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总是为他着想。
苏晓月答应了儿子要放烟花给他看,所以受了伤都要求回山庄实现她许下的承诺。而他的母亲为了他与儿子的快乐,宁愿自己孤独地守着黑夜,都要把他赶到妻儿的身边。
他们快乐了,母亲就快乐了。
樊少明感动着母爱的伟大,不管别人用什么样的目光来评估他的母亲,母亲对他的爱是不假的,是高尚的。
不管遇着什么事,母亲总会先替他着想,宁愿自己委屈点也要让他快乐。
温玉蓉恬恬地笑着,“麻烦什么,大妈刚好想去看看你妈。少明,有我陪着你妈,你放心吧,好好地陪陪明宇,这孩子为了等看今晚的烟花,可是抱着个闹钟一下午,老在嘀咕时间过得太慢。孩子对这个晚上充满了期待,你别让孩子失望了。去吧,别担心你妈。”
原来樊少明还是放心不下母亲,也怕母亲此刻陪感孤单,特意请求温玉蓉去陪母亲。两个曾经是情敌的女人惺惺相惜的,有温玉蓉陪着母亲,比他这个儿子陪着更好。
温玉蓉悄悄地走开,前往樊家陪伴此刻孤独的樊离。
樊少明目送着她离去,良久才压制住自己对母亲的愧疚之意,母亲这般成全他陪伴妻儿,他就必须在妻儿面前展现出愉悦的一面,这样才不会辜负母亲的成全。
转身,樊少明走向了自己的妻子。
“铃铃铃……”
苏晓月的手机便在这个时候响起来,正是白祁的来电。
草坪上虽然没有开着路灯,不过有月光,再加上手机有电光,苏晓月能看到是谁的来电。她没有存着白家人的电话号码,能记住白枫他们的是因为她记性不错。白祁的号码她倒是不知道,此刻看着闪烁着的陌生号码,她无法猜出对方是谁。
不过她还是接听了。
“二姐,是我。”
白祁暗哑的声音传来,苏晓月本来温柔的神色几乎是在眨眼间就变成了冷冰冰的,好在明宇见到佣人换来很多烟花,欢快地跑过去看,没有留意到母亲突变的神色。
苏晓月想马上就挂断电话,白祁像是猜到她的下一步举动似的,连忙对她说道:“二姐,我有话想对你说,求求你别挂电话。”
那孩子的急切让苏晓月终是软下了心肠,没有马上就挂断电话但还是冷着脸不说话。
“二姐,你把你的帐号给我行吗?”白祁请求着。
苏晓月冷冷地问着:“干嘛?”
“二姐,我卡里有不少的钱,我都把我的钱给你吧。”白祁毕竟太年轻,他想着把自己的钱财都还给苏晓月。
苏晓月冷哼着:“你要是有这个心就把你们白家现在拥有的一切都还给我!”说着她便挂断了白祁的电话。
弟弟是一番好意,她知道。
可她实在无法面对这个不管她给他多冷的脸,都依旧腆腆地叫着她二姐的孩子。
白祁听着苏晓月这一句话,一颗心又坠入了万丈深渊,从这句话里他得到了答案,媒体揣测得不错,他们白家如今的一切都是从二姐的亲人那里得来的。
“怎么了?”
苏晓月挂断弟弟的电话后,心里也不是滋味儿,身边传来樊少明温柔的问话,她连忙调整好心情,冲樊少明笑了笑,“什么怎么了?”
樊少明蹲在她的面前,他高大,就算是蹲着也能与她平视。那双眸子深深地凝视着她,似在挖着她的心思似的。
苏晓月最受不了自家男人这种控人心思的眼神,只得举手投降,“白祁给我打来电话。”
樊少明的眼神依旧深沉,两片唇瓣抿着,静静地等着她下一句话。
谁知道苏晓月并没有再说下去。
樊少明拿起她的手,握在掌心,他灼热的体温便通过他的掌心传输到她的掌心里,暖暖的,温暖着她的心。
他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用着他的温暖来安抚着她,知道她心里难受着。
掌心传来的灼热体温让苏晓月喉咙有点堵,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对她的关怀总是用行动来表示,就让他对她的爱一样,他不喜欢整天把爱挂在嘴边,他是用实际行来表达他对她的一片深情。
仰望一下头顶上的黑色苍穹,苏晓月感叹着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樊少明的深情。
“爹地,妈妈,可以放烟花了吗?”愉悦的童音蹦跳而来,打断了夫妻俩无言的情感交流。
樊少明站起来,顺手也把跑过来的儿子抱起来,觉得儿子似是有点沉了,忍不住用刚冒出来的一点胡渣扎着儿子的嫩脸,宠溺地逗着儿子:“明宇,你是不是吃得太多长胖了,爹地抱着你觉得变沉了。”
明宇搂着他的脖子回亲他一记,嘻嘻地笑着:“我长大了呀。”
樊少明也笑,是呀,儿子长大了,不再是襁褓中的婴儿。
“爹地,妈妈,开始放烟花吧。”孩子总是喜欢绚丽多彩的烟花,明宇迫不及待地就想看着烟花盛放的美景。
草坪上早就聚满了人,在另一角里还停着一辆五十铃,五十铃的车厢里全是苏晓月下午与樊离订购的烟花。
代表今晚的烟花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