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初雪刚到教室,一盆水便朝她泼来,她连头都没抬一下,装作没有事一般走到自己的座位,她的座位在最后一桌,因为她在班上,处处被人排挤,尤其是她姑姑的女儿,也就是她的姐姐,无论在什么场合,都会狠狠的羞辱她一番,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擦了擦脸上的水珠,缓缓坐下,拿出桌箱里的校服,起身走进厕所。
一边正端着水盆的杨昧雪看着任初雪先是一愣,再是狠狠一笑,她扔掉水盆,双手环抱着跟着任初雪走着。
任初雪走到洗手间里,换着校服,而此时的杨昧雪,拿着拖把死死的把门卡住了。
任初雪此刻已经换好校服,她打开门把,但是,怎么打都打不开,她又试了几次,刚想说话,一盆水从门上向她泼来。
任初雪一愣,再也忍不住了,便吼出来了:“杨昧雪!”
回答她的只是一片寂静,任初雪知道杨昧雪不会轻易的离开的,随即她吼道:“我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处处看我不顺眼?”说道这里,她眼眶微红,“我和初恒一直在你家低声下气的活了2年,我哪里有得罪你?”
回应她的又是一盆冰冷的水,这盆水,里面还带着冰块。
真是欺人太甚!
虽是六月天,可是任初雪却涩涩发抖,她艰难的开口:“让我出去!”
此刻,杨昧雪终于说话了:“任初雪,这一切都是你活该,凭什么你成绩比我好?凭什么所有幸福的事情都轮到你身上却没有我杨昧雪的份?凭什么除了校园内的人,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我几度怀疑,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人!”
任初雪此时嘴唇发紫,她坐再马桶盖上,低着头不语。
完美?她只知道她的完美?那她在背后努力的时候呢?她怎么不知道?
“昧雪姐,让我出去好不好?我真的不行了……”任初雪几乎是用着乞求的语气说道,“不要这样……”
然而回答她的只是一盆又一盆的冰水,终于,上课铃声拯救了她,任初雪听到重重的砸盆的声音,接着而来的是杨昧雪那气愤的声音:“想出来你自己想办法。”说完,洗手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杨昧雪走出洗手间,拿过一旁写着“维修中”的牌子放在门口,然后便不顾任初雪的叫喊缓缓向教室走去。
任初雪紧闭着双眼,躺在墙上,嘴巴变得更加发紫,她着急,她要去看初恒,她昨天都没有去看他,他会不会担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任初雪渐渐意识模糊,此刻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气温也低了下来。
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流下,她此刻想到的人就只有维安了。
“夏维安……”任初雪虚弱叫到,“夏维安……”
维安回到家,打开灯,这丫头去哪儿了?于是维安上楼也找了一遍,可就是没有她的身影。
他有些着急的拿出手机拨打着任初雪的电话,无奈传来的是一阵忙音。
他走出别墅上车,飞快的朝学校门口开去,其间,他居然有些担心,担心她出什么事。
刚下车,他看见学校快关门了,他走过去。
“夏董……怎么……”保卫见了维安有些惊讶。
“我进去一下。”维安还没等保卫说什么就进入校园。
他一个一个班找着,不时还叫着任初雪的名字。
任初雪虚弱的敲着门,“让我出去……杨昧雪……让我出去。”
正路过洗手间的维安猛地一愣,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任初雪?”
任初雪听见门外传来的声音,用尽全身力气叫道:“是……是我……”
维安一愣,连忙踢开门外的那快牌子,走进洗手间打开灯,一进去,他就看到了地上的盆和一根拖把卡在门边,他连忙取开拖把。
正靠着门的任初雪不料门会被打开,她重重的向外倒去。
维安心猛地一紧,她抱起地上的任初雪问道:“怎么了……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浑身都湿了?”
任初雪看着眼前的人,不禁嘲笑了自己一番,任初雪,你真是想夏维安想疯了啊,不然怎么看到的是他呢?
感觉到任初雪身上浑身是冰水,他着急的一把抱起她,跑出校园。
保卫看着这一幕,惊讶的合不拢嘴:“夏……夏董……这……”
“她要是有什么事,这所学校,拆了!”维安冷冷开口。
车上,任初雪侧着头虚弱看着夏维安,“是夏维……安吗?”
维安一愣,赶忙侧过头看着任初雪。
“我在这儿。”
任初雪一时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她笑着……脸色却越发苍白。
维安已经把车上的暖气开到最大了,连他自己,汗水不停的留下。
“你知道星星为什……么发亮吗”任初雪此刻却开起了玩笑,因为她怕,怕自己就这么睡去,怕自己再也醒不过来。
维安看着任初雪这副模样,忍不住伸手扶了扶她的发丝。
任初雪抓住维安的手,自顾自的说道“因为,星星以为,太阳已经走了,所以……它要努力的闪光,让太阳……找到……路回到它身边……”
这时,医院已经到了,维安抱着任初雪跑到急救室,此时,他的汗水已经浸湿衬衫,可是他还是一门心思的看着急救室的灯,虽然他们才认识4天不到,可是就是有一种亲切感,她让她在江澜珊离开的时候,找到片刻一丝温暖。
不知道等了多久,急救室的等灭了,急救室里,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