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想听,那么我便说给你听,你不是要为我为何要杀了周依依吗?从我见她的第一眼起,就知道她的身份绝对不简单,就凭我有几十年的阅人眼光,首先,她的职业是一名医生,而你的身份恰恰就是医学界及科学界争相的目标,其次,她在加州的最大医学院毕业,而那座学院的医学教授恰恰就是我们的死对头,如果这样还不能确定她的身份的话,你问问你自己,她是如何的接近你,又是如何的取得你的信任的。”
蒲胥因诧异的转过头看着扎沃斯,苍白的脸上尽是疑惑,看上去竟有那么一丝恐怖在里面:“你竟然调查周依依的身份?还是从我回国后你就一直派人在跟踪我。”
这一次他回答的却是如此的坦然:“凡是和你靠近的人,我自然是要了解的一清二楚,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那个丫头,可她的这些身份你都知道吗?”
确实是,周依依留过学的经历他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她具体在哪留学,可即使是这样,她也从没骗过他;因为关于她的任何事,他从来不问,而她从来也不说。
两人的相遇无比简单,根本就没有什么地方值得怀疑,所以他认定了这是扎沃斯为了逃脱责任,所编的一系列谎言。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她从没有向我隐瞒过什么。是你不了解她,才会对她存有那么多的偏见,总之,你的这些说法我是不会相信的。”
“小因,”扎沃斯显然是已经气急败坏,他站起身一跺脚:“你怎么能这么固执,你知不知道,你的固执终有一天会害死你的。”
他抬起头与他对视,反驳:“但至少这样我死的明明白白,再在你身边待下去我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说完,又继续风轻云淡的转回眸子,却因这样不舒服的姿势坐久了,撑着的胳膊已接近麻木,他索性不再坐着,而是选择慢慢的躺下来,终于疲惫的闭眼。
在听到蒲胥因的话时,扎沃斯本是油光满脸的脸刷的一下惨白,一向能言善道的他此刻竟哑口无言。
闭目养神的蒲胥因又再一次款款的开口:“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
“……”
“不说话?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你雇凶杀人的事我不会说出去,但你必须还我自由,从此,我和你,和那个生物实验基地再无任何的关系。”
此时的扎沃斯已然恢复了理智,对于蒲胥因开的条件,他没有做任何的回应,只是隔着被子看着他那紧闭的双眸及惨白的脸色,想必是刚才的激动谈话又牵扯到了他的伤口。
转身欲走,也算是对他提的交换条件表示默认。
却在开门的那一刻,身后的声音又再次悠悠的传了过来:“扎沃斯老师,谢谢你。”
扎沃斯的手猛地停留在了门把上,再无动作,一向要强,性格威严强势的他却在这一刻眼角微微泛湿,最后拉开门把,彻底的走出了病房。
其实,扎沃斯教授对他的好,蒲胥因一直是知道的,只是两人性格不同,遇到事处理方式不同,他没有那么大的名利心,而扎沃斯却似名利如命。
这中间,这里面,所有的事情其实他都是糊涂的,他总觉得扎沃斯还有许多事情在瞒着他,可如今一切都散了,也没必要再去追究其中的细枝末节。