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霸王很开心,觉着自己后继有人了。
尽管,世界早已不是原来那个世界,不过,谢霸王不在乎,他不安的心思半点儿没变,依然在老凹村儿执掌起流氓事业来。
然后,谢安子承父业,然后,才有了曾经那段香云河摸鱼的恩怨。
只是,如今这恩怨怕是要扩大了。
谢安的意思说的很明白,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口中所说的屋里藏着金山银山的便指眼前的张家,孤儿寡母的老谢家,以及谢依南的外家陈家。
不过,陈家明显不是以他们的力量可以撼动的,所以,谢安的目标果然盯在张家及谢家身上。
“英姑,这事儿你怎么看?”谢村长竟然连过场都不愿意打,直接便问起母亲来了。
狼子野心,说的可不就是眼前这一群人,谢依南冷哼一声儿,转脸儿去看大舅舅。
大舅舅自然不是吃素的,早在谢姓村民们说要借用张家小花园开个村儿会,他便知道肯定有事儿工沾身,却没想到他们的手段竟然如此粗暴恶劣。
“谢村长,恕我直言,我陈家妹子嫁入张家为媳儿,这谢家修祠一事儿,如何论得到她一个妇道人家置喙,谢村长跟各位村民怕是喝多了上脑,头昏眼花,心绪不宁吧。”
打人打脸儿,大舅舅,干的漂亮。看这帮厚颜之人还有何话可说。
“陈后生此话儿不对,英姑可曾是我谢家的媳妇,如今我谢家子侄不在了,谢家的小辈还在,英姑作为他们的母亲,自然需出面料理。”
“原来如此。”大舅舅叹了一声儿说:“我竟然不知道谢家家族已经落败至此,连别姓再嫁女的事儿都要管?且还专挑孤寡下手!”
“你别血口喷人,我们谢家家族好的很!”谢霸王当年是暴脾气,老了也没好到哪里去。
“好的很需要打谢家那几亩薄田的主意,老凹村儿上下谁人不知道再嫁女与曾经的夫家再无关系。老凹村儿上下又有何人不知,谢家小辈姐弟俩儿人,弟弟跟着我妹子生活,除姓不改,自此与谢家不相关。姐姐谢依南跟着她奶奶生活,度日仅靠几亩薄田。你们现在拿这姐弟俩人来威胁我妹子,还好意思说我血口喷人?简直可笑!”
“烂船还有三斤钉呢,老谢家那么大一栋别墅住着,收养了一个又一个人,还好意思说她们靠几亩薄田度日,你不要笑死我才好呢!”
“旁人不知,难道谢村长也不知道老谢家的别墅是记在谁人名下的?”
大舅舅轻易化解了谢霸王的话儿,村民们的目光亦纷纷转身谢村长。
“谢村长不说,那便由我来说,老谢家的别墅跟大家现在所在的张家的别墅,当初建立的时候,忙上忙下的那人可是我陈家四郎。为何,因为这是我陈家四郎心疼我的外甥女生活坚难日住危房,心疼我三姐二嫁不易出资建立。那房产证的本子上,写的可是我陈家四郎的名字,诸位如有兴趣,改日可来我陈家一观。”
谢依南望着陈家四郎笑,心里亦是乐的不行,她一早便想到要如何替这事儿遮掩了。哪里会给这帮人如此大的把柄握于手上,随时来攻奸。
“那香云山养植场的事儿,又当如何?”谢霸王是不会服气的,一心只想着讨好的村民们虽然心有所感,但心里多数也是不服气的。
“那是我老太婆掏出了自己的棺材本,才搭上了张大当家的顺风车,挣下的辛苦钱?如何,乡亲们还想上我老谢家去强抢不成?”
众人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老谢家的当家太太会突然出现在此,这不是明晃晃地打人脸儿吗?原来只是背着人搞事儿的,这下可好,被当事儿当场揭发。
“奶奶,你怎么来了?”谢依南冲上去扶她奶奶过来,这头大舅舅一早便端好椅子请奶奶坐下了。
“我不来,你们姐弟就要被人欺负到胸口了。你是死人啊,人家明刀明枪地抢你的家财,你竟然一句话儿都不说,你到底还是不是老族长的曾孙?如此无用,简直......简直辱没了你曾祖父的脸儿!”
谢奶奶似是对谢依南发火,却话里话外指着村民们在骂,又有意提到老族长,谢依南听着心里一动。却不说话,低着头沉思的模样落在村民眼里却是另一翻模样。
不过,村民们跟村长的脸色儿都不好看,老谢家当年的荣光,谢依南这辈子的人不知道,其它各辈的人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当年谢老太爷是如何含怨下牛棚的,他们更清楚,更有甚者,这其中还有他们每一家的手笔在。
当年,谢老太爷的事儿,完全是这群利欲薰心的人借着某股东风私下犯的事儿,东风刚起的时候,上头可是下来的红头文件,言明谢家老太爷清白及保留谢家家产的。
原因无他,谢老太爷与陈老太爷一样,都是一名光荣的革命烈士,谢老太爷为建国事业立下的汗马功劳并不比陈老太爷少。
谢老太爷当年资助的青年学子,可是革命最需要的新鲜血液,工商士农无一不全,后来统统成为建国后的支柱分子。他著书立说,以身作则,连祖上传下来的万金宝藏都献给了建国大业。
只是,他秉承家训,不欲外道,世人才对他认识极少。当年,陈家老太爷若不是因为护卫他的老上司秘密来访,他都不知道老凹村儿还藏着那么大一号人物呢。
老谢家当年可是一个大族,光是谢老太爷一人便有六个儿子,三个女儿,个个都是数得着的人物。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