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好!”龚晟大着嗓子喊了一声。
陆家闻心里害臊,面子上还得端出秦楠的反应,他脸沉了一点,眼底有些不高兴,龚晟看人多准,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从那之后再不叫嫂子,改口叫“秦先生”。
一路秦先生、高总左右叫着,龚晟把他们带到鱼塘边上,又跟高铭胡扯了一通。
龚晟说:“咱俩好久没一块儿钓鱼了,今天比一场啊。”
高铭看了看陆家闻,龚晟立马就明白过来了,高铭说:“等等跟你比赛。”
“行!”龚晟一口答应下来,“我给你们点些吃的去,这儿的厨子都是我花重金从别的地方挖来的!做出来的菜点一个比一个好吃!”
高铭按住龚晟:“周围干净吗?”
龚晟听出了高铭的暗示,说:“很干净,蚊虫都清掉了。”
高铭满意地点点头,“麻烦你了。”
等龚晟走后,高铭解释说:“他从小就话唠。”
陆家闻心有戚戚,表面理解地点了点头:“没关系。”
垂钓需要静心,陆家闻小时候在小河里没少抓鱼,但是正儿八经钓鱼这倒是上下两辈子的第一次,按照他那人毛糙的性格,钓鱼不适合他,陆家闻钓了没多久就觉着无聊了。
他端着钓鱼竿,瞥向高铭,高铭没什么表情,安安静静地坐在小板凳上垂钓。
陆家闻啧了一声,坐直了腰杆,开始认真钓鱼,没多久就又萎蔫了。
高铭拎起吊杆,鱼钩上挂着一条肥美鲜活的大鱼,看得陆家闻眼睛都直了,“铭铭!”
高铭把钓上来的鱼放进一旁的水池里,说:“记不记得小时候你上学的时候也是这样子,坐立不安,还总是找我说话,老师骂你不少。”
“是啊。”想起小时候的事情,陆家闻心里就无限感慨,那估计是他这辈子最不会忘记的美好记忆。
高铭望着陆家闻,眼底淡然的情绪变得逐渐浓烈,他倾身过去,微微侧过头想要接吻,陆家闻也来了情绪,配合着靠近高铭。
“不好意思打搅了。”有人声出言打断了两人的动作,陆家闻不太高兴地转头去看,愣了。
高铭问:“请问你是?”
那人笑了笑,是个眉宇间气质成熟大度的中年人,个子不高,约有一米七左右,可身材被锻炼得很结实,没有发福的迹象,看起来斯文得很,连说话都很温柔:“走错地方了,很抱歉。”
身后一个服务员跟在身后,叫了几声,中年人没理会,对高铭他们说:“先生钓鱼的手法很精妙,这条鱼尾力很大,拉钩的时候如果不注意角度跟施力的话很容易让它逃脱。”
“谢谢。”高铭冷淡地应了。
那人又说:“瞧我唐突了,还没做自我介绍。我姓邵,叫邵堂。”他微微一笑,目光落在水塘内,笑着说,“这里果然很多鱼。”
“邵先生,你好。”陆家闻忽然插嘴说,“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吧。”
“那怎么方便?”邵堂推辞说,可自己也没坚持多久,也不用陆家闻劝就应了下来,“那邵某就多加打搅了。”
“哪里。”陆家闻拉住高铭,安抚着高铭的情绪。
服务员另加了一幅垂钓用具给邵堂,邵堂就坐在高铭身边垂钓,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邵堂的垂钓手法很精妙,没多久就钓了一条大鱼上来,陆家闻挺佩服的,就在那儿专心地看邵堂钓鱼。
过了没多久,邵堂说:“我近日新来南都,久仰高先生大名,怎么也没想到能有幸跟高先生在一处钓鱼。”
“不知邵先生是哪里人?”高铭问道。
邵堂说:“我久居国外,高先生不知道我也是应该的。”
高铭眼神一变,态度却没有变,他点点头,继续安心地垂钓。
过了一会儿,邵堂接了一个电话,将鱼竿收起放到一旁,说:“真是想偷半天的懒都不成啊。高先生抱歉,邵某有事要先回去了。”
高铭说:“自便。”
邵堂将东西都收拾好之后忽然说:“不知道高先生在上个月那场拍卖会上拍得的青花瓷执壶可还在高先生手里?”
高铭说:“在。”
邵堂放心地笑了笑,说:“还请高先生将执壶留住,我想要从高先生手里买回它。”
高铭抬头看向邵堂,邵堂却没有再多说一字,掉头随守在门口的服务员往外走。
邵堂走后,陆家闻有些压抑不住兴奋,说:“铭铭,他就是!”
“我知道。”高铭说,“他暗示我时给了我足够的信息。”
“是吗?”陆家闻还有些懵,不知道高铭是怎么猜出来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机遇居然提前找上门了。
按照上辈子的时间发展,这个时候的邵堂还在国外跟那一帮大佬们勾心斗角呢,得要一年多以后才能回到国内,继续他父亲留下来的“海中城”的计划,而秦枫则凭借执壶的人情,在计划中分了一杯分量不轻的羹,让秦氏企业的资产暴涨。
陆家闻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的邵堂已经有意拿回执壶并且跟执壶的持有者接触了,他还没出手赎回执壶,是不是在国外的事情还没处理好?
刚从思考中拔出神来,陆家闻一抬头就看见高铭在看着他,高铭蹙着眉头,一本正经地问:“铭铭,执壶的秘密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陆家闻一下子就语塞了,他小心翼翼地撒谎说:“不小心知道的,你知道我在北都看饭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