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这几个月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舒晚的承受能力越来越强大。“你有什么目的?”
现在就算是天塌下来,她也不会觉得奇怪。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陆云海有些不甘心地问。
不相信会有人在救过他后,他一直牵肠挂肚,那人却完全把他忘了。
“你刚刚说我们见过?”舒晚平静地看着他,想着他的名字,突然脑中白光一闪:“你就是那个陆云海?”
“你想起来了?”陆云海高兴极了,这时佣人端进来一碗熬到稀烂的清粥。
他转手接过来说:“因为你长时间没有吃东西,所以我让厨房准备着这些食物。让你一醒过来,就能马上吃到,又不至于会吃坏肠胃。”
“我认得你,我在《名人风云录》的杂志封面上见过你,我知道你是个很厉害的服装设计师。”舒晚认真地说。
因为知道了陆云海的真正身份,知道他大抵不会是坏人,舒晚的眼底终于浮出浅浅的笑容。
这句带点恭维成分的话,却让陆云海完全高兴不起来。
看来,舒晚对他果然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一道爽朗的笑声传进厅内:“你说错了,是国际首席设计师。”
紧接着,一个非常高大的男人走到陆云海身边,笑着纠正舒晚的话。
来人眉清目秀,秀美的五观带着说不出的潋滟妖嬈。但因为他过分的身高,这份妖嬈实在让人有些不敢恭维。
“是你!”舒晚一眼就认得他,奈何她现在浑身都疼,否则一定二话不说就与他先打一架了。
“你那次是故意拉着我跑的是不是?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舒小姐,我上次和你闹着玩,你不要放在心上。”楚封好脾气地解释,“以后我们就是朋友啦,朋友之间闹着玩,应该没关系啊。”
“你怎么知道我姓舒?”舒晚的眼睛一下变得警惕:“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带我来这里想干什么?”
楚封无奈地摊摊手,对她说:“舒小姐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路三少的人几乎把f市都翻了过来,我刚刚还想说,要不要通知他一声。”
陆云海却并不关心这些,只是把手中的清粥递给舒晚:“楚封他的确是爱闹了一些。你不要太在意,先吃点东西吧,连说话都没力气了,还这么倔。”
舒晚听说三少在找她,又听到楚封说会通知三少,明白他们是好人,心里定下来。
加上全身疲倦,累得不想再说话。
她在沙发上坐下来,伸手接过清粥,但因为身上有伤,没有端稳,粥洒了一地。
“对不起。”她马上说,“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陆云海让佣人再去端来一碗。
然后让女佣人一勺勺喂舒晚吃完,才让她退下去。
倒让舒晚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陆云海救了她的命,她却一直怀疑他。
“陆先生,谢谢你救了我。”
“刚好路过,路见不平顺手救人而已,舒小姐不用客气。”陆云海淡淡地笑道。
他这样客气,让舒晚更加自责:“不然,你就直接叫我名字好了。”
“也好。”陆云海依然笑着。
他的笑容温和地无懈可击,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情绪隐藏在下面,“那你也直接叫我名字好了。”
舒晚有些释怀:“云海,你真的是一个好人。”
“好人?”陆云海的笑容顿了一下,继而眉宇疏朗,似乎笑得更开怀了:“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你一个人会这么认为。”
舒晚对陆云海并不熟悉,不愿再妄加评论。觉得有些累,所以回房休息了。
陆云海安排了一个叫阿竹的年轻女孩,去照顾她。
房内开着空调,宽大的床上,柔软的被子,还有空气中淡淡的花香。
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非常舒适恬静。
舒晚躺下后,对守在一旁的女孩说:“阿竹,你出去吧,我不习惯睡觉的时候还有人在旁边守着。”
阿竹是个开朗活泼的女孩,她笑mī_mī地应:“好的,我就在外面。舒小姐如果有什么吩咐,叫一声,我立即就进来了。”
倒是把舒晚逗笑了:“我只是受了些伤,你不用一直守着。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如果陆先生问起,就说是我的意思。”
“好的,都听舒小姐的。”阿竹并不罗嗦,很快就转身出去,并麻利地拉上房门。
但是舒晚久久不能入睡,也许是睡了太多天的缘故,也是伤口发疼让她难受。
睁着眼睛盯着那盏紫金色的吊灯看了半天,最终掀开被子坐起来。
赤着脚踩下地毯,拉开房门,阿竹果然不在了。
舒晚走出大门,发现屋外居然是长长的走廊。
长廊的一边是画满壁画的墙壁,另一边则疏落着一根根罗巴柱,柱上缠着些许藤蔓,开着五颜六色的花朵。
硬朗的风格中,又透着此许柔情。
倒有点古式的欧洲建筑风情。
舒晚沿着长长的走廊走过去,走廊的墙壁上刻着的图案都非常奇怪。她伸出手指按在上面,居然是有凹凸状的。
罗马柱的外面,是一个大型的花园。载满了栀子花,白色大花瓣上还沾着未干的露珠。
这里的花香更浓郁了。
舒晚闭上眼睛,把手扶在墙壁上,慢慢朝前走去,觉得心情很开朗,内心充满了愉快的感动。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云海真是个温柔又细腻的男人。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