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名护士就是来到了病房之中,她紧急的查看了松雪浩司的情况,就是立马又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几名医务人员便是匆匆走了进来,将担架车重新推了出去,而站在病房门口的松雪朝香、松雪美夕以及松雪梨惠子看到医护人员又将担架车推走了,顿时她们脸色齐齐一变,然后一起跟了过去。
苏诚也走了出去,再次前往急救室。
老实讲,现在苏诚心里也有点复杂,虽说松雪浩司那么算计他,但看起来,或许松雪浩司真的只是想在死前看一眼松雪梨惠子穿着婚纱,露出幸福表情的样子而已。
此刻松雪梨惠子眼中噙满了泪水,她心里很难受,真的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她根本不希望她父亲出事,希望她父亲能好好的活着,即便她父亲一直以来都没有关心过她,可是她真的不想她父亲就这么离开她。
松雪朝香见状,轻轻的搂着松雪梨惠子,面色担忧的凝望着急救室的门,而松雪美夕亦是眼眶泛红的叹了一口气。
虽然松雪美夕知道松雪浩司身体恶化的十分严重,但松雪美夕怎么都没有想到,松雪浩司竟然连今天都可能撑不过去,其实松雪美夕清楚,昨晚松雪浩司一个人在布置着宴会大厅,亲手布置着。
毕竟松雪浩司知道他以后没办法布置松雪梨惠子的结婚宴了,所以就想这次好好的布置订婚宴,可……
最终订婚宴似乎都没能举办完。
……
时间在悄悄的流逝着,到了下午三点,一名医生从急救室里走了出来,他将口罩取下,一脸遗憾与无奈的对着脸上又是担忧,又急躁紧张的松雪梨惠子、松雪朝香以及松雪美夕说道:“我们已经努力过了,但病人已经脑死亡了,无法救回来了。”
听到这话。松雪梨惠子差点没有站稳,苏诚一把将浑身瘫软的松雪梨惠子搂进了怀里,松雪美夕则是泛红浮肿的眼眶里再度渗出泪珠,立即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嘴唇。松雪朝香整个人也僵在了原地。
虽然她和松雪浩司没有感情,可怎么说也是夫妻,自己丈夫就这么离世了,让松雪朝香心里很是难受,堵得慌。
连苏诚也没有想到。松雪浩司的生命真的会在今天画上句号,订婚宴竟然成为了松雪浩司为松雪梨惠子做的第一件,也是最后一件事情,而且这件事情……
松雪浩司还没有做成功。
恐怕……
松雪浩司带了很多的遗憾离开了人世,松雪浩司自己都说过他这一生很可悲,失去了亲情,爱情……
跟着松雪朝香抽泣了一声,又深吸了一口气,而这时医务人员也是将躺在担架车上,一动不动。紧紧闭着眼睛的松雪浩司推了出来。
顿时松雪梨惠子也不知道哪里来了力气,她走到担架车旁,紧紧的抓着松雪浩司的手,一脸泪水的哽咽的道:“爸爸,你不是想看我穿婚纱的样子吗?不是还说一定会努力活到参加我结婚宴的那一天吗?只要你愿意睁开眼睛,那我以后可以天天穿婚纱,求求你了,睁开眼睛……”
松雪梨惠子心中十分的悲伤,十分的难受,她没有想到她父亲对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真的’这两个字。
此刻泪水一直不停的从松雪梨惠子的眼中流出来,划过她的脸庞,苏诚并没有去安慰松雪梨惠子,她现在需要宣泄心中的悲伤与痛苦。
松雪朝香轻轻的擦了擦眼中的泪珠。又看了看松雪浩司,而松雪美夕嗓音沙哑的对着松雪梨惠子道:“梨惠子,浩司叔叔在病房里对我和朝香婶婶说过,希望我们不要因为他的离去而哭泣,如果可以,他希望我们能笑着送他离开这个世界。”
虽然松雪美夕这么说着。可泪水亦是止不住的从她眼眶里流了出来,她现在真的没法听松雪浩司生前的话语,能够笑着送他离开这个世界。
接着松雪朝香率先回过神来,她摸出手机和殡葬公司联系了下,她是个长辈,现在得一个人安排好一切的事情,随后松雪朝香又是打电话给她娘家,又是给松雪家的亲戚,以及一些松雪家的熟人,把这个沉痛而又悲伤的消息告诉他们。
此刻医护人员也是继续推动担架车,准备将松雪浩司先送入医院太平间里。
苏诚只好轻轻的搂着松雪梨惠子,让松雪梨惠子躲在他的怀里哭泣着,苏诚也明白,哪怕松雪浩司和松雪梨惠子之间感情很淡,但松雪浩司是松雪梨惠子的父亲,父亲去世了,她能不伤心痛苦么?
“抱歉,我现在也想要借用下你的胸口。”松雪美夕泪眼朦胧的看向苏诚,然后也不等苏诚答话,也一头钻进了苏诚的怀里,和松雪梨惠子一人占据着苏诚一半的胸膛。
……
夜晚的松雪家灯火通明,苏诚也是第一次来到了松雪梨惠子的家里,松雪梨惠子的家的确可以说是超级豪宅了,她家里的佣人也在紧张的忙碌着,松雪朝香和殡葬公司商量过了,今晚守夜,明天中午举办告别仪式。
松雪家的亲戚也来了不少。
松雪梨惠子和松雪朝香,以及松雪美夕穿着一身黑衣,以‘正坐’的姿势在祭坛旁边,和尚也是在一旁敲着木鱼念着经。
苏诚看着松雪浩司的遗像,默默无语,心中复杂万分,他只能对着松雪浩司的遗像保证,他以后会照顾好松雪梨惠子的。
……
时间流逝,周一下午,在松雪浩司下葬后,苏诚等人返回到松雪家时,苏诚也发现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