,齿关咬得咯咯作响。
“吾皇,让贫道来对付他。”
七曜相师似乎对这家伙也无比憎恨,挥袍一震,又召出两道血符夹在这黑符中间,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坚盾。
无数金色符印顺着阵法震出去,掀起了排山倒海般的阴风。四周真真是飞沙走石,祭台上的石柱和石鼎被卷在空中,很快就粉碎成沫了。
然而!
即便是如此强大的力量,却并未伤这家伙半分。他如一棵劲松似得站在阵外,完全不以为意。
“七曜,你难道不知道,他强,我则强么?你这点道行,能奈我何?”他不屑地哼哼,在我们面前傲娇地走来走去,那气势,绝对跟斗鸡似得。
“就你也配跟吾皇比?”
七曜相师滞了一下,忽然眸色一寒,直接一道黑符朝那家伙震出,那金色符印如迷网般把他封锁,他顿时大惊,一个纵身飘了好远。
“七曜,看不出你这三百年来大有进步啊,还能震退我。”
“你不晓得的事情多了去了,灵符,魂斩!”七曜相师说话间又是一道血符飞出,宛如千万把利刀呼啸着朝那家伙劈头砍去。
“赞你一句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找死的东西。”
那家伙冷喝一声,忽然振臂如苍鹰般俯冲而来,一道道血符顺着他的双掌飞出来,形成了一片汹涌澎湃的血海。
当血海卷起千层巨浪朝阵法砸下来的时候,凌枭忽然一把抱着我腾空而起,七曜相师也随之冲了出来。
“轰!”
血浪击破了阵法,与里面的黑符相撞,形成了一道强大的气流弥漫开来。祭祀台上所有东西全部化为灰烬,唯有那诛仙柱,依然诡异地杵在那里,纹丝不动。
“哼,雕虫小技!”那家伙冷笑道,眉宇间狂妄至极。
“噗!”
七曜相师眸色一紧,张嘴喷出一口暗黑的血迹,把他一身道袍都染黑了。他怒视着那家伙,特别痛心疾首。
“这个混蛋,竟,竟是这般强大。”七曜相师似乎难以接受这家伙的强大,气得又呕出了一缕黑血。
“我说了,这三界总有一天是我来掌控,你们……都得以我为尊。而你,洛凌枭,将灰飞烟灭,永生永世地消失。”
“那要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凌枭看七曜相师已经修为大损,蹙了蹙眉道。“回去吧,这里我来处理。”
“贫道告退,吾皇要小心。”
“恩!”
七曜相师又化为一缕黑色戾气回到了诛仙柱里,估计又要修复好长一段时间了。凌枭的脸色非常难看,冷冷地看着面前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眸子里仇恨滔天。
“九儿,小心些在这等我!”他召来血雾把我托起,随即飞身朝那家伙扑了过去,傲然地杵在了他的面前。
两人的衣服对比非常鲜明,一黑一白,宛如善恶的分水岭。
“洛凌枭,你以为九玄还能帮你找回余下的残肢来对付我吗?呵呵,她已经没有能力找回来了,而我的不死之身即将炼制好,你,就乖乖对我俯首称臣吧。我心情好的话,兴许就让你选个好点的方式灰飞烟灭。”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