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我娘亲贴身之物,从未交给外人。”苏暮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她从来没有对此有半点怀疑。
可是那人却显然一惊,过了许久又沉下了眸子,淡淡的开口说道:“那兴许,你的母亲就是我煌国的圣女。……姑娘。你多大了?”他忽然将目光转向苏暮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之后频频点头,好像在确认自己的猜测似的。
苏暮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她顿了顿,又看着那人,淡淡的吐出了一句:“我今年……十九。”
那人听了显然瞪大了眼睛,又走了过来想要仔细看看苏暮云。凤卿辰十分警觉的挡在了前面,这才让那人回过神来。他顿了顿,先是对那些蒙面人说了一句:“都下去吧。”那些人立刻领命散了,这才转过头对着苏暮云叹道:“想来在下猜测的没错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母亲……?”苏暮云虽说不知道煌国圣女宫到底有什么秘密,但是她多多少少还是听说过圣女宫的。
听闻圣女宫是煌国皇室的棋子,专门辅佐煌国的皇帝。每当新皇即位,太子重新确立的时候,圣女也要重新选择。而每位圣女都会在二十五岁之时被处死,否则国运不顺。
这根本就是些荒谬之谈!苏暮云第一次听说的时候甚是生气。为什么一个人的命运要这样轻而易举的被别人决定?
“可是我的母亲有我这个亲生女儿。怎么可能会是圣女,先生搞错了吧?”苏暮云还抱有一丝侥幸的心理,故作满不在乎一般说道。
却见那人摇了摇头,清了清嗓子沉声道:“那届圣女是在下亲自选的。怎么可能会记错这玉佩。我且问你,你的母亲可是名字中间有一‘碧’字,那是圣女宫赐的字。还有,她的玉佩上也有一个‘圣’字,不信你大可拿出来看看。”
苏暮云将信将疑的拿了出来,果然看到了玉佩上的刻字。她摇了摇头,像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可是我又是从何而来?我娘亲也活的好好的。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那人点了点头,背对着苏暮云负手而立,长叹了一口气说道:“都是孽缘啊,孽缘。”
苏暮云不解,却见那人淡淡的开口说道:“我若说了。你莫要激动。”那人说完,又看了看凤卿辰,似乎是在告诉凤卿辰等下护着点苏暮云似的。凤卿辰虽说有些不解,但是还是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这下那人才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点了点头。似乎要讲一很长的故事。
苏暮云之母,袁碧霞,原本是煌国圣女宫培养出来的一位圣女,早些时候因为才貌出众,早已被当时的太子选中成为了圣女。一切都循规蹈矩的进行着,袁碧霞原本也明白。自己的一生该是怎样的一生。
只是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原本最不该动情,最不该有任何非分之想的圣女,却遇见了想要托付终身之人。
其实想来也是人之常情,即便圣女从小到大学了太多“存天理,灭人欲。”的道理,可她终究还是一介凡夫俗子。既然是凡夫俗子,总是逃不过七情六欲。
没错,袁碧霞爱上了一个人。
一个偶然的机会,凌国派使臣前往煌国议事谈和为了表示诚意,特别派了凌国皇室的一位王爷一同前往,这原本不是什么稀奇事。就像凤卿辰为了稳定大局,也派遣了凤耀靖来打这一仗一样。
据说,那位王爷英俊潇洒,貌似潘安宋玉在世。
据说,那位王爷学富五车,真真儿是才貌双全,难得的人中龙凤。
可是也听说,那位王爷fēng_liú倜傥,不少fēng_liú韵事都在街头巷尾流传,出门随便打听几个人,便是老少皆知的玩笑话了。
可是即便如此,还有不少少女仰慕他,将嫁给他作为人生一大幸事。
当然一切都是据说,何况袁碧霞一直深居于圣女宫之中,原本就不常听说这些街坊四邻的玩笑话,也不懂得人情世故。她整日最大的乐趣就是读些《女德》、《女戒》之类的书。
这原本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忽然在一次偶然之中相遇了。
袁碧霞是太子选来的圣女,自然时常出没于太子宫中,而恰好那日凌国使臣来往,太子于朝堂早早候着,准备商议政事。袁碧霞心下无事,打算去宫里园子里逛逛。想来她算不得丫头,也算不上主子,谁也管不着。
就在袁碧霞在园子里赏花正起劲儿的时候,远处一人风风火火的走来,看到了袁碧霞急忙问道:“姑娘可知议政殿如何走?”
袁碧霞忽的愣住了,面前的男子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俨然一副书生模样。却又生的让人看去甚是舒服,愣了片刻,忽然回过神来的时候,袁碧霞才觉得羞恼尴尬。
于是袁碧霞匆匆的指向了议政殿的方向,急忙转过身去试图掩盖住面色绯红的模样。心中却不禁嘀咕起来:宫中竟有如此俊朗之人。
可是一面想着,她一面又“呸呸呸”了好几下,自己身为圣女,哪里能够想那些不入流的事情。
但是这思想哪里是控制得住的。
左右也没心思继续在园子里赏花了,袁碧霞索性回了宫里,忽的听到小丫头谈天,描述起来那人,不正是自己今日见到的公子吗?!
这下袁碧霞忽然紧张了起来,她挺直了身子侧耳细细听去,想听听那几个小丫头说些什么。
“你们听说了吗,凌国的那位王爷当真是英俊潇洒,器宇轩昂!”那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