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觉得很感动。
原俊只是她的助理,却是真心把她当作妹妹一般来看待。
她也不再劝说原俊,捏着高胖男人的命脉,暗自加了一分力道。
冷声说:“让你的人把枪都扔掉。”
在外人看来,舒晚只是平平淡淡地捏着那高胖男人的手腕。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舒晚的力道有多重。
他也是学武之人,知道舒晚只稍再加三分力道,他的命脉就会被捏碎。
这命在悬崖边上之际,纵使再心狠手辣的人也要吓破胆。
高胖男人不敢再动作。
但如果让人知道他司徒东南,今天被这么一个看似娇柔的女孩轻易制住,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想到这一层,他无论如何不肯按舒晚说的去做。
舒晚见他咬牙不吭声,冷笑着又加重了一分力道。
疼痛顺着血脉游遍全身,司徒东南受不住了,终于大声叫道:“都把枪收起来!现在是文明社会,讲究和平。这都动刀动枪的像什么话,把枪收好,统统退开!”
“南哥,你在说什么?你不是说过,不管我要做什么,你都会帮我!”舒青一惊,想不到舒晚能这么轻易这么一个高壮的男人。
她几年前攀上这个男人,见识过他的心狠手辣,以及霸道的身手。
舒晚她,怎么可能单手就制住了他?
司徒东南恼她不懂看眼色,瞪了她一眼:“你也不早说这庄总是你妹妹,姐妹间有什么不愉快,私底下好好谈就是,犯不着这样喊打喊杀的。”
舒青恨得咬紧嘴唇,发了狠地对司徒东南说:“南哥,我喊你一声南哥是给你面子。几年前我能把你从局子里保出来,也照样能让你再进第二次。”
这话明显是在落司徒东南的脸面。
他满脸的横肉抖了抖,盯着舒青骂道:“你个臭表子,在床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莫少泽终于站了起来,缓缓走到人群中。
他向来心狠手辣心高气傲,自己碰过的女人,即使自己不要,也不允许其他男人这样糟蹋。
就算要分享,也应该送给自己底下的兄弟来享受。
哪里轮得到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丑男人来染指?
被司徒东南提及那些恶心肮脏的往事,舒青的眼神突然变得可怕而扭曲。
随后,就在她进入疯魔的那一刻,突然看到了那个男人。
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男人。
这些年来,她为了他,几乎墮落成为整个世界的笑柄。
可是,她仍然爱他。
每每午夜梦回,她仍然痴心妄想地,回忆起莫少泽带她私奔的那段时光。
那时的莫少泽,对她那样好,那样纏綿。
此时看着莫少泽的一步步靠近,舒青几乎窒息。
她甚至以为只是个梦。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了。
是三年,五年,还是,好像已经一辈子了?
可是,为什么要让他听到这么恶心难堪的事?
舒青的手捂在心口前,失落羞愤一齐涌上心头,却远远抵不过对这个男人苦苦思念的万分之一。
她喃喃地叫:“少泽?”
莫少泽伸手,在舒青脸上轻轻摸了一下,突然用力一甩。
“舒青,你好大的胆子,既然敢让其他男人睡你?”
舒青被莫少泽的巴掌甩倒在地上,却顾不上疼痛和狼狈,爬到莫少泽的脚边,紧紧地抱住他的裤脚。
又哭又喊:“少泽,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我和司徒东南,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不要再离开我了。”
莫少泽觉得无端厌烦,抬起脚朝舒青又踢出一脚。
舒青被踢得滚出好几米远,头撞到一处桌脚上,很快有些不醒人事。
舒晚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惊,莫少泽已经来到她面前,朝她伸出手来。
这个男人比司徒东南可怕不止十倍,舒晚不得不放开司徒东南。顺势把原俊一推,推离了危险的现场。
她朝莫少泽伸过来的手一挡,又快速踢出横扫千军的一脚,朝莫少泽的腹部踢过去。
莫少泽飞快的侧过身,避了过去。
舒晚紧接着又击出一记日冲拳,莫少泽再避。
不管舒晚的动作再快再狠,他就是能轻松避开。也不还手,看起来就像在和舒晚玩游戏。
玩得差不多了,他才扣住舒晚的双手。
却脸带微笑看着舒晚恼怒的侧脸,似乎只是有些不满舒晚的不礼貌:“舒晚,我今天是你邀请的贵客,你们庄氏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
司徒东南被舒晚甩开后,这时才回过神来。
他很快从地上捡起一把手枪,扣动板机就朝舒晚开了一枪。
莫少泽带着舒晚转了一个圈。
他瞪向司徒东南,哼出声:“这女人要杀也是我来杀,你算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动手了?滚!”
莫少泽习惯了对手下的人命令,但司徒东南此人,怎么说也是f市道上人人敬畏的黑帮老大,没习惯听别人命令。
放眼整个f市,所有娱乐场所,什么ktv,夜总会,酒吧,都是他的场子。底下听命的人数以万计,刚才若是不被舒晚抓住命脉,他也不致于会胆怯。
此刻有枪在手,他怎么可能会怕?
大声招呼手下们朝舒晚他们一齐开枪,他也把手枪朝那俩个人的方向乱扫一通。
场面再次陷入混乱中,莫少泽依旧扣着舒晚的手,带着她不断闪避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