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宁溪把来到f市这几天的感受,慢慢地跟陆云海说起来。
无非是别墅太宽了,比美国的庄园还恐怖还容易迷路;还有添了多少家具啊什么的,一些家常锁话。
陆云海其实也并不是真的喜欢听这些事,但是听着宁溪絮絮叨叨的声音,他觉得很安心。
也宁静。
因为这些话听起来,就像普通同伴之间的温馨对白。
仿佛细水长流。
宁溪突然无比郁闷地问:“云海,你曾经说过,你是在这个城市遇到我的。那么刚才那个路先生,他是不是……”
是不是,我曾经的爱人?
晓洋的爸爸,会不会就是路见琛?
这句话她不敢问。
因为陆云海原本放松的神色,在听到她的这些问题后,渐渐冷了下来。
和云海这么多年的感情,云海对她的好,她是知道的。
她不能问那样的话。
不想在他受伤的时刻,问那样的问题。
陆云海却似乎知道她接下来要问什么,笑了:“我说过,对于你以前的事情,我永远不会跟你说。除非那些事情那些人,深刻到,你自己能想起来。否则,没有人能替你想起来。”
他的笑容有些冷,不再温和得像春风。
“好吧。”宁溪就知道,云海是不会跟她透露半点线索的。
她站起来,说:“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吧?你刚下飞机,要不然就吃点小米粥好了?”
“好。”陆云海说。
宁溪于是转身,飞快地走出陆云海的房间后,才猛地松了口气。
为什么刚才云海冷着脸的时候,她会觉得,云海的房间里,给她一种特别恐惧的压迫感?
煮粥的当口,她才想起来,原俊去哪里了?
就算路先生让他出去,他最多也是离开招待会现场,应该在附近等她呀?
怎么回来这么久了,都不见他回来?
也没有听到他打来一个电话?
太奇怪了。
此时,原俊在医院。
原来,他被路见琛赶出来后,就马上把这边的突发情况,通知了楚封。
然后不无担忧地在外面等着。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美丽的女人企图闯进招待会里。
路见琛的手下马上向前几步,伸手拦住她。
里面有个暴怒的男人,原俊自己都是被赶出来的,所以好意地提醒:“这位小姐,里面有人在谈论重要的事情,其他人暂时不能进去。”
“为什么不准进去?”这个女的看起来美丽不已,说出的话却咄咄逼人:“我当然知道里面有人。我知道舒晚在里面,路三少也来了吧?他们在做什么苟且之事吗?为什么要把所有人都赶出来?”
原俊被这个问题堵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难为情地看着她。
“我就知道,舒晚出现的地方,肯定都要有特殊待遇!”那个女人突然仰天狂笑了几声。
笑着笑着,突然就晕倒了。
原俊吃了一惊,也不及多想,很快把女人送到了医院。
女人久久没有醒过来,他有些不放心,所以一直留在医院。
心里又挂忧宁溪的情况,觉得煎熬不已。
就在这时,宁溪来电话了。
听到宁溪说了没事,他才松口气,把医院这边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宁溪说:“那你再等等吧,等她醒来后通知过她的家人,你再回来也行。”
“我知道。”原俊说。
这时有护士走过来叫他:“病人醒了,也不知道受了刺激,正在病房里闹呢。你快点过来看看。”
原俊赶紧挂了电话跟着护士进房间。
病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正拼命抓住一个护士的手,反复地问:“为什么没有死!没有还活着?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她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就是这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