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那银行的信息可都属于绝密信息。
就自己这些副局级的国家领导干部,要想去银行查找一个什么公司的贷款档案,沒有有关方面的特许,都办不到。
更别说像ld集团这种规模的国际国内都享有盛誉的知名财团的贷款记录了。
可,这个及时为徐副局提供ld被银行拒贷证据的神秘人物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话说,他们的确不知道这位神秘人物是谁。
虽然大家都知道徐副局把这个重点项目批给了“明辉集团”的丁总,而且,人家丁总竟然沒向他们这些手握实权的官老爷们送一分钱的礼金,就拿下了多少承建商都梦寐以求的城建项目。
但,他们敢怒不敢言。
只要是徐副局做主的事情,就沒有他们这些五六七**,乃至于排到十个手指头以后的副什么局的能敢管的。
看着这帮只会吃喝玩乐的家伙们,徐副局只好叹了口气:“唉!你们呀,整日里这样沒心沒肺的,我就怕有一天你们的脑袋被人摘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徐局,有那么严重吗?”一杆子人立马提起了精神,再也不敢混混噩噩的继续做甩手掌柜的了。
“不但严重,还相当的严重,这次如果不是‘明辉集团’的丁总及时给我们提供了ld的贷款详细状况,我们一旦把这批重点项目签给上官雪那个骗子,到头來,我们想找个哭地儿都沒处找了,还想再继续坐在办公室里过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想都不要想啦!”徐副局说到激动时,大手一挥,还真有官范儿的样子。
“哦……”
“啊……”
“我说嘛,这次为什么那个姓丁的女老总一分钱沒掏,咱们头就乖乖的把地批给了她,原來都在这儿硍(ken)着呢……”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女副局凑在自己身边的一个秃顶男人的脸上悄悄的咬着耳朵……
徐副局长一看,故意干咳了一声,女副局一听,吓得急忙收回了自己的嘴巴,接着也尴尬的咳了咳嗓子,偷偷的看了一眼刚才咬耳朵的那位秃顶男人,两人一起把头低下了。
徐副局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邪火特多。
他点着刚才咬耳朵的两个人,气氛的问:“你们刚才又在捣鼓什么呢?是不是这次沒拿到好处就心有不甘了!”
“沒,沒,一切听徐局的!”两个人赶紧把双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否认着。
其他人一看势头不妙,都急忙出來安抚他们的头了:“什么好处呀,徐局,咱们规划局可是清水衙门,咱们这些人可都是堂堂正正的国家干部,是不会拿人家什么好处的,我们有拿吗?沒有吧!!”一个长得甚是老练的家伙故意摊着两手,摆出一副堂堂正正,两袖清风的样子给大家看。.
除了徐副局长以外,其他人几乎都附和着这位“演戏专家”“是,是”的点着头。
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他们的头放心,可,他们的徐副局长今天心情特遭。
遭透了的说。
他心情糟倒不是因为沒有拿到丁蕊的好处,又损失了一大块肥肉。
他是想想就后怕。
想想就脖子后头跟脊梁骨全他妈的冒凉风,像有一把极其锋利的砍刀时时刻刻的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于是,只好拿自己的手下撒气了:“什么是是是,好好好的,这等小把戏还是趁早给我收起來吧!拿出去糊弄糊弄那些白痴还管用,在我面前用得着吗?你们大家都给记好了,发生ld集团这样的事情全他妈的给我当做一次教训,回去好好给我反思反思去,从今往后,都给我夹起尾巴做人,谁要是再敢在那些老总面前耀武扬威的,就他妈的趁早给我滚出这个圈子,我老徐可不容纳那种废物!”
抬手一划拉一大把,徐副局长一气之下,把所有跟屁虫都骂的难以抬头了。
看來,这以后的日子怕真就要夹起尾巴做人了。
“好了,沒你们什么事了,都回去继续工作吧!”见眼前这帮甩手掌柜的个个都被自己骂的耷拉了脑袋,徐副局长心里的无名火也发泄的差不多了,这才把语气放平缓了些。
几个人都像从劳教所里刚刚被放出來的劳改犯,老老实实的,低着头,规规矩矩的走出了规划局第一副局长的办公室。
见自己的属下都退了出去,徐副局长紧跟其后把门关好,急忙抢到自己办公桌前,拨通了电话,一边往老板椅里坐,一边满脸堆起了笑容:“喂,,是丁蕊丁总裁吗?”声音之洪亮跟刚才的徐副局长比起來,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
“呵呵,是丁蕊,您是徐副局长吧!真巧,我也正想给您打电话呢?谢谢您对‘明辉集团’的关心和爱护,这么着吧!徐局哪天有空,我请您吃饭!”丁蕊身子前倾,握住电话的一只胳臂抵在桌子上,笑呵呵的跟徐副局长打着哈哈……
她料定那个徐老头是不会让自己请他吃饭的,别看自己这次一分钱沒花就把那么大的项目给拿下來了,那老头还得感谢自己救了他一命呢?
这不,电话马上就來了不是……
“哈哈,丁总就是会说话,徐某怎么敢劳驾丁总请客哟,还是找个时间我來请丁总吧!”徐副局长十二分的受宠若惊鸟。
电话里这位说话像唱歌一样好听的女老总,她那是什么老总哟,简直就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女神仙啊!
两个人在电话上你有來言我有去语的客套了一番,徐副局长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