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來,和煦的阳光给白色的小楼镀上了金色的外衣。
虽然一夜无眠,丁蕊还是很早就起來到户外做起了运动……
伸胳膊踢腿的做了一会保健操,还是不见张宽跟杨杨跑出來,以前这个时候都是自己最后一个出现在晨练场地的,可,今天自己还是按照以往的时间出现在这里,甚至都锻炼了好一会,还是不见爷俩的出现,于是,丁蕊跑到张宽的房间里冲着床上的一大一小发了一通威风,才好不惬意的揪着宝贝儿子的耳朵给揪出了被窝,身后紧紧跟着一脸狼狈胡乱穿着运动式的裤衩和背心的张宽。
丁蕊极力装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不知道是想装给张宽看还是在装给自己看,总之,心里那一抹痛已经被自己深深的压在了心底深处。
昨天夜里自己一夜沒有合眼,翻來覆去的劝解着自己,上官明辉不是我丁蕊的父亲,他的死跟我丁蕊毫不相干。
死的好,死了就可以去地下陪母亲了。
虽然如此龌龊的男人简直就不配去见自己伟大的母亲,可,母亲却一直把他当成好男人來爱的,既然母亲对他深信不疑,真爱有加,那……有他去陪伴母亲,母亲也算死有瞑目死得其所了。
至于那个大恶魔杨旭,那或许就是他“作恶多端”的报应吧!。
他的事跟自己无关,自己也不可能为了他再千辛万苦的跑回中国去。
虽然他是杨杨的亲生父亲不假,可,这样的亲生父亲还不如一个毫不相干的“叔叔”对杨杨关心体贴的周到,偶为什么要允许杨杨不远万里的赶回中国去吊唁他这个相当不称职的“父亲”呢?
丁蕊决定,一定不要再让杨旭來影响她们母子之间的感情了,从杨杨的内心深处把杨杨这个“亲爹地”给连根拔除掉是除去杨旭这块心魔的最好办法。
怎样才可以连根拔起呢?就只有在最短的时间内跟张宽举行婚礼,重新给杨杨找个合格的新爹地,心魔自然而然就会从杨杨的心里落荒而逃也说不定呢?
话说是不是丁蕊想的太完美了,与其说丁蕊挖空心思的想出各种理由,用诀种办法來把宝贝儿子的心魔拔除,倒不如说是在为自己的心魔寻找逃避的出路,。
拒丁蕊满脸一副笑逐颜开的模样,可,还是被张宽发现了隐藏在笑容背后的隐秘……丁蕊那两只深陷在高高的眼眶里的大眼睛此时任丁蕊怎样聚集浑身上下的所有精力都难以掩饰住那白眼球上的丝丝血红和像熊猫眼一样的乌黑的眼圈。
杨杨被妈咪揪着小耳朵揪出了楼,妈咪的手刚一放开,他就一副睡不醒懒洋洋的样子朝庭院的绿草地上“咕噜”一下躺了下去。
丁蕊看着儿子这样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就打心眼里來气。
她指着草地上的杨杨刚想再次发威,张宽急忙走过來打起了圆场:“蕊儿,杨杨昨天夜里被‘小老鼠’给吓坏了,大半夜吓得都沒有敢睡觉,最后沒办法才跑到我屋里躲进了我的被窝里总算是睡了一会,这会他还沒睡够呢?你叫他怎么精神的起來呢?还是不要管他了,我们还是來商量一下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吧……”张宽一边说一边把丁蕊往草坪上的一处凉亭里拽……
丁蕊很不情愿的被张宽拽着朝凉亭处走,还时不时的扭转身子看着草地上的那个缩小版的大恶魔,真想上去好好教训教训他一下。
丁蕊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自己的宝贝儿子哪里还有以前的半点可爱劲呢?
从头到尾都跟他那个恶魔爹地一个德性。
要多讨厌就有多讨厌……
自己辛辛苦苦把他养了这么大,关键时刻他还是心系那个大恶魔,心里沒有给自己留出半点的空地儿,真是怎么想都觉得醋味十足。
你个小白眼狼越是想回国去看那个大恶魔,我偏不要你如愿,看咱娘俩谁能犟得过谁……
我还就不信了,沒有那个变态恶魔偶丁蕊不也好好的把你个小白眼狼养的白白胖胖的么,怎么,有了爹地就忘了娘啦!。
丁蕊一路纠结着被张宽趔趔趄趄的拖进了凉亭里的石凳旁,张宽两手一掐,像掐笑一样的轻飘飘的就把丁蕊抱坐在了石凳上。
张宽弯下腰去,双手按在丁蕊的香肩上,一张五官端正的脸靠近了丁蕊的面门,一双虎眸虎视眈眈的盯着丁蕊那张突然瘦小了许多的一张布满暗影的脸,劝说道:“蕊儿,我知道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我们勇敢的面对现实好不好,不要再跟死人赌气了,杨杨毕竟是杨旭亲生的儿子啊!你为了赌气不让杨杨回国去见他父亲最后一面,杨子如果地下有知,他会瞑目吗?”
“他瞑不瞑目关我们娘俩什么事,他杨旭除了赐给杨杨一滴杨家血脉之外,他还给过杨杨什么?他有本事怎么不让上官雪生的儿子去见他一面啊!”丁蕊星眸暴张,娇白的脸上因为暴怒而血脉喷张着……
张宽急得跺了一下脚,面对这么不可理喻的女人,张宽实在无言以对,无可奈何了,他双手叉腰在原地转了半圈,最后还是要面对眼前这位让自己不需要任何理由就是爱得一塌糊涂的女人面前,穷尽一生的智慧想要点醒这位“误入歧途”的忻奶奶。
“我的忻奶奶,你就醒醒吧!时间不等人啊!明天就是上官明辉董事长跟杨子下葬的日子了,你能不能大人有大量,放杨杨回去看杨旭最后一呀,!”
“张宽,不是我还沉浸在睡梦中,是你直到现在还在睡梦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